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選係統帶著老公逆襲!
的確如澹台紅所言那般,這位長老的第一句就讓徐一語察覺到了一點矛盾的苗頭。
她徐某人雖然可以借助自家統子的力量對長老會的一舉一動進行監聽,但徐一語有自己的底線。
長老會那些人隻要在她停留在億達利期間不作妖,不打擾行動隊的正常行程,至於私下裡怎麼編排她和算計她,在她確認傳國玉璽的下落之前,她都可以裝作不知道,和他們維持明麵上的和諧。
畢竟實權最大的族長和族長之子站在自己這邊,他們即使想做些什麼,多少也要顧忌一下徐一語剛給家族的那份讓利文件。
果不其然,beato長老的話音剛落,徐一語便聽到被他針對的kev不以為意地輕笑了一聲。
beato長老剛才還一直保持著自己表麵上的優雅,可這一聲笑不知觸碰到了他的哪一塊雷區,馬上就激怒了他。
“我的問題很可笑嗎?還是你已經和那位徐一語小姐在私下裡達成了什麼協議,隻要你成為她在我們國家的保護傘,她就會給你一份比這份讓利文件還貴重的大禮?”
徐一語默默地敲了敲意識世界深處的統子,請它把當時的畫麵以懸浮窗的形式投放在了空中,化為了一個邊框閃著藍色光芒的大屏幕。
她看了一眼徐澄,交握在桌上的手指隨意往這位本家姐妹的方向滑動了一下,轉瞬間便完成了屏幕共享操作。
兩個人好整以暇地一邊聽著錄音,一邊看起了“電影”,一點都不擔心其他人察覺她們的異常。
這個懸空大屏除了她們兩個,現場沒有任何一個人能看到,而且徐一語滑動手指的動作做得既日常又隱秘,在場也沒有人會覺得她們倆這是在一起“追劇”。
接下來,徐一語就看到原本臉上還有一點笑容的kev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沉下了臉色,祖母綠色的雙瞳之中,已經染上了一層薄薄的寒霜。
“親愛的beato伯父,您口中這位不是善類的華夏人,二十分鐘之前才給了我們一份實際上根本不會以等價還回去的大禮。”
kev原本還帶著一絲懶散的嗓音,當下已經完全變了個模樣,清亮的聲線中儘是掩飾不住的失望和寒心。
還好家族裡如今還是自己的父親掌權,如果讓長老會這幫白眼狼替代了他的位置,保不準會做出什麼忘恩負義的操作。
kev這句話中充滿著明晃晃的警告意味,順帶還提醒了一下在座各位,他們手上拿著的那份大禮,可不是讓他們背刺送禮者用的。
“我親愛的侄子,請你回答我的問題!無論這位小姐是否給予了我們禮物,你和她相交在前是事實,你怎麼證明自己沒有和她私下達成某些協定?畢竟你和她相處的時間可比我們這幾個老家夥多得多。”
即使已經聽了一次,一向豁達爽朗的徐澄還是不自覺地開口低罵了一句無恥。
這人的腦回路長得是不是和正常人不一樣啊!怎麼一開口說的,全是些自己不愛聽的話。
徐一語笑著朝這位替自己不平的本家姐妹壓了壓手,示意她繼續看下去。
kev似乎是真的被beato長老的話氣到了,撐著長桌站起身,麵容之上還浮現出一個有些深意的笑容。
“您也知道是因為我和這位小姐有私交,她才會尋求我們家族的庇護?那我按照您的思路反問您一句,如果沒有我,長老會的諸位還能拿到這份大禮嗎!”
kev反駁時的語調很平靜,語氣也並不過激。
可就是這番平靜至極的話,讓多數長老的臉上都出現了幾分不自然和尷尬。
beato長老被麵前這位小輩的話噎住,眯起眼思索了半晌,剛有了對kev反唇相譏的思路時,便被他毫不容情地截斷了話頭。
“我敬愛的伯父,即使退一萬步來說,我和christe私下有了什麼協定又如何呢?作為給家族帶來這麼大利好的貢獻者,我難道還不夠資格擁有一個分量比你們更重的回報?”
徐一語和kev為數不多的幾次見麵當中,這位億達利青年從未用過如此咄咄逼人的語氣和她說話,雖然看得出來他的確是有些海王的潛質,但卻從未對他遇到過的任何一位女性失禮過。
這次,是徐一語第一次聽見他以質問的口氣跟其他人據理力爭,甚至於對方還是自身家族中的長輩。
“你!anlo,你就這麼讓你的兒子被一個華夏女人迷了心智嗎!如今他已經開始敢忤逆我們這些長輩,難道今後就不可能為了這個女人做出損害我們家族利益的事情嗎!”
beato長老的確被侄子的這番話真真切切地氣到了,見他自己如今並不占理,便選擇了向身為族長的弟弟求助,故意用誇張的語言危言聳聽,試圖以自己長輩的身份在這場爭執中占到上風。
不過,anlo族長這位在他眼中一向是以家族利益為上的弟弟聽了他的話,卻並沒有因此站到他這邊,甚至連一句表示認同的話都沒有說。
“親愛的哥哥,雖然我們的確是第一次見到這位來自華夏的徐小姐,但她給我們帶來了巨大利好已經是既成事實,kev也的確是我們家族和她之間的媒介。而且,我並不認為你口中所說的那種嚴重後果會出現在她和我們的交涉當中。”
anlo族長即使是在駁斥自己身為長老的哥哥時,表情和語氣也依舊是內斂而穩重的,並沒有摻雜一絲一毫的消極個人情緒。
不疾不徐地說完這段話之後,anlo故意停頓了幾秒,才又說出了一句話。
“出現嚴重後果的原因,隻可能是因為有人從中作梗,而這個人他並不希望這位小姐有一趟完美而又愉快的異國之旅。”
看著anlo族長這張沉靜的麵孔,徐一語心底不由地生出了一絲由衷的感激。
即使是因為這位族長先生是出於對他兒子的信任,才間接產生了對她徐某人的信任,可就單憑他能在這些古板迂腐又甚為自私的長老麵前為她說話這一點,就能證明他是一個在大事之上十分拎得清的人。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答案的beato長老見到弟弟如此袒護這位才見了一次麵的華夏女人時,下巴上被修剪得精致整齊的胡須都隨著他氣到發抖的身體輕顫了起來。
他顫抖著抬起手,全身抖動著指著anlo良久,直到臉頰氣到發紅,也沒能成功想到反駁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