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古代有個職業叫做曹賊,到了現在職業也沒有消失,而是換了個更加貼切的名字—隔壁老王。
張超看著住在自己隔壁的王八爺在大庭廣眾之下對自己老婆說著葷話,這明顯已經超出了開玩笑的範疇,也是直接開罵“嘿,八爺,我還在這裡呢,這是在哪攔著糞車嘗了鹹淡,一嘴的臭味。”
旁邊騎三輪車的壯漢,也是拿著白毛巾抽了過去,罵道“有勁外彆駛去,彆在這裡嚼蛆。”
多爺也說道“彆撣了,你就不能收拾乾淨再回來。”
八爺看了看,臭拉車的打不過,臭說書的說不過,隻能找這個臭腳巡的茬,把老子關了兩天,你打四九城問問,我就沒吃過這麼大的虧。
眼珠子一轉,就對著多爺說道“多爺,我可替你打聽了,兔子黨的用人標準,你們這些當警察的,可是不得煙兒抽了。
他們要的是身強力壯的、相貌堂堂的,身家清白的、腦子上沒辮子的,屁股上沒尾巴的,我瞧您是那條都夠不上,懸,真懸。”
這話要是昨天講,多爺也許還有點不安,畢竟自己這身份,說句不好聽的,遺老遺少,兔子黨要推翻的就是封疆參與,所以害怕受到整治。
但是上午,和林啟明一番交鋒,多門知道,共產黨根本不在乎自己這點,細枝末節,為了北平城的秩序,為了穩定,他們還得需要我們,至於以後,老頭子都這麼大了,早退休了,以後愛咋咋地。
聽到旁邊拉車的媳婦問“不當警察乾啥去?”
“聽說去拉到山西修黃河去。”
真的是越說越離譜,還真以為是愛新覺羅還在位呢!再說修黃河,先運過去的就應該是北平城裡特麼的像你這種老流氓。
“你甭聽他噴糞,我,鑲黃旗滿族,祖上就是從三品的遊擊將軍,打我爺爺那輩起,三代都是警察,你們可這四九城打聽打聽,六扇門裡有我多爺辦不了的事情嗎?”
聽著多爺再次開始吹噓,眾人也當看起來熱鬨,沒什麼娛樂,吹牛也可以打發時間,即使是聽彆人吹牛。
自己祖宗前天五品偏將,今天從三品遊擊將軍,你們祖上有能人啊!
“兔子黨打仗是厲害!治理城市還沒入門呢!我還告訴你們,算了,和你們說不著。”
多門也是差點扇嘴,怎麼差點一禿嚕把林啟明說出來呢?心照不宣的事情說出來可就有可能出現變故,多門這半輩子這種情況見識的多了。
也不知道齊啦啦那崽子在禦香園搞得怎麼樣了?這小子還挺機靈,差點把老子在禦香園的經曆都掏出來,可彆精明過頭,折裡麵了。
果然不出多爺所料,精明的齊啦啦現在正被人拿槍指著腦袋。
跟著金媽媽來到二樓的一處包房門前,打開門,齊啦啦走了進去,金媽媽則是關上門推了出去。
房子裝修很是精致,純木結構,結實耐用,粉紅色調,充滿情趣,書籍字畫,更顯典雅。
加上點起來的熏香,更是讓人沉醉,當然要是沒有坐在桌子前麵那個袒胸露乳的大白胖子就更好了。
這是什麼年月,你敢吃這麼胖,你也不怕出門遭雷劈嗎?
在這裡交易,不應該給自己派個美女嗎?就剛剛那個金媽媽就行啊,我不挑的。
齊啦啦還記得自己進門的時候,林啟明拍著自己的肩膀,囑咐自己小心,要不是自己的肩膀快被捏碎了我就信了,這是嫉妒我能進來啊!
可是要是和這貨交易,肩膀不是白碎了嗎?
坐在桌子旁邊的白二爺本來在隔壁房間玩得正儘興呢?結果被人打斷,說是什麼搞交易,他奶奶的,這年頭本本分分的做生意這麼難?
想著兔子黨進城的時候,萬林生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家夥殺了過來,要求住兩天,惹不起,還好在17號房間見了什麼人,拿到東西就走了,然後就被噶了。
這剛送走個瘟神,今天這是又來了哪路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