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得很快,赫連鉞和魏枝之間,關係越發親密,有時候氛圍粘稠得,旁人都插不進他們之間。
赫連鉞傷口還未拆線,動作弧度偶爾不能太大,都是魏枝在一旁親自伺候他。
渴了要喝水,魏枝在一旁遞水,餓了要吃飯,魏枝端著碗待在一旁。
就連情事,也是魏枝……
赫連鉞雙眸微眯,像是大型凶獸被人捋順了毛發,渾身都散發著一股愉悅的氣息。
赫連鉞手指在魏枝披散著的頭發中插著,似安撫,又似鼓勵。
魏枝撐起身來看他,赫連鉞一手捧著他的臉,一手從一旁隨意拿了件衣物,
“”
他倒打一耙,完全忘了自己是如何強勢的將人按在床榻上。
手指動著,赫連鉞目光突然落到手上的白色布料上。
白色的……褻褲……
“殿下?”
察覺到他動作停了,魏枝抬眼看他,順著目光看到了赫連鉞剛剛給他擦嘴的東西。
魏枝:“……”
赫連鉞將東西往身後藏了藏。
“閉嘴,睡覺。”
赫連鉞一把將魏枝抱在懷中,然後躺下睡覺。
魏枝整個人被他完全抱入懷中,腦袋被按壓在精瘦的胸膛上,赫連鉞的手在他背上輕輕拍著,像是哄小寶寶睡覺一樣。
知道殿下臉皮薄,魏枝乖乖的伏在他懷中,唇角翹起一個弧度。
不過臉底下就是泛著熱氣的軀體,魏枝沒忍住,一口咬了上去。
聽到赫連鉞輕輕嘶了一聲,魏枝唇角彎了彎。
赫連鉞警告性的捏了捏他的後頸,威脅道:“屁股不想要了?”
魏枝悶悶的聲音從赫連鉞的胸膛處傳來:“殿下,褲子還沒穿,有點咯。”
“閉嘴,本殿就愛光著睡覺。”
時間過得極快,轉眼就快到了魏枝二十歲生辰這天。
這幾年,戰事越來越少,魏枝他們早已回了主城。
赫連鉞他們有獨立的一個石頭砌成的院子,屋子不是很繁華,麵積也有些小,但對於他們二人來說,剛剛好。
二十歲生辰對男子而言,是一個很重要的日子。
軍師溫先生一大早,就提了一塊肉和一壺酒,來了這院子。
老軍醫也拿了東西過來。
還有其他一些同赫連鉞和魏枝私交不錯的將領,也都提著酒過來湊個熱鬨。
魏枝今日內裡是水白色的衣袍,外麵覆了一層紅色的外紗,衣擺處繡有幾朵豔麗漂亮的海棠花。
頭發被全部挽上去,五年來,整張臉被完整的露出來。
經過時間的衝刷,右臉的傷痕已經沒有一開始那時那樣恐怖可怕,它就像是一個訓誡,一直提醒著魏枝,不要走上曾經的那條路。
左臉生得極漂亮,瑩白似玉石一般,一雙墨色的眼睛,極其吸引人的目光,隨著年齡的增長,唇色越發紅,像是天生就被朱果染過一般。
氣質清淡,麵容卻一半豔麗濃稠,一半似深淵惡鬼。
但好在他眉眼溫和多情,朝人笑的時候,容易被他的情緒所感染到。
今日這一身衣物極其忖他。
出來待客的,是魏枝,他同赫連鉞之間的那些事,今日來的人,大多心裡都一清二楚。
但對於他們而言,每一日,都是將腦袋彆在褲腰帶上拴著,不知哪一日,命就沒了。
能及時行樂,便及時行樂,何須在意旁人的眼光。
“魏枝,殿下呢?”
軍醫小老頭將帶來的東西交給魏枝後,眼睛暼見魏枝領子下半露出的一個紅痕,生硬的問赫連鉞在哪。
魏枝還未回答,廚房處就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響,而後赫連鉞擰著眉,拿著一把鍋鏟,從裡麵出來了。
他臉上有煙熏,這裡黑一塊,那裡黑一塊,此刻正神色凝重的看著廚房內。
聲響有些大,魏枝連忙過去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他一過去,赫連鉞拿著鍋鏟的那隻手擋了擋,將魏枝護在身後。
魏枝從他身後探出個腦袋,看廚房裡麵,結果看見鍋灶那裡,火焰猛的一下又一下的往半空中躥。
“好、高的火?”魏枝看著那火征征出聲。
“過去些。”赫連鉞扯了扯他衣領,眉眼滿是凝重。
赫連鉞將魏枝往後扯了一些,結果一回頭,就看見十幾雙瞪大的眼睛。
他看了看手中的鍋鏟,橫眉冷瞪了回去。
大驚小怪。
沒管其他人,魏枝湊著腦袋過來和赫連鉞說悄悄話。
“殿下,這火,怎麼會蹦這麼高?”
赫連鉞臉黑得不像話::“油不小心倒進灶台裡了……”
魏枝按耐住笑意,安撫他:“殿下沒錯,是那油不懂事,自己非往灶裡擠。”
聞此話,赫連鉞眼尾上挑一個微小的弧度,之前的暴躁氣息不再,顯然是被魏枝給哄高興了。
沒錯,就是那油不夠懂事,非要自己往火裡擠。
待火焰消下去之後,赫連鉞又踏進了廚房中,準備繼續給魏枝做長壽麵。
等魏枝回到院中,一群人安靜得不像樣,互相在那裡擠眉弄眼,餘光紛紛往廚房那裡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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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枝,殿下今天,下廚?”
這話問得,金一都覺得自己在講鬼故事。
殿下平時自詡身份金貴,手尊貴,身子尊貴,如今去下廚了?
對此,軍醫最有體會。
赫連鉞之前在雨中殺人,回來後,用一塊破布裹著濕漉漉的身體就睡著的時候,第二天,人就發了熱。
軍醫去給他看病時,用手在他腦門上探了探溫度,結果被燒得迷迷糊糊的赫連鉞一把抓住了手,還大言不慚的質問軍醫:
“你這該死的糟老頭要對本殿尊貴的身子做什麼?”
其他人當時在一旁都笑瘋了,隻有老軍醫,黑著一張臉,從兜裡掏出了一根根細長的銀針。
後來每一次赫連鉞一受傷,小老頭去給他看傷,開口就是陰陽怪氣一頓嘲:“尊貴的殿下今天怎麼又受傷了?”
魏枝同眾人找地方坐了下來,此刻聽他們說起這些往事,心中是既心疼,又好笑。
今天一大早,赫連鉞就起床,心中記掛著事,說是要給魏枝做一碗長壽麵。
魏枝當時迷迷糊糊的,仰起頭就想親他,結果赫連鉞半點不為男色所惑,直接冷酷的將魏枝又塞回了被窩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