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遠舟回家後,在書房中越想越生氣,對手下人怒道:“讓小姐過來見我。”
魏枝,好一個魏枝。
他暗中打點一切,確保魏枝能穩坐上狀元之位,結果他今日就是這樣反咬他一口的。
宋遠舟當時,第一次朝赫連鉞低頭,道是他記錯了。
在今日,因為魏枝,他的一張老臉都被丟儘了。
“爹爹找我有什麼事嗎?”
宋羽心進門,看見的就是一臉怒容的宋遠舟。
“啪。”宋遠舟揮起手,一個巴掌狠狠落在宋羽心臉上。
“你往日怎麼同我說的,你說魏枝同你已經定情,讓我幫他穩住他的狀元之位。”
“但今日,他將你爹的臉麵,狠狠的放在腳下踩。”
外人都道宋遠舟很是寵愛他這個嫡女,但宋羽心,在他這裡,也充分不過是個工具人而已。
若能送宋羽心入宮,他又何嘗不想送她入宮去討好赫連鉞,來穩固他宋家在朝廷中的地位。
赫連鉞出生時,因為瞳色有異於旁人,被國師斷言會帶來災禍。
當時,宋遠舟帶著鐵甲精兵,親自去將人抱到湖中準備淹死。
宋遠舟將剛出生沒多久的赫連鉞沉入湖底,一旁站著國師和當時的君王。
結果已經沉底的赫連鉞突然被一群金色的鯉魚托起,穩穩的漂浮在水麵上,就這樣活了下來。
國師歎道,這是天意,天不讓赫連鉞死。
於是赫連鉞就這樣活了下來。
但他依舊被君王不喜,被關在冷宮裡生活了十多年,後麵在北疆蠻族來犯時,因為需要皇室的人出麵穩定軍心,旁的皇子都不願意出頭時,當時的君王才想起這個在冷宮中的孩子。
誰能想到,最後竟是赫連鉞登上了皇位。
宋遠舟之前擁護的人是二皇子,因為這,他沒少暗中派人去刺殺赫連鉞。
待赫連鉞登基之後,二皇子等人全部被隨便找了罪名流放出去,若不是宋遠舟底下門生眾多,赫連鉞剛登基,位置不穩,這朝中,哪還有他宋家什麼事。
宋羽心是他花費了精力和時間培養出來的,若送進宮,就廢了。
按宋遠舟之前的設想,魏枝一介寒門子弟,在京中無權無勢,有才華,但沒有門道,比那些京都貴族子弟要好拿捏得多。
但他沒想過,魏枝竟然敢當堂同他叫板。
“爹爹。”
宋羽心不可置信的看著宋遠舟,這還是宋遠舟第一次動手打她。
“我宋家的臉麵,都被你給丟儘了,連個魏枝都抓不住,要你有什麼用,這回收拾收拾東西,準備進宮。”
……
魏枝此刻同樣心緒不寧,一想到即將有許多女子入宮同他爭搶赫連鉞,他心裡恨不得想殺人。
隨赫連鉞回去的路上,腦海中過了幾十種悄無聲息的殺人的好方法,但都一一被他否決了。
結果等回過神來,發現,赫連鉞並沒有回寢殿,方向反倒像是去皇家馬場。
馬場占地麵積很大,裡麵圈養了許多匹漂亮乾淨的馬兒。
練武場和馬場相接,他們先去的馬場。
“陛下,去馬場做什麼?”魏枝跟在赫連鉞身旁,稍落後他一步。
赫連鉞瞥了他一眼,語氣不冷不熱的道:“過幾日會有一批人入宮,孤先去看看,她們日後要住的地方。”
這話一出,魏枝啞然。
“讓入宮的女子們都住馬場?”
赫連鉞語氣冷漠的道:“宮中就馬場缺人,不讓她們住那裡,要她們進宮來何用?”
“孤可沒那麼多錢來養閒人。”
要不是每次一上朝,那群老東西天天念叨著這事,赫連鉞哪裡有閒心管這事。
宮中不養閒人,赫連鉞又沒心思像他父皇一般,搞得後宮全是男人女人,一天嘰嘰喳喳的,聲音又難聽,人長得還醜。
能被他堂堂君王看入眼的人,無論何處,都應當是最頂尖的。
那些世家貴女們,要才華比不上魏枝,要容貌,也比不上魏枝。
要身材……
赫連鉞下意識將目光落到魏枝身上細細打量了一番,腰身束有腰帶,看上去很細,給人一種柔韌卻有力量的感覺。
那腰身,估計比尋常女子的,還要細一些。
這宮中,也唯有馬場,是最適合容納她們的地方了。
知曉了赫連鉞的心思之後,魏枝突然笑了,語氣也軟了些:“陛下所說即是,這宮中,馬場那樣的地方,最是適合貴女們。”
“陛下人精貴,養的馬兒自然也精貴萬分,讓貴女們去伺候,是她們天大的福氣。”
聽到魏枝這樣說,赫連鉞心裡對他越發滿意。
這才是君王的寵臣該有的樣子。
像那群老東西天天拉著張臉,隨時隨地和他唱反調,一會兒這樣不合規矩,那樣不合規矩,讓赫連鉞生厭得簡直想直接讓人將他們的舌頭全給割了。
他說的話,就是規矩。
君就是君,臣就是臣,哪裡有臣子敢質疑君王的做法。
不得不說,在某些方麵,赫連鉞和係統021有一定的相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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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他們一人一黑貓一見麵,自然而然的就接受了對方的存在,並開始狼狽為奸。
赫連鉞從一開始,就不擔心這隻黑貓會說什麼假話來騙他。
強者的傲氣,都是刻在骨子裡的,根本不屑於做一些偷雞摸狗的齷蹉事。
在係統021身上,赫連鉞感覺到了同他如出一轍的王者氣息,自然對係統的接受度很高。
係摳搜偷人牆打係統氣部長坑宿主搞事精統021:“……”
沒想到赫連鉞心裡對它評價這麼高,它懺悔兩秒鐘。
但不要以為這樣誇它,它就原諒赫連鉞背著它偷偷搞男人的事了。
一開始的時候,為了預防赫連鉞不會被那些攻略者迷惑,係統021反複在他耳邊強調過一大串的事業經。
什麼年輕不如搞事業,情愛和欲望隻是虛妄,隻有事業,才是證明一個男人厲害的最基礎的東西。
結果那些話算是白說了。
到了馬場之後,主管這裡的負責人神情惶恐的前來迎接赫連鉞。
赫連鉞讓人起來之後,那主管跟在另一邊,朝赫連鉞稟告馬場最近的情況。
“追風最近被照料得極好,能吃能跑的,就是。”那人看了一眼赫連鉞的臉色後,才繼續道:
“就是最近愛欺負新來的一些馬,特彆是品相越是上乘的好馬,它越是欺負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