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內一片寂靜。
門外,徐一語眉梢挑起,在心底給自家集團這位商務總監鼓了八百遍掌。
不錯不錯,看來是仔細看過她徐某人之前回複的內容了,這話說得真硬氣。
說實話,對於這三個想空手套白狼的老油條,徐一語也並不介意和他們交惡。
門內的三人過了好久才將童永煜這番話消化完畢,隨即就——
炸了。
“童永煜!你身為天語集團的商務總監,這是帶頭搞不公平的業內歧視!我要去向你們董事長投訴你這明目張膽的失職!”
“好好好,我們這才說了幾句,就把你的實話逼出來了!你壓根就沒有把我們的項目規劃書遞交給徐一語,是不是故意想搞臭天語控股的名聲!”
“我說怎麼這麼久都沒有給我們三個確切答複,還借口說在考察?考察個屁!他根本就是不作為,不想為自己供職的集團創造收益,隻是想中飽私囊!”
會議室內,三個人接二連三的破防下說出的話語,讓就站在門外的天語集團董事長本人聽得越發無語。
為什麼這種腦回路的人都能在徽省商界的大環境下活到今天?
他們活到今天依靠的到底是什麼!
全廬城畫得最大最圓的餅嗎?
童永煜不甚在意地笑了幾聲,直到場麵已經成了現在的模樣,說話的時候卻依舊雲淡風輕。
“你們要是把現在編排我的心思用在實地用戶調研上,如今就不可能隻會用空手套白狼這一招了。”
他完全沒有被麵前大吵大嚷的三人破壞自己的發言節奏,言辭之間甚至還能聽出一絲笑意。
“一派胡言!我們什麼時候空手套白狼了!”
聲音有些尖細的男性似乎被戳中了心事一般,聲勢囂張地反過來質問起了童永煜。
隔著一扇門,徐一語都能聽出這人的色厲內荏,實在不明白為什麼即便到了現在他們還不願意直麵自己的問題。
會議室內的童永煜似乎是起了身,拿著什麼東西放到了那三人眼前,而後才好整以暇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不知道那三人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方才還很囂張的氣焰瞬間被澆滅,仿佛轉眼之間被人封印了喉舌。
“三位,認得這三份是什麼東西吧?”
童永煜語調平靜地提醒自己對麵的三人。
“這是你們之前去展家和梁家遞交的項目規劃書。”
“不,準確來說,和我曾經從三位那兒收到的項目規劃書相比,改動的隻有封皮上的集團名稱而已。”
會議室門外靜靜站了一會兒的徐一語,此時的眉梢挑得更高了。
她當然知道這規劃書從何而來,對於會議室內能一招製敵的童永煜,也再也沒有了哪怕一絲不放心。
看來根本不需要自己出場,這位童總監一個人就能搞定這三個隻有想法和嘴天馬行空的人。
一門之隔,徐一語其實看不到三人臉上此時的表情,卻莫名能猜到他們現在的神情有多精彩。
“展家和梁家都沒有通過的規劃書,更彆說我們為前輩馬首是瞻的徐董事長。”
“三位是覺得展家和梁家都是傻子,或者說天語控股是冤大頭,能夠簡簡單單被幾位的三言兩語忽悠到一大筆投資?”
“幾位老哥的入行時間比我,甚至比我們董事長都早,少做點這種一葉障目掩耳盜鈴的事,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