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綁架的時候,他的父親正忙於在床上和情人廝混。
而他的母親,也正坐在某個男人的懷中,和人調情。
但在那一場大暴雨中,有一個流浪的殘疾老漢,流浪到綁架陸硯的那個倉庫時,偶然發現了被綁架的他。
肮臟的老人睜著一雙混濁的眼睛躲在一旁同小小的陸硯對視。
年幼的陸硯對他發出了幼獸一般的求救。
老人四肢生得瘦弱,像幾根裹著布的竹竿,頭發亂糟糟的打著亂結,兩雙眼睛凹陷著,眼珠混濁,光是看模樣,就能讓小孩子被嚇哭。
肮臟的老人拖著一條殘腿,一步一步替陸硯報了警。
時隔多年,陸硯也依舊記得那雙混濁的眼睛。
……
在夢裡,林助理剛剛經曆陸硯兒時經曆的一切,睜開眼睛後,整個人都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外麵還在下著大雨,聲音依舊嘈雜,房子的供電已經恢複,但隻有幾盞昏黃的小燈亮著。
林助理正窩在陸硯的懷中,兩人都沒穿什麼衣服。
體內有什麼東西蠢蠢欲動,欲望瘋狂的叫囂著想要釋放。
天道搞的鬼,想讓他們倆走一次一夜情的劇本。
但林星翡現在壓根沒做那種事的想法。
林星翡眉眼微垂,整個人心情複雜得不行。
他怎麼會突然做那樣的一個夢。
夢裡的一切都真實到了極致,林星翡看著自己的手,甚至能記得它抬小陸硯肚子時那綿軟的觸感。
“瘋了吧。”
陸總小時候怎麼可能是那樣的小可憐。
爹不疼,媽不愛,日常被管家pua,後麵還被綁架,在最為純稚的年紀,還看到那樣可怕的一幕。
那一幕,以一個成年人的視角看去,都是晚上會做噩夢的場麵。
一個八歲的孩子看到這一切,豈不是會更害怕?
林星翡本意上不相信那個夢裡麵的內容是真實的。
但裡麵的感知,讓人無法不懷疑,那的確是真實發生過的事。
而林星翡,本來就在一個比較荒誕的世界裡活了很久。
林星翡記得,陸總胯骨那裡,小時候好像留了一條疤。
是被綁架後,那個情人用刀子出氣時,在陸硯身上留下的疤痕。
之所以是胯骨處,主要還是由於當時陸總其他地方都是綿軟軟的肉,不好下手。
不知道想到什麼,林助理突然將被子掀開,手指在陸硯的身上一寸一寸摸索著。
那是個夢,但裡麵的一切都太真實了。
無法讓林星翡不聯想到其他東西。
他需要證明一下,那不過是一個夢而已。
為了找得更仔細些,林星翡整個人往下滑了許多,腦袋靠在陸硯腹部附近,眉眼微垂,認真的在找那條疤痕。
指尖摸到了些凹凸不平的痕跡,林星翡目光冷凝,這麼多年過去了,疤有些小,需要仔細摸索,才能找到它。
東西找到之後,林助理目光沉了沉,一寸寸靠近疤痕所在之處。
真的有疤。
他做的夢是真的。
林星翡想著問題,也沒察覺他現在這個姿勢,究竟有多引人遐想。
直到陸硯一把按住他的手,他才反應過來,這個姿勢有多不對勁。
男人語氣低啞:“林助理,你這是,餓了?”
已經餓到看見啥都想吃的程度?
都是成年男人,林助理自然懂得陸總話裡麵的意思。
現在陸硯和林星翡體內都有一股火在燒,但由於剛剛做了一場時間跨度有點久的夢,兩人誰都提不起那方麵的興趣。
想做的時候,一直沒機會,現在機會來了,兩人又都不怎麼提得起興趣。
陸硯不提餓還好說,他一提這個字,林助理的肚子首先叫了起來。
兩人從下班後就沒咋吃過東西,能扛到現在,也算厲害。
聲音不大,但陸硯聽到了。
陸硯拍拍林星翡光潔漂亮的後背,示意他讓開。
“先起來弄點東西吃。”
林星翡冷著一張漂亮的臉,從陸硯腰腹上起來。
臨走之前,十分具有報複意味的掐了一把陸總的腹肌。
看著赤著腿下床的林星翡,陸硯的目光落在他漂亮的肩背上,沉沉掀眸,占有欲滿滿。
林星翡,合該屬於他。
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陸總養出了一顆漂亮冷淡的星星。
陸硯記得,他兒時的時候,曾有一次,站在陽台上,看著天上的星星,許過一次願。
希望能擁有一顆陪伴他一輩子的星星。
這樣,他就不會孤獨。
兒時的願望在如今看來,可笑又愚昧。
可它曾真切的存在過。
後來在異世,兒時的陸硯許願的星星,以另外一種方式,來到了他身邊。
陸硯看了眼時間,現在是半夜三點,外麵還在下雨,車子也沒油,出去吃肯定是沒辦法。
隻能在廚房裡麵自己做點東西吃。
之前在浴室裡突然暈倒的事,兩人誰都沒有提起,或許說,是兩人現在腦海中被其他事情占據著,沒有時間想剛剛發生的事情的不合理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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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後,兩人在房間裡麵找褲子和衣服穿。
衣服之前全部在浴室被扒了個乾淨,肯定不能穿了。
見此,陸總也不矯情,直接跟在林星翡的身後,去他的衣帽間找合適的衣服穿。
林星翡走在前麵,渾身上下隻披了件簡單的襯衫,走路氣勢洶洶,冷著臉的模樣,十分不好惹。
襯衫有些短,連屁股都不能完全遮住,隨著走動的姿勢,隱約露出一點,憑空給那份霸氣削弱了許多。
玉似的股尖隨著襯衫輕輕晃動,不經意的吸引著陸硯的視線。
讓人想掐一把。
掐紅他。
陸硯心中有些怪異,總感覺自己的霸總劇本,像是被林星翡搶了。
但有一說一,陸硯覺得,這樣的林助理有點可愛。
之前兩人都很少泄露自己內心的情緒,幾乎所有交集點大部分都隻圍繞著工作展開。
誰能想到,短短的一晚上,竟然會出現這麼多事。
林星翡的衣櫥很大,裡麵的衣物也很多。
但尺寸不太合適,陸總自己翻找著合適的衣物。
已經換上一套柔軟的家居服的林助理靠在一旁,語氣幽幽,冷意十足:
“往常這個時候,陸總您半夜會打電話給我,讓我出去給您買合適的衣服。”
“擾人美夢,硬生生將人從床上刨起來。”
讓他做足了牛馬的身份。
結果今天晚上,陸總從他的床上醒來,可喜可賀,不用再成為半夜給人送衣服的怨總助理。
陸硯目光巡視著裡麵的衣服,聞言漫不經心回:
“那我還挺禽獸。”
半夜將人從夢裡刨起來,的確不是人做的事。
但林助理也知道那些事都是之前的陸言做的事,和新陸總沒什麼關係。
這個鍋,安不到他頭上。
陸硯挑選衣服時間有些久,林助理肚子後麵又叫了兩次。
本來是一件丟臉的事,但林星翡一想到陸硯在他那裡黑曆史也不少,尤其是小時候那個胖乎乎的陸總。
緊繃的心情一下子放鬆了。
彼此彼此,兩個都不是什麼好鳥,丟臉也沒大問題。
林助理等得有些不耐煩,出言問了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