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相、傳。”赫連鉞一字一字讀著,眼前似乎也閃過了上一世,魏枝看到這本書冊時的神態。
也許帶著些好奇,但又或者,有所感應,將書冊拿在手中許久,才敢翻開看裡麵的內容。
出乎意料的是,書中,開頭的故事,和魏枝無關,但裡麵出現了一個名叫魏兮的女子,和一個姓陸的富家少爺。
書冊當中道,魏兮乃是大富人家的小姐,無意成為賣藝不賣身的伶人,於花朝節時,同江南富商之子陸少爺相遇。
陸少爺對她一見鐘情,花費了很長的時間,去追求魏兮。
其中,經曆了家中父母的阻攔,從小一起長大的嬌蠻表妹的暗害後,二人最終修成正果,成功在一起。
二人成婚後,感情十分好,陸少爺接管家業,變成陸老爺,魏兮則在家中操持內務。
二人感情一直很好,哪怕魏兮許久沒有身孕,陸老爺也從未納過妾。
成親三年,魏兮同陸老爺才誕下一子。
因感念夫人懷胎十月生子不易,陸老爺便讓那孩子跟著魏兮一起姓魏。
那孩子,由魏兮賜名,叫魏枝。
在魏兮懷孕的同時,陸老爺的表妹,下嫁給一戶普通農戶,也懷了孕,誕下一個普通孩子。
後麵的故事,則幾乎全部圍繞著魏枝而寫。
書中道,魏枝自小聰明伶俐,待人溫和有禮,家中父母恩愛,感情甚篤。
陸老爺更是喜愛這個孩子,自他年幼時,便時時帶在身邊。
整個陸府上下,更是將他當成金疙瘩一樣的疼愛。
魏枝三歲起,陸老爺便花重金為他請來名師大儒,悉心教導他。
而後大儒發現此子在讀書上十分有天賦,常常在同僚之中誇讚魏枝。
魏枝年僅十多歲,便一舉拿下秀才頭名,得以進入學院讀書,成為裡麵年紀最小的學子。
少年鮮衣怒馬,十幾歲的年紀,便已經立誌將來要蕩平天下不平事,做一個百姓眼中的好官,為所有窮苦百姓做主,剔除這天下所有不公之事。
魏枝的父母將他教導得很好,目光清正,胸懷寬闊,有憐憫之心,卻不愚笨。
那時,整個宣洲,誰人不知陸家兒郎魏枝的名字。
少年天才,一朝成名,除了才名遠播之外,樣貌也繼承了他母親的好樣貌,十五歲便初露未來清朗風姿
而後,書院的先生們,覺得魏枝年紀太小,為了讓他沉澱一下學識,便建議讓魏枝出去遊學一段時間。
待魏枝二十歲的時候,赴京進行會試考試。
他太過出色,以至於京中許多人都聽說過他的事跡,他的會元,是眾人心之所歸,哪怕是宋遠舟,也沒敢在當下,對名次做些手腳。
殿試的時候,坐於高位的,依舊是赫連鉞。
不過沒了那些淵源,這二人,瞧著真像是普通君臣一般疏離。
不過赫連鉞的目光,倒是多次放在了魏枝的臉上,對此人的樣貌,很是喜歡。
魏枝的官路極其暢通,其間或許有挫折,但也都被他輕而易舉應付過去。
到了三十歲時,他已經成為身居高位的權相大人,但身板依舊挺得筆直,目光清正,一如當年。
那時的魏枝,的確是一位心懷坦蕩的風光霽月的男子,性格儒雅溫和,待人謙和有禮,手段強勢但不冷血,所行之事,皆是有溫度。
哪怕是他在政事上的對手,也說不出一句關於這人不好的話出來。
無可否認,魏枝魏大人,的確是一位值得人欽佩的真君子。
他成為丞相之後,大力發展種植業,農業,開拓北疆,提高女子的身份地位,為寒門子弟爭取更多的機會……
一代名相魏枝,以足夠濃墨的筆觸,在這個國家的曆史上,留下深厚的一筆。
魏枝此人,一生沒有什麼汙點,行事光明磊落,坦坦蕩蕩,是許多人心中的頂梁柱。
要說他有什麼不夠完美的地方,也許是同帝王傳出的一些風流韻事,在他嚴苛到幾乎沒有的情史中,增添了絲神秘的色彩。
旁人或許不知,但書冊中記載得很清楚,魏枝這一生都在為國為民奉獻,發布了許多有利於百姓的政策。
但此人情史,卻是乾乾淨淨,如白紙一般。
一生竟從未娶妻。
那是因為,他同當朝帝王之間,的確存在見不得人的關係。
不隻魏枝,赫連鉞也宮中也沒有過其他人。
那時的赫連鉞,整個人脾氣很差,三番五次宮中會換掉一批人。
眾多官員都怕觸了赫連鉞的黴頭,心裡有什麼話,壓根不敢直說。
除了魏枝。
魏枝說話總是很懂得分寸,一些叫人不舒服的話語,從他口中說出,莫名就是比彆人說的,順耳了許多。
再加上他那張臉生得漂亮,很中赫連鉞的心意,所以赫連鉞對他,便多了些旁人沒有的包容性。
時間一長,在赫連鉞生氣的時候,其他人都不敢去找赫連鉞彙報事情,便都隻能想著法的推脫給魏枝。
魏枝去赫連鉞寢殿的時日越發多,偶爾會坐在一旁,為赫連鉞倒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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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奏折因為赫連鉞大力的動作被甩下桌子去,魏枝在桌案後麵坐著,不好起身,便隻能就這樣,探身前去撿東西。
他身體向前探著,腰背略微放低,臀部微翹起,腰上的布料因為前傾的動作繃緊,腰線就這樣坦蕩的表露在赫連鉞眼前。
這個動作,有些許放蕩,像是一隻美味的羊羔,無知無覺的將自己放在了獵人的眼前。
東西放得有些在前麵,魏枝隻好又壓低了些腰,往前探了探,結果東西還沒夠到,腰上卻突然被人按了按。
一雙大手的溫度很是鮮明,讓魏枝心驚了下,連忙側身看向後麵。
結果發現,原本在批閱奏折的帝王,不知何時已經站起身,微彎下腰,此刻就將兩隻手放在魏枝的腰上,緩慢的下移著,用手描繪這這具軀體的曲線。
魏枝心顫了下,無端有些害怕此刻赫連鉞的神色。
帝王淺金色的眸子中黑壓壓的,充斥著危險,像是下一秒,就要將魏枝按在這桌案之上,做些什麼。
魏枝連忙手撐著地板,慌亂起身,匆匆忙忙向赫連鉞請辭離開。
離開的路上,魏枝走得匆匆忙忙,步伐有些不穩。
都是男人,他自然看清了剛才陛下眼中究竟起了些什麼。
是欲望,是赤裸裸的欲望。
陛下對他,起了那方麵的反應。
魏枝閉了閉眼,有些無法接受這件事,那人是君,他是臣,斷不能有其他的糾葛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