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felice強製性地被兩個黑西裝的家族手下架著出現在長老會房間時,他都還是懵的。
父親和母親明明平常從不在他睡覺的時候打擾他,這回卻似乎轉了性子,完全沒有阻止兩位黑西裝闖入他的臥室。
guido長老看著自己的老來子被架著從走廊走進長老會時,麵容之上出現了一絲不忍,似乎是準備起身攙扶。
這時,guido身旁坐著的那位較為年輕的長老警示性地咳嗽了兩聲,還再明顯不過地瞪了guido一眼。
這一眼雖然無聲,卻讓guido想起了一個小時前anlo族長方才給他們下過的最後通牒。
guido長老有些尷尬地坐回了原位,看著遠處一直望著自己的小兒子,狠了狠心,避開了小兒子的目光。
追著這兩個黑西裝的車共同來到長老會的vio甚至都沒來得及梳妝打扮,僅僅是在睡衣之上裹了一層外袍就追了過來。
vio看向丈夫guido的目光也被他刻意避過,似乎從始至終他都沒發現房間裡多出了幾個人似的。
anlo族長見當事人已經被帶到現場,也不再和自己這些或虛偽或迂腐的家族堂親們浪費時間,果斷且不容置疑地當眾宣布了目前對felice的懲戒方式。
“felice,介於你之前曾對為我們gallo家族帶來巨大利益的貴客無禮,且收到教訓之後還不思悔改,竟然妄圖通過雇傭賞金獵人傷害那位貴客,我anlo·gallo身為家族族長,現當眾宣布對你的懲戒,以儆效尤。”
anlo站起身,語氣鄭重地朗聲開口道。
“在那位貴客完成這次的億達利之行前,凍結所有felice的個人以及家族資產,沒收所有與外界聯係的數碼通訊用品,在老宅懺悔室靜思反省。反省期間不能接受任何人的探視行為,也不可與外界產生任何聯係。”
發絲淩亂的vio聽到對兒子的懲戒方式時,修剪得一絲不苟的雙眉皺了皺,原本還有些不滿想提出異議。
可一看到anlo族長那完全不帶一絲溫度的目光時,嘴最後還是閉緊了。
“felice的反省時間將一直持續到貴客返回米藍,屆時我會將他的處置權交予貴客自己,若貴客想將其送予警方法辦,我也將全力支持,並且對一切妄圖乾涉貴客處置舉動的行為嚴懲不貸。”
他將對felice的懲戒手段宣布完畢之時,作為當事人的felice終於完全清醒了過來。
而他清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直言自己對於判罰的不滿。
“我不服!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對那位你口中的貴客有傷害企圖!身為族長怎麼能隻聽信他人的一麵之詞?!我甚至連她的麵都沒見過!”
felice直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所有的證據都已經被徐一語留存下來,委托莊園管家交到了長老會手中。
他用來和那個家夥聯係的那張電話卡早就被他毀屍滅跡,他也提前刪除了自己近期的一切轉賬彙款記錄,他自信不可能被人抓到把柄。
聽到自己的小兒子提出反對,方才把錄音所有內容收入耳中的guido坐在原地都是一陣心驚肉跳。
當著管家的麵對貴客動手,還雇人綁架徐一語,這小子是不是真的瘋到腦子都不好使了!
平時他瘋一點,作為父親的guido還能替兒子兜底,可這次felice做的是極有可能傷害到全家族利益的大事!這臭小子真當族內的所有人都眼盲心瞎嘛!
anlo麵對felice的咄咄逼人,並沒有大發雷霆,而是再度喊來了在門廳處侍立著的eilio,讓他重新將錄音筆之中的文件再播放了一次。
felice麵色如常地聽完了錄音當中ar的敘述,剛想辯駁這錄音並不是直接證據時,便聽到錄音筆播放的音頻中出現了自己的聲音。
聽到“殺了你”這句話時,felice的臉色終於徹底變了,臉色陰沉得幾乎能夠滴水。
“如果你覺得沒有證據,那位小姐還給我發來了視頻,你要不要當著眾位長輩的麵再看一遍你當時的壯舉?”
anlo深知這個家族小輩不見棺材不掉淚的行事風格,靜靜地從口袋裡摸出了手機,點開了那上麵和徐一語的易信對話框。
雖然被長老會掣肘這麼多年,anlo畢竟也是gallo家族的現任族長,對家族子弟的行為雖然一般不太過問,卻也不是一味放縱小輩行事乖張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