傅玉書去給家裡寄了封報平安的信。
在信中,他詳細的寫了從來到周家村後的經曆,他在信中寫,他在周家村過得很好,開始的時候可能還有些不適應,但沒幾天就習慣了。
村裡的人都很善良且熱誠,還給他送了雞蛋吃。
怕家裡擔心,他沒說知青們的那些小摩擦小矛盾。
他在信中還寫到了周野,他說周野教了他許多東西,是一個很好的人。
全篇的信中,幾乎有三分之二都在寫周野,寫的時候沒發覺,等寫完後通讀一遍,傅玉書才發現,他在信中提起周野的頻率似乎過高了些。
但他想,他和周野是要長長久久在一起的,讓家人裡先在信中認識他也好。
他還讓家裡給他寄了幾本外語書和翻譯詞典,寫這個的時候,傅玉書突然想起周野在物件構造上的天賦。
他想,周野應該是喜歡那一類的東西的,他便在上麵的書籍後麵添了一些。
書信的最後,傅玉書沒忍住,寫了些向父母撒嬌的思念的話。
村裡生活很好,但他也很想家裡的父母。
這樣一封信被寄到京市後,一家老少,圍著反反複複看了許多遍。
傅玉書買了一些精細的糧食,一些貼身用品,還有一些這個年代人戴的頭巾,頭繩。
還有一些羊奶粉。
想到周野那雙大手上大大小小的繭子和細疤,傅玉書又買了些手套,護手膏和藥膏。
糧食到時候放在周野家,他們兩個一起吃,頭巾和頭繩,到時候送給李嬸子,劉大娘和張大媽他們,還有大隊長媳婦和張立東媽那邊也送一個。
這種東西不值錢,招不了什麼紅眼,就表示個心意。
還有米飯,米飯的,傅玉書打算給他做個漂亮的項圈,買了紅繩和一個大鈴鐺,到時候在鈴鐺上刻上米飯的名字。
當然,知青院裡,他也買了一些調料和一點紅糖。
其餘多的沒買。
回去後,把東西一一處理好後,周野在廚房裡做飯。
傅玉書在院子裡,給米飯做項圈,他在鈴鐺上刻下米飯兩個大字,然後把鈴鐺穿在編好的紅繩上。
米飯乖乖的低下腦袋,讓傅玉書給它戴上鈴鐺,戴好後,整條狗神采都飛揚了起來。
它搖搖脖子,鈴鐺隨著它的動作大弧度搖晃,發出清脆的響聲。
鐺鐺鐺的響著,米飯時不時舉起前爪去扒拉鈴鐺,狗眼瞪得大大的,很是喜歡這個東西。
給狗子弄完項圈後,傅玉書進去廚房,從後麵抱著周野精壯的腰身。
隻是這樣簡單的抱著周野,他就感覺到了莫大的安心。
“怎麼,餓了?”
“我先給你在坑裡燜兩個紅薯?”
“沒,就是想抱抱哥。”
似乎是想起什麼,傅玉書趴在周野肩膀上道:
“哥,我晚上,可以在你這裡洗個澡嗎?”
“知青院不是很方便。”
來了這麼多天,身上時不時起疹子,但傅玉書隻敢用帕子沾了水擦擦身體。
身體一直不是很舒服,想痛痛快快的洗一個澡。
但知青院裡,人太多,不合適。
晚上悄悄去河邊的話,水冷,傅玉書又受不住。
而且河裡的水,多少有些不乾淨,他怕擦了之後,身上的疹子起得更多。
周野愣了愣。
洗澡?
他喉結不明顯的滾動了下,聲音也莫名低了些:“可以,晚上我幫你燒好水,你到時候帶著乾淨的衣服來就行。”
“哥,你真好。”
傅玉書還是在知青院裡吃飯,然後晚上的時候,到周野家這裡,周野給他單獨開小灶。
知青院那邊,主要是,不想落人話柄,而且傅玉書在那裡有他的一份糧食,他若不在那邊吃,到時候可能會直接被他們給分了。
知青院裡氣氛依舊不怎麼好,大家都自己沉默的吃完自己的飯,然後進了房間。
傅玉書吃完飯後,拿著乾淨的衣物,去了周野家。
他敲了敲門後,直接推門進去,周野給他留了門。
周野此時正在廚房給他燒熱水。
底下還燜了幾個土豆和紅薯,到時候傅玉書洗完澡後,就可以吃。
農家洗澡幾乎都沒有人會專門用那種大木桶,都是用的小木桶接了水後,然後脫了衣服,用瓢先舀到身上淋一遍。
因為屋子裡的都是泥土地,水撒上去,容易把乾燥的屋子裡弄臟,所以村裡大多數人家都是等天黑了,直接站在院子裡洗。
因為院牆比較低矮,所以洗的時候,需要在院子裡拉塊布遮一遮。
周野家不用,他家院牆很高,就連周野這樣身高的男人站在外麵,也不一定能窺見院子裡的樣子。
在知青院洗澡的話,幾乎沒有什麼隱私,所以傅玉書才問周野可不可以在他家這裡洗澡。
燒好水後,周野出來檢查院門是否關好。
怕傅玉書洗澡時被米飯打擾到,他提著狗的兩隻前爪,就將狗狗直接提回了房間裡,暫時將它關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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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十斤重的米飯:“……”它飛、飛了?
“安靜些。”周野揉了揉狗頭,對它囑咐道。
米飯剛想親昵的添一添周野的手掌,結果下一刻,周野起身,無情的把它關在了屋子裡。
將周圍一切都檢查好後,周野將熱水拎到了院子裡。
一盞煤油燈被掛在一旁的樹上,散發出的光芒和天上撒下的月光,讓他可以看清傅玉書。
為了避免傅玉書不自在,周野放下熱水後,就打算待廚房裡。
他轉身要走時,手被傅玉書拉住。
傅玉書輕聲道:“哥,幫我搓一下背吧,我背上有紅疹,我夠不著。”
“一會兒可能還需要你幫我擦一下藥膏。”
周野霎時腦海一片空白,說話都不利索了起來。
“好、好。”
他手中拿著帕子,傅玉書就站在他麵前,天不是特彆黑,天上還出了點月亮,隱隱約約的照在院子裡。
周野看見傅玉書先是將上衣脫了,然後他彎著腰,把褲子也脫了。
他直起腰,月光照在他身上,滿目的白皙與柔軟,像渡了一層月之精華似的。
某種東西在血液中開始沸騰,這種衝動讓周野無端想起那個草垛子後麵親嘴的男女。
他們那天晚上,躲在那後麵,除了親嘴,應該還乾了其他事吧。
畢竟周野現在看著傅玉書,除了想親他外,還想做些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