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和徐一語對話的那人咧嘴笑了一下,又往前邁了幾步,走到了她抬手就能夠到的位置。
而後,便毫不避諱地鬆開了一直握緊的槍,伸手摸向了徐一語的臉。
雖然明白島國有很多毛手毛腳的人,可親眼看見時,她的眼神卻仍舊忍不住冷了下來。
有意給那人一個下馬威的徐一語順著那個男人的動作抓住了他的手腕,沒等他反應過來之時,給他直接來了個乾脆利落的反關節擒拿,也不管他脖子上掛著的槍會不會硌傷他,毫不留情地將他臉朝下按在了地上。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徐一語在那一瞬間關閉的手電筒被她反手放進了自己的外套口袋,讓這片空間又恢複了一開始的一片黑暗。
“你,你乾什麼!放開我!”
被按在地上動彈不得的男人拚命掙紮著想要站起,卻始終被牢牢地按在原地,不讓他動彈分毫。
徐一語嗤笑了一聲,冷笑著對他吐出一句話。
“隻是給你個教訓,我雖然隻是雛田君派來的人,但也不是誰都能染指的!”
如果她隻是個徒有其表的花瓶,誰都不會把她當回事,那自然就打探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但如果讓她顯得不那麼好欺負,打探出來的情報的真實性才會更高。
男人另外那個端著槍的同伴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隻知道光線突然一黑後,剛剛還走在自己身側的同伴就被摁在地上了。
他情急之下握緊了槍想要自衛,但剛把手指放到扳機上的時候,便聽到了同伴和徐一語的這兩句對話。
“對不起對不起,剛才是我失禮了!淩子小姐你先放開我!我們都是自己人呐!”
地上的男人徹底被徐一語這一手弄懵了,終於收起了心底最後一絲輕慢的心思,連連向製住他的徐一語求饒道。
徐一語衡量了一下眼下的情況,從齒縫間溢出一聲冷哼之後,終於鬆開了地上那個男人的手肘,往後撤了一步。
“放過你是因為雛田君還需要用人,不是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冷聲對坐在地麵上喘息的男人撂下一句狠話後,徐一語將手伸進了自己的口袋,重新拿出了手電筒,看準方向就對著地上的島國男人毫不猶豫地打開了最高檔。
地上的島國男人剛緩過神,坐在地上揉了揉被步槍硌得生疼的肚子,就覺得一陣強光一瞬間閃過,直接晃花了他的雙眼。
男人的同伴聽完了二人的對話,知道是這位“淩子小姐”在因為剛才的事情撒氣,當下也沒敢反駁,隻是訕笑一聲,蹲下身扶起了地上捂著雙眼的同伴。
被同伴扶起的那一刻,他聽到同伴以極低的聲音在他耳旁念叨了一句。
“這個時候你惹她做什麼?之前不還對雛田君很是敬畏麼,怎麼剛才那件事做得這麼蠢!”
被同伴訓斥,剛被收拾了的島國男人臉色也算不上好看,嘴唇蠕動了兩下,最後卻沒有反唇相譏。
本來想試探一下這個突然到來的女人的底細,沒想到竟當著同伴的麵被這個女人上了一課,這讓他感到非常尷尬和丟臉。
他覺得自己的麵子受到了極大的傷害,心裡不禁有些懊惱和憤怒。
畢竟在他眼裡,被一個女人如此輕易地識破和教訓,實在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徐一語佯裝不小心用手電晃過男人的雙眼後,麵無表情地往前走了兩步,在二人身前不遠處站定。
“雛田君交代我在那把刀旁邊放一樣東西,你們快帶我過去,如果遲了,怕是你們真的要做刀的養料!”
徐一語故意用半分玩笑之意都沒有的語氣對二人發號施令道,還刻意將話說得十分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