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乞丐窩,才是最簡單又廉價的勞動力。
“可知曉她現在同何人有過接觸?”
魏十三搖頭:“她這些時日,都老老實實的待在那個倒夜香的男人身旁,沒有其他動作。”
魏枝眸光一厲:“繼續找人盯著她,那個倒夜香的男人也一樣。”
魏枝的準則:寧可殺錯一千,也不可放過一百,他寧可妄造殺孽,也不願讓一絲一毫的風險有存在的機會。
“咚咚咚。”是管家在外麵敲門。
魏枝抬了抬眼,魏十三前去開門。
“大人,這是這幾日您不在的時候,其他大人們送過來的拜帖。”
魏枝接過來仔細的看了一眼,有一封是顏輕禦寫的,另外幾封,都是同他這一屆初入官場的進士們寫的。
魏枝一封封拿掉,竟看見了陸長安和傅以瑭的名字,這二人,著實讓他有些意外。
宴會定在明日晚上春香閣,是京都一家文雅的紅樓。
樓中女子,皆賣藝不賣身,以風雅識趣出名,許多愛買弄風雅的文人墨客,都喜歡去那邊聽琴撫曲。
那邊消費不便宜,就是不知,是誰如此大的手筆,竟然出手如此闊綽。
放在心上最要緊的事情處理完了後,魏枝到書房處理他名下的一些資產。
許是因為上一世他造的殺戮太過,這一世,命運不知為何又發生了偏差,同他上一世的人生軌跡發生了偏差。
魏枝本應該在六七歲時被那魏氏夫婦賣到紅樓中,然後一世悲苦,顛沛流離,直到十五歲,才會遇見赫連鉞,被他從那淤泥中拔出來。
但這一世,那魏氏夫婦不知為何,沒有將他賣了,反而將他養著。
而魏枝因為上一世最後背負的孽太重,這一世起初,忘記了所有前世的事。
他如真正的懵懂稚童一般,在魏家生活,到了十歲後,他才開始心底有一個十分強烈的聲音告訴他:他要離開宣洲。
尋到了方法讀書後,魏枝一刻也不敢鬆懈,潛意識中告訴他一定要成為第一。
他在學習上,幾乎學得瘋魔,一有時間,會拿著木棍,在地上的沙土中練習寫字。
稚嫩白皙的手掌因為反複拿著木棍,被磨出一道道痕跡,手很疼,但魏枝依舊沒有停留下動作。
他在半夜,捧著自己有些淒慘的手指看,不知為何,心中很是急切。
好在後來,他勉強考上了秀才,擁有了進入書肆讀書的機會。
進入書肆後,魏枝幾乎不與人交往,全身心投入到學習中,他要拿第一。
直到他十五歲,第一次在說書人的口中聽到赫連鉞的名字,魏枝獨自坐在二樓的一個角落,愣神了許久。
待回過神來,眼淚已經流了滿臉。
回書院後,魏枝生了一場大病,反反複複高燒不退,書院中的同僚給他請了大夫前來,大夫連連搖頭,隻覺得這樣高的溫度,說不定人直接被燒沒了都有可能。
再不濟,也會直接被燒傻。
等再次醒來,魏枝才徹底恢複了上一世所有的記憶。
醒來後,他像是變了個人一般,依舊苦學著所有知識,但也學會了同人逢迎往來,為自己建立起好名聲。
並一點一點的,攢錢暗中成立了自己的書肆。
每一步,魏枝都走得格外的艱難,但他曾經對著被他踩到腳底下的陸長安說過:若能給他一個同陸長安平等的機會,他不會比魏長安差。
這一世,魏枝要以最優秀的模樣,站在赫連鉞麵前。
在恢複記憶之後,他暗中建立了一間間書肆,起初因為書肆內書籍不多,平平無奇,生意沒有絲毫起色。
魏枝便隻能自己取化名懷聿先生,寫了一些符合當下讀書人和官家小姐喜好的話本。
有著上一世豐富的見識,魏枝將人的小心思拿捏得十足,話本並非一次性全放出來,而是一次放十章,然後在每十章的最後,留下一個鉤人心弦的鉤子。
等書肆賺錢後,他又收錄了一些自己平日寫的東西,整理成冊,放在書肆中。
但未曾想,那些讀書人,對他寫的東西,異常追捧。
魏枝手下資產不少,後續又陸續的創立了一些專供貴女挑選的衣物和首飾店。
書肆早在進京前,就遷移到京中,管家福伯這些時日一直在替魏枝打理這些雜事。
書肆前一段時間,店中有一類話本賣的異常火爆,其銷量遠遠超過其他書冊。
魏枝翻看了一下賬本記錄,有些啞然。
書名竟是一本叫【霸道帝王寵上天的】話本,這話本,魏枝對它沒有多大印象,應該是其他人投到書肆來的書籍。
但帝王二字,勾起了他的好奇心,正好最近沒有新的創作素材,魏枝便讓管家給他找來【霸道帝王寵上天】來看一下。
管家將東西交到魏枝手中時,奇怪的看了魏枝一眼。
魏枝不解其意,但也沒多在意管家想法。
直到他翻開話本,第一頁明明白白的寫著著作人:懷聿公子。
懷聿公子,這是魏枝寫話本時所用的化名,可在他印象中,他沒有寫過【霸道帝王寵上天】這本話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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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帝王,魏枝翻動書頁的手指一僵,神情罕見的出現了幾分凝滯。
他這幾年的確沒有寫過有關帝王的話本,但在早些年,欲望最為旺盛的時候,且每每在夜中想陛下想得狠了的時候,曾寫過一些東西。
魏枝那時沒辦法看到赫連鉞,連關於赫連鉞的消息也很少能聽到,且在十六歲之後,身體發育趨向於成熟。
書肆中一些不務正業的學子,常常三兩作伴的約著去紅樓中尋歡作樂,他們不僅自己去玩,回來在夜間,燈火熄滅時,開始低聲交談起那些事情。
魏枝五感經過強化,能清楚的聽到他們談話的內容。
那些話太露骨,但每一個字都像攜裹著誘惑和欲望的絲,牢牢的將魏枝包裹住。
魏枝對旁人沒有感覺,但一想到若是赫連鉞同他交歡,整個人就控製不住的淪陷。
他咬著被子,閉著眼睛,根本不敢多想。
但一些莫名帶著豔色的場景,止不住的往他腦海中衝擊而來。
赤著上身的英武帝王,單手托著他的小奴隸,將人抵在無人窺見的角落,一隻手捂著小奴隸的唇,如一柄利劍,狠狠的破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