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漢家,陳春花家。”
馬老二這回能確定下來,他今晚上了的人,就是何瑤。
“阿寶,那女人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前段時間,她做的不要臉的事,整個村子可都傳遍了。”
“你可不要找那樣的女人奧,喪天德很。”
馬老二不耐煩的回:“曉得了。”
馬老二沒多喜歡何瑤,就是提前打聽清楚她是什麼人,到時候和她的事情敗露後,好提前找好說詞。
至於娶媳婦兒的事,馬老二雖然長得平平無奇,臉上還有一些麻子,行事作風也略微有些猥瑣。
但和他有過一段的女人,還真不少。
就周家村的陳春花,隔壁村的一個三十多歲的寡婦,還有鎮上,一數都有好幾個姑娘。
這些人,主要是還在十五六歲,這個不懂事的年紀的時候,就被馬老二拿點糖和衣服布,就把人哄得和他好上了。
寡婦那邊,馬老二肯定是不能娶回來的。
陳春花倒是還行,就是太蠢了些,還有她媽陳大嬸是個難纏的,連馬老二這樣的混子,都不敢和她對上。
至於鎮上那些,彆提了,都不是啥乾淨的,他心裡埋汰。
這樣一想,這個何瑤好像還挺適合。
主要是城裡來的,在這村裡一沒親朋,二沒好友,應該挺好弄回家。
……
六月下旬的時候,周野家的杏子已經熟透,掛在高高的樹枝上,看著很誘人。
大晴天的,周野找了根粗竹竿,將頭那裡用鐮刀劃成幾片,劃一小段距離,然後用幾根細小的棍子,將裡麵撐開。
舉著竹竿,就開始在樹底下掐杏子。
傅玉書在一旁,手裡端著個竹子編的大簸箕,目光隨著周野的動作而轉動。
“哥,左邊那裡有個大的。”
眼看周野一直沒看到那個大紅杏,傅玉書在一旁有些急。
米飯也在一旁汪汪汪。
“看到了,彆急,掐下來後是你的。”
周野正掐著紅杏,門被拍響了,想也知道,是周小六和張立東。
周野專注著手中的動作,朝門那邊喊了一聲:“門沒關,自己推門進來。”
“嘿嘿嘿,小野哥,我們來了。”
張立東興致勃勃的仰頭看著這棵大杏樹,感歎道:“今年的杏子結得可真好,有口福了。”
“水管在那邊,你和小六先去洗個手,然後過來幫忙。”
周野家的杏樹每年都會結許多大紅杏子,他一個人也吃不完,所以每一年都會找一天時間,打了大部分快熟透的杏子,給村裡和他相交不錯的人家戶送去。
村裡種杏樹的人家戶也有,但不知道是地域原因,還是天氣原因,一大棵樹每年結的杏子就那麼兩三個,還不甜,帶著一種乾癟的澀味。
除了周野家的樹,不知道是不是他家爺倆個都很會照料花草的緣故,樹也爭氣,每年都能結許多又大又甜的杏子。
這些杏子品相生得好看,光是拿到鎮上,也能換上不少錢。
看周野每一年都將它們摘了分村裡人,有幾個心善的大媽直接提醒他,讓他自己留著,摘到鎮上賣錢。
周野家裡沒有父母兄弟幫襯,趁著年輕,多攢點錢,以後才好娶媳婦。
周野笑笑推拒道:“這些年,多賴村裡鄉親們的幫助,也沒有什麼好回報大家的,家裡樹結了果,也算是我的一點心意。”
“這些杏子到時候,我讓我媽做成醬,給小野哥你送點。”
“我媽做的醬可好吃了,傅知青,到時候你也嘗嘗。”
傅玉書微垂眉眼,正蹲在地上整理新摘的杏子,聽到張立東叫他,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結果張立東突然驚訝的大叫了一聲。
“咦,傅知青,你脖子那裡怎麼紅了一大片。”
“是蚊子咬的嗎?”
傅玉書連忙用手捂了一下脖子,輕聲回道:“對,是蚊子咬的。”
說話的期間,他悄悄抬眼看了一眼正看著他的周野,周野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有些難為情。
張立東撓了撓腦袋,立刻道:“對,這個時節,好像蚊子還真挺多的,昨天我媽就被咬了好幾個包。”
“不過。”張立東伸著脖子,想仔細打量一下傅玉書脖子上的印記,結果被周野一巴掌給拍了過去。
“不過,傅知青,你遇到的這蚊子好像太毒了些,這包給你咬得也太大了。”
“讓小野哥給你找點艾草什麼的熏一熏吧,那蚊子就不敢來了。”
“摘杏子去。”周野實在忍不住,在背後踹了張立東一腳,把人趕去摘杏子。
接下來的時間,兩個人搭配著乾活,周野負責摘,傅玉書負責接杏子。
張立東也負責摘,周小六負責接。
竹竿不夠長,隻能把離地近的地方的杏子給掐了,剩下的還有許多,得上樹去摘。
周野家的樹不難上,枝丫挺多,很容易就上去了。
周野踩在樹枝上,高高的站在樹中間,張立東怕高,不敢上,讓周小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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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玉書在下麵仰起頭看著他們倆,有些擔心。
“小心些。”
“沒事,摔不了。”
“玉書等著,哥在上麵給你找個最大的杏子吃,保管甜。”
傅玉書還沒回應,一旁的張立東忍不住嗷嗷叫了起來。
“哥,哥,小野哥,我也要,給我挑個最大的。”
張立東跳得歡,將周野看傅玉書的視線都給擋住了,他忍不住道:
“東子,你往旁邊站站,我摘杏子丟給玉書,你彆擋道。”
“小野哥,你最近真的好偏心。”張立東哼哼唧唧的哼了一句。
“閉嘴,彆逼我一會兒下來揍你。”周野在樹上玩笑似的威脅了一句。
周小六和傅玉書都被這倆逗樂了。
周野在上麵摘,傅玉書在下麵將衣服牽著,用來接杏子。
他眼力好,每次都能準確無誤的接到周野丟的杏子。
張立東邊接周小六丟給他的杏子,邊拿了一個咬在嘴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