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被天霖五花大綁後丟上賓利後座的felice,一直躺在後排的地麵上昏迷得人事不知。
天霖上車落座後,很有禮貌地請atthe開車去felice的父親家之後,便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一雙看不出材質的雪白手套,緩緩戴上了。
atthe從後視鏡裡看到這一幕,自覺地按下了升降前後排間隔音擋板的按鍵,隔絕開了後排空間。
雖然他相信這位無論什麼時候都風度滿滿的助理先生不會在這輛車上做出什麼讓他頭疼的事,但為了斷絕自己的好奇心,還是讓自己不知道後麵那個空間發生的一切比較好。
這台賓利似乎被剛才那場驚險刺激的追車戲碼激活了一般,atthe隻覺得方向盤打得都順手了許多,操縱靈敏度也比之前好了不少。
徐一語對felice後頸處的擊打力道其實並不重,事先也是估算過他大致的蘇醒時間的。
可不知道是不是這位少爺剛才在徐一語那兒受的打擊太大,在車開往他父親家的路上,他一直都沒有清醒。
天霖並沒顧忌gallo家族的臉麵,沒讓這位少爺好好地躺在後座上,而是直接用他脫臼的一雙手臂打了個結,把他大概扭曲成了一個球體的形狀後,將他以一種詭異的姿勢擺在了寬敞的車內地麵上。
車是族長派出來的,他可不希望一語小姐還要給anlo族長掏洗車的費用。
莊園離felice的父親guido的彆墅有一小段距離,atthe將車開到彆墅外接花園的院門之後,天霖就一點時間都不耽擱地單手將felice拎著下了車。
“atthe先生,多謝你把我送來,回莊園的路我記得,等會兒可以自己回去,請您先回去休息吧。”
天霖十分紳士地向atthe道謝後,直接拎著已經被綁成圓球形的felice走到門邊,按下了門口那個有些複古的門鈴。
atthe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見時間已經到了12點,便朝看過來的天霖壓了壓帽簷,驅車離開了。
他上年紀了,得趕緊回去睡覺。
他深愛的妻子和女兒肯定在家裡等著他,他可不能再延遲回家的時間了。
彆墅裡,那充滿著年代感和電流感的低啞門鈴聲在下一瞬響徹了這個兩層樓的空間,將摟著自己第三任嬌妻睡得正香的guido長老一秒從夢裡喚醒了。
“你們趕緊去門口看看到底是哪個蠢貨按的門鈴!我是不是早就交代過那玩意兒隻要擺在那兒好看就行!”
被動醒來的guido長老暴躁地抓了抓自己本就淩亂的頭發,對著慌忙趕到自己房間的女傭頤指氣使地低吼道,臉上露出了一個想要殺人的表情。
兩位房間就在guido附近的女傭被平白無故訓斥了一句,也沒顧得上委屈,立馬恭敬順從地跑下了樓,到門口將高大鐵門上朝外打開的小窗打開了。
女傭這時候心底已經把門外按門鈴的人幾乎罵死,不僅讓她們沒法睡個好覺,而且還連累她們又被老爺訓斥,簡直是災星降世!
“我們主人已經睡了,平時不——”
打開小窗的女傭口中話語剛說到一半,眼神便觸到了天霖手上拎著的那個“球”。
“啊——!”
發出尖叫聲的她不是沒看出這個“球”長的是felice少爺的臉,可少爺現在的狀態太詭異了,她乍一看都不能確認少爺現在是否還活著。
落後她一步的那位女傭也看到felice的臉,麵色瞬間變得雪白,立刻跌跌撞撞地回過身,又往樓上跑了上去。
“吵死了!剛剛那個門鈴聲已經夠吵了,你們大半夜還叫什麼叫!再叫一聲,老子就把你們剁成肉泥喂魚!”
guido長老自然也聽到了樓下女傭刺耳的尖叫聲,本就暴躁的他青筋直接暴起,絲毫沒精力再管剛剛從朦朧中醒來的嬌妻,拉開自己房間的窗戶和窗簾,就往樓下暴怒著大吼了一聲。
樓下的女傭尖叫聲倒是停止了,返回樓上的那位女傭也在同一時刻衝到了guido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