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還是小k鼓足勇氣問出了口。
“小語語,你不是前幾天也參加了珍寶拍賣會嗎?知不知道什麼第一手消息?”
小k沒好意思問徐一語是否和那位神秘大佬的撤資有關,隻是比較委婉地換了一種說法。
徐一語多少有些心虛地瞅了一眼一直望著自己的鄧漣恩,心下一橫,想著早死晚死都是死,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還是決定將自己在晚宴上所經曆的實情說出來。
“鄧小姐,其實……那位大佬撤資的事,和我還有你男朋友田旭先生,都有一些牽扯。”
聽到自己男朋友的名字,鄧漣恩將自己麵容上的笑意斂去了些許,也放開了摟住蓋兒嫂的胳膊,表情變得比方才嚴肅了不少。
本來是來員工休息室興師問罪的蓋兒嫂見鄧漣恩和徐一語表情都不太對,也沒好意思留在房間裡,站起身朝蓋兒哥使了個眼色,又去把坐在另一張沙發上準備吃瓜的小k給拉上了。
“小瓶蓋兒,你不是說你昨天剛剛搞定隔壁那個商鋪的轉讓事宜嘛,去外麵仔細跟我說說。”
小k的大部分注意力全在鄧漣恩和徐一語身上,本來還戀戀不舍地想磨嘰磨嘰吃吃瓜,沒想到蓋兒嫂壓根沒想讓她留在員工休息室聽牆角,直接以有事問她為由把小k拉出了房間。
合上員工辦公室的門之前,蓋兒嫂俏皮地朝對自己露出感激笑容的鄧漣恩眨了眨眼,又把“請勿打擾”的牌子掛在了朝向外側的門把手上,這才安靜地關門離開。
徐一語見和這件事沒有直接牽扯的三人離開了房間,這才謹慎地開了口。
“鄧小姐,我大概半個多月前去了一趟帝都,其實就是為了參加這次四大家族承辦的珍寶拍賣會,關於蓋兒嫂說的撤資,如果我的時間線沒有亂,緣由應該就是發生在拍賣會最後一天的晚宴上的一件事。”
和鄧漣恩說當時的具體情況前,徐一語有點害怕麵前這位接受不了,沒有說得太直接,而是稍微做了下鋪墊。
“徐總不用擔心我接受不了,請直說吧。”
鄧漣恩眼神清明地望著徐一語,徐一語也沒有再賣關子,將那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知了鄧漣恩。
“當時是拍賣會結束後的晚宴,我去的時候看見了許多前幾天參加拍賣會的賓客,也看到了您的男朋友田旭先生。”
“剛才蓋兒嫂說的那位被得罪的大佬,應該就是在現場妄圖對您男友意圖不軌的葛峰。”
鄧漣恩聽到“意圖不軌”這個字眼時,神色閃動了一瞬,卻很快恢複了原樣。
演藝圈本來就是個很混亂的圈子,有很多身負資本之人借助資本做著一些齷齪之事,靠著潛規則上位的和被強行潛規則的圈內人不知道有多少,除非是一些本身背景便十分強硬的人,或者說打定主意潔身自愛的人,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沾了一點這個大染缸裡的汙穢。
有人想對自己的男友做點什麼,簡直太正常了。
“我那天去的很晚,在晚宴現場和四大家族的幾位家主打過招呼之後,就想去取點東西填飽肚子,結果就發現田先生正在被一個有點麵熟的男人拉拉扯扯,臉上的表情還滿是為難。”
“我離他們兩人的距離很近,也聽到了一些他們的對話,田先生幾次推諉想脫身都沒成功,我就以最快的速度查了一下那個男人的身份,發現就是那個在圈裡風評相當負麵的葛峰。”
徐一語歎了口氣,想起終歸是自己間接導致了鄧漣恩此時的停工,心裡不免生了好些愧疚。
“我看田先生實在求救無門,就假裝撞了一下葛峰,把飲料灑在了他身上,葛峰看到是我之後,好像是有什麼忌憚,沒有繼續糾纏,我也是借此才讓田先生脫了身。”
“不過我等葛峰離開之後也離開了,我和田先生不熟,也怕剛剛經曆了這些的田先生尷尬,就沒有和他搭話。”
徐一語攤攤手,麵容上出現了幾分遺憾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