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總是這樣,以目空一切的姿態,高高俯視著彆人。”
“遊戲很好玩對嗎?肆意闖入彆人的世界,打破一切很好玩是嗎?”
劍身太長,有些難用,魏枝索性將劍先丟在一旁,從懷中掏出把短小的匕首出來。
孫小小原本光滑細膩的臉上,此刻已經被劃得不成樣子,紅色的鮮血汩汩的流出,整個人看上去淒慘得不行。
魏枝指尖輕輕的摩挲了下匕首,語氣溫和的同孫小小道:
“本來,你若是放棄去京都,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裡,我就放過你了。”
他舉著匕首,眸中滿是陰冷之色,眸子微眯,像條優雅又帶著毒液的美人蛇。
“可惜,你太貪心。”
話畢,他咬破指尖,在匕首上抹了一層血液,匕首朝著孫小小的眼睛落下,硬生生的將它給挖了出來。
鮮紅的血濺了魏枝滿身,溫白如玉的臉上落下點點紅,顯得他整個人妖異又瘋狂。
“不怕,不會很疼的。”
“就這麼讓你們死了,多可惜,這世間苦難有千百萬種,每一次你們的人生都如此順遂。”
“真是叫人,好生嫉妒。”
“擁有如此順遂的人生,已經是被命運所眷顧偏愛,為何做人還要如此不滿足呢?”
“為什麼每次,都要來破壞我的幸福呢。”
魏枝隻挖了孫小小的一隻眼睛,還給她留了一隻,從懷中掏出個瓷瓶,從裡麵倒出一粒毒丸,強硬的隔著衣服捏著她的下頜,給生灌了進去。
喂完後,魏枝站起身,高高在上的俯視著躺在地上瘋狂的捶打胸口的女人。
他用最溫和的語氣,朝著地上的孫小小說出最殘忍惡毒的話。
“此毒無解,隻能每一個月來找我要一次解藥。”
“否則便會全身潰爛而死。”
魏枝沒說的是,這毒丸中加了他的血,一旦死亡,就會真正的累及到靈魂的消亡。
“你的那些同夥,還有多少人,你一個一個的去找出來,找到了,就能來找我換解藥。”
“如若不然,你就一個人去死好了。”
語罷,魏枝拾起地上劍尖還在滴血的劍,轉身準備離開。
但似乎想到了些什麼,魏枝停下腳步,對孫小小補充道:
“記住了,彆妄想陛下,也沒想再去接近他。”
“陛下隻能是我一個人的。”
“誰若敢搶,我便讓他生不如死,後悔來這裡走一遭。”
孫小小抱著頭,疼得不行,右眼處空蕩蕩的,不斷有鮮紅的血液從裡麵流出來。
她不斷的在魏枝身後尖叫道:“魏枝,你不得好死,你這輩子都不得好死。”
直到此時,孫小小忽然有些明了,為何這個世界,是難度最大的世界。
他們這些外來的攻略者進入這個世界之後,沒有道具的輔助,世界中又有人知曉他們的身份。
那人藏在暗處,隨時都能叫他們死在這裡。
魏枝,想到魏枝,孫小小心中一片懼怕,他知曉外來者的存在,他甚至還殺過許多同她一般的外來者。
怪不得這個世界的難度程度排名第一。
魏枝,真是一個可怕的瘋子。
等回到車廂內,魏十三沒問他去做什麼,也沒問不等孫小小一類的問題。
光是看見魏枝臉上和身上的血跡,魏十三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魏枝坐在車廂內,麵上沒有什麼表情,用帕子沾了水,一點一點的,將臉上和手指擦乾淨。
旁人的血都太臟了,惡心。
他本來是想連著孫小小的舌頭也一起割了,但對於那些外來者,魏枝沒有十足的把握。
留著孫小小一命,後麵用她來引出其餘的人,到時候再全部一起殺了。
以絕後患。
至於孫小小活著會不會說些不該說的話,魏枝壓根不擔心。
因為他會在那之前,將她先解決掉。
沒了孫小小之後,魏枝讓魏十三加快了速度,魏氏一家已死,接下來,他要回去好好的守著他的陛下。
但待魏枝回去後,在回租的那個院子時,剛下馬車,就被人給叫住了。
“魏郎。”
他側身一看,是戴了兜帽的宋羽心同她婢女。
魏枝朝她拱了拱手,後退了幾步,同她拉開距離。
“宋小姐。”
宋羽心將兜帽取下,露出一張婉約秀麗的臉出來,她眸中含淚的看著魏枝,模樣惹人憐愛。
“不過短短幾日,魏郎為何對我如此疏離,我對魏郎的情意,魏郎不是早就一清二楚了嗎?”
“為何如今三番兩次的避著我,若我不來尋你,你是不是就不會再見我?”
“現在這個時間段,你本應該去宋府,向我提親才對。”
魏枝目光看向她,語氣溫和卻不容反駁:“宋小姐自重,魏枝未曾同你許下嫁娶誓言。”
“為免小姐清譽有失,還當謹言慎行才是。”
宋羽心連連搖頭,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可你那些時日在信中,同我說的可不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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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在信中,明明在信中說……”宋羽心仔細一想,魏枝在那信中的確沒有明確說過會娶她的事。
信中大多數是在談論對未來的向往,魏枝在信中說,待以後,要在家中的院子裡種上一池的荷花,屆時讓她隨他一起賞花。
而宋羽心,此生最愛的花,便是荷花。
那些話說得很隱晦,但每一字一句,對未來的規劃中,都有宋羽心的影子。
宋羽心便以為,是因為魏枝是讀書人,有些話不好說得太過直白,才會以這種隱晦的方式在信中提出。
宋羽心後麵的話還未說出口,魏枝就狀似疑惑的問她:“信,什麼信?”
魏枝溫和道:“我不曾給宋小姐寫過信,前些時日,新棠一直在家中看書,準備殿試的事宜,根本沒有時間想關於兒女私情。”
“宋小姐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他眸中神色真切,像是完全不知曉這件事似的。
但他說得越多,宋羽心一寸寸的冷下去。
“若給我寫信的人不是你,那還會是誰?”
宋羽心這些時日未曾與旁的男子有私交,且信是在她遇見魏枝的那天晚上便開始有往來。
她下意識便以為,那信是魏枝寫給她的。
可如今,魏枝卻像是對這件事一點也不知情,直言道他從未寫過那些信,但顯得是她不要臉,對他死纏爛打。
可魏枝有什麼理由騙她?她父親是權傾朝野的丞相,她宋羽心,不僅僅是相府的嫡女,更是京都第一才女,傾慕她的男人多如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