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友道深處,徐一語麵色淡定地用自己平時隨身帶著的指甲刀頂住了麵前這個人的脖子,仿佛她並不是身處和許多人的對峙當中,而僅僅是在玩一場一對多的遊戲而已。
因為樹林裡極難有光線透入,身後那群人實則也看不清徐一語手中拿著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僅僅是明白自己的老大被人製住了而已。
頸間冰涼的觸感讓為首的人大腦空白了幾秒,當他想出手反擊時,一邊的胳膊剛剛抬起,就同樣在下一瞬被身後的徐一語牢牢地鉗製住了。
看著麵前這群麵麵相覷的人,徐一語忽而有了一絲絲想笑的衝動。
本來孤身做餌是想試試這群人的身手,也想試試自己的應變能力極限。
可現下這情況,似乎眼前這群想要對自己的下手的人,也沒有給她帶來什麼驚喜。
“考慮好怎麼選擇了嗎?如果沒有,那我就……”
徐一語有些慵懶地打了個哈欠,頂住那人的指甲刀刀片也狀似無意地用力了幾分。
“彆彆彆!你放開我們老大,我們這就離開!”
離徐一語最近的兩個人飛速地交換了一個眼神,怕徐一語“一不小心”直接捅破了自家老大的頸動脈,連忙開口服軟認輸道。
雖然他們都是被vio派出來對徐一語下手的手下,但嚴格說起來他們隸屬的是vio的母家,和這位早些年就已經嫁到gallo家族來的小姐並無什麼相當緊密的聯係。
為她做事可以,但為她丟了性命……著實犯不著。
比起vio小姐的命令,一直對自己人很好的老大的命,顯然更為重要一些。
而這兩個人身後那群影子般的人也沒有再往前挪動一分,似乎是真的害怕徐一語對自家老大不利。
可徐一語,並沒有因為這兩個人的開口而放開對他們首領的鉗製。
“離開?雖然我的確是要你們表態,但什麼時候說過,你們可以安穩離開?”
徐一語懶散的語氣讓剛剛發聲的那兩個小弟都是一愣,他們身後的人更是完全沒反應過來是什麼狀況,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疑惑。
“那你還想怎麼樣?”
“我?不想怎麼樣,隻不過需要你們配合回答一些問題,然後再考慮要不要放你們離開的事。”
徐一語手底下製住的那人原本想趁她和自己的小弟說話鬆懈時掙開這雙鉗製自己的手,但隻是稍微動了動手腕便發現,自己這點力氣和對方比起來,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的。
這女人看上去也不是練家子啊,怎麼會有這種他無法估量上限的恐怖怪力?
這群暗影陷入了長久的沉默,而徐一語也沒有打算等他們給出回應,就輕輕朝暗處打了個呼哨,似乎是在向什麼人放出暗號。
被製住的首領未來得及提醒自己這群小弟警惕,就注意到不知道從哪處地方閃出來一個看不清身形的影子,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在自己那群手下中間穿梭了起來。
不過幾秒鐘,那個身影似乎完成了他的任務似的,無聲地停在了徐一語麵前。
“一語小姐,都搞定了。”
為首的暗影還沒來得及問這個人這句他聽不懂的華夏語是什麼意思,便看到自己那群小弟在兩秒鐘的僵直過後,全部劈裡啪啦地倒了一地。
暗影首領瞠目結舌地看著眼前這個幾乎像電影特效一般的場景,不僅沒再掙紮,甚至連眼睛都忘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