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來傳信的飛鴿哪怕經過一定的訓練,也不能保證,所有傳信的飛鶴都是送信的好手,不會將信件弄丟。
再則,一次信件篇幅有限,而燕京每日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數以萬計,除了重中之重的事,能被傳出之外,其他瑣事還真是不太清楚。
對於燕京如今的形勢,眾謀士如今,還是隻知道個大概。
有人恭敬問道:“蒲老先生可是知道些什麼內情?”
就連齊宣對此人,也報有極大的敬畏之心:“先生有話不妨直說。”
此人乃是淮江一帶有名的大儒,曾在淮江一帶最有名的書院任職,後經恒王再三親邀,才成了恒王府的座上賓。
據說朝中大部分官員,上至六部重臣,皆有此人的學生。
無怪恒王對他如此尊崇。
蒲老先生沒出聲,皺著眉,提筆在紙上寫了兩個字。
“宋祈?”
“此人是誰?”
手中消息極度不靈通的人低聲連連念了幾句紙上的人名。
而後臉上神色一滯,總算是想起來此人的身份。
“佞臣!”
當今聖上身邊最得寵的佞臣。
總歸不是什麼好的名聲。
蒲先生眉間折痕深了些,蒼老的聲音中帶著冷意:“不瞞諸位,此人,曾是我最得意的學生。”
正因為曾經是他最為得意的學生,所以沒有人比蒲先生更為了解他。
有人啞然:“怎會?”
蒲老先生這樣的大儒,怎會同此人扯上這樣的關係。
宋祈的名聲,在場的人多有聽聞,大多都是些十分不好的言論。
齊宣看著上麵的兩個字,出聲道:“先生可是覺得,此人會是我們此次進京之行最大的阻礙?”
有人低語:“一個宋祈,難不成是什麼三頭六臂的人物不成?”
蒲老先生平靜的看了說話的那人一眼,而後語氣凝重了些:“不可輕視。”
……
眾人商議事情結束得晚,結束時,已是深夜。
明日還要趕路,眾謀士朝齊宣行禮之後,紛紛回了自己的帳篷內。
待人都走完後,齊宣本打算休息,但他低頭看見地上一些紅色的痕跡,眉間微皺。
“暗羽。”
齊宣出聲喚暗羽。
聽見齊宣的聲音,懷中抱著劍半闔著眼休息的暗羽閃身,未出一絲動靜,像個黑色的影子一般,閃現到了齊宣的麵前。
齊宣垂眸打量著他周身,語氣偏冷:“受傷了?”
“嗯。”
許是很少說話的原因,暗羽的聲音偏嘶啞,帶著一股粗糙的沙礫感。
聞言,齊宣眉間染上絲怒氣,朝前走了一步:“衣服脫了,我看看哪裡受了傷。”
暗羽後退一步,眉眼低垂,依舊少言寡語的回:“不嚴重。”
“不嚴重,難道疼也不知道嗎?”
齊宣有些生氣,還打算說點話,但被人打斷了思緒。
一道清冷的女聲響起:“世子?”
“何事?”
齊宣收斂好情緒,目光看向帳篷門口處。
“您這個月的治療還未做。”
“進來。”
說完後,齊宣回頭,原本站在身前的暗衛首領早已不見了蹤跡。
齊宣揮袖,無奈搖頭。
這麼多年了,還是一個樣子。
得到齊宣的首肯之後,穿著一襲湘藍色衣裙的貌美女子帶著人進來。
幾個侍衛端著需要治療的工具進來。
女子外貌清冷漂亮,看見齊宣的那一刻,眉眼柔和了下來。
“您身上的餘毒還未清淨,每月都需要進行一次清毒。”
“耽誤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