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語帶領同伴們進入多米蒂山的同時,之前在米藍和徐一語有過交集的幾個人,卻身處在和徐一語完全不同的景況之中。
已經在家族老宅的禁閉室裡軟禁了兩天的felice,現在正看似悠閒地撥弄著房間書架內那些許久不曾有人翻動過的厚重書籍,表情幾乎可以稱得上輕鬆愉悅。
禁閉室的窗戶一直緊鎖,felice本身就喜歡黑暗給他帶來的安全感,所以也沒有試圖去打開窗戶逃跑,最多也就是偶爾拉開窗簾看看外麵的天氣,而後便會重新拉起厚重的窗簾,將整個人都隱沒入深沉的黑暗當中。
這兩天,除了給felice送餐的傭人之外,沒有任何人進過這個房間,也再沒任何人felice這個人。
過慣了隨心所欲生活的felice,一開始還有些不習慣,可發現自己即使反抗也沒有任何人搭理後,還是安靜了下來,也不做些無謂的掙紮了。
總歸他也不是個喜歡和其他人交往的性格,除了自己、父母和小嫋,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對他而言能稱得上重要。
想起小嫋,剛剛把房間內的燈打開準備看看書的felice心裡忽而又升起了一股莫名的焦躁,渾身也霎時間被暴戾的氣息包裹了起來。
他煩躁地將剛從書架上取下的書用力地推到一邊,這本在外界昂貴無比的書就這麼被他推到了桌子邊緣,隨後重重地掉落在了地麵上。
felice沒有理這本被他棄如敝履的典籍,隻是飛速站起身走到窗前,拉開了擋住屋外所有光線的厚重深色窗簾。
雖身在禁閉室內,但他一直不缺吃喝,除了被禁錮住的自由之外,其他的生活和他在自己家中之時其實並沒有兩樣。
——除了無法親手向那個可惡的華夏女人複仇之外。
身為被guido長老捧在手心上長大的老來子,他十分了解自己的父母。
他被軟禁的這段時間,除了受到長老會身份製約的父親之外,他相信自己的母親vio一定不會安靜地坐以待斃。
至於黃嫋……
等他從這個該死的房間出去之後,無論小嫋在哪兒,他都有大把的時間將她找到。
而後,將她牢牢地鎖在自己身邊,讓她哪兒都不能去。
領略過幾次徐一語的手段之後,felice不蠢,也知道和她硬碰硬並非是最好的選擇,即使是想親手把這個華夏女人碎屍萬段,卻也會思考到底采取什麼樣的方式最為穩妥。
根據家族長老會那群老家夥所說,在那個可惡的華夏女人從她的目的地回來之前,他都會一直被鎖在這個和外界幾乎完全隔絕的禁閉室之內,等她回來之後,將處理他的權利交給她來定奪。
felice線條利落優美的眉毛緊鎖著,腦中的思緒也亂成了一堆纏在一起的線團,久久理不出個頭緒。
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後,felice隻覺得他的腦子都快疼炸了,也沒想出什麼想出相對完美的應對之策。
價值昂貴的書籍仍舊靜靜地躺在鋪了地毯的地麵上,似乎在無聲地嘲笑著他的無能。
felice瞥了一眼那本書,隻覺得胸中那團無法發出去的悶火更強了一些,幾乎要將他整個人燃燒殆儘。
而在他即將被腦海中的無數聲音逼瘋之前,門外傳來了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後,禁閉室的大門被人從外間打開了。
felice抬頭一看,眼底的精光一閃而過。
可看到進入房間的是那兩個日常給他送三餐的傭人之後,那道光芒卻又疾速地暗了下去。
他不說話,傭人也不說話,看到躺在地毯上的那本書之後,也隻是習以為常地將書從地上撿起,捋平書頁上褶皺的痕跡之後,又重新將書放回了書架的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