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都說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此時的多門深有體會,不是怕和人講道理,就是怕這個人胡攪蠻纏。
在高中的知識圈流傳著一句話,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但是如果碰見不講理的呢?
多門麵對郝平川的提問,沒有辦法,隻能回答,誰讓現在端的是兔子給的飯碗呢?
“我不是發現了一個帶血跡的小石子嗎?是那個牆上的彈孔崩出來的,崩著這小偷了,說明槍響的一瞬間,小偷在現場啊!”
“這石子上的血跡為什麼不能是凶手的或者是萬林生的呢?”
“不可能是萬林生的,萬林生離那個石子太遠了,那石子過不去啊!”
“確實不是萬林生的。”白玲也發話了,“這個我們做過鑒定,石子上的血跡是b型血,萬林生是a型血。”
“那要是凶手的呢?”郝平川繼續發問,就像人大代表質疑國務院工作一樣。
“現場沒有搏鬥痕跡啊!那就說明凶手應該沒受傷,他既然沒受傷,那這血是從哪裡來的呢?”
“那這石子要是崩上凶手了呢?”
然後多爺就愣住了,卡著沒有說話。
看著多爺瞪大的眼睛,林啟明知道他懵了,也不是多門見識少,那些罵街的娘們他見多了,就隔壁院子的賈張氏就不是個好惹的。
但是這老爺們,在這裡抬杠還是少見的。
唉,老人家還是見識少,去網絡熱潮裡滾上三個月,絕對個個都是祖安戰士,就連自己都是鍵盤俠。
這個時候爭論就沒有意思了,抬杠可以,但是為了抬杠而抬杠,那可就沒有意思了?但是不急,先讓兩個吵吵,泄泄火,積攢一些藍條,可以安穩兩天。
多爺收起了笑臉,給你點顏色,你還真開染房。
“很有可能,但問題我現在說的是偵破方向,我認為我們現在的偵破方向應該放在尋找這受傷的小偷身。”
“你放著凶手不找,找什麼小偷啊?”
多門臉上的無奈都快溢出來了,對著郝平川繼續說道“你也說了,這凶手是使刀的高手,穩準狠,一刀斃命,那他什麼身份。
一定是個職業殺手啊!
您覺得是找個受傷的職業殺手容易啊,還是找個受傷的小偷容易啊。”
“就算你找個小偷,他什麼都沒看見怎麼辦啊!”
眼看就要出真火了,林啟明知道該出場了,不然一會就該表態了,白玲和鄭朝陽都會支持多門,畢竟人家說的對啊,龍有龍道,蛇有蛇窩。
冼登奎找齊啦啦丟的東西,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說明小偷都是有圈子,規矩的,而且受傷了,去相關的黑診所,一查一個準。
不然要真是凶手鄭朝陽受傷了,能被你抓到馬腳嗎?
但是自己是行動組的,所以行動組的麵子不能落,在單位裡要牢記,有事你找我領導,讓我領導來吩咐我。
英國的封邦建國製度,我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是有一定道理的。
林啟明趕緊開口道“這有棗沒棗,咱們先來兩杆子再說。問題這麼多,平常怎麼不見你怎麼強的好奇心。
不過保持好奇心是不錯的,平常多問一個為什麼,對咱們熟悉這個城市,熟悉工作是有好處的。
就像剛剛多爺的分析,如果你不問,我相信多爺也不會主動去教,但是你問了,雖然也不一定去教,但是有棗沒棗打兩杆子再說嘛!“
然後會議室裡也笑了起來,多門剛剛已經準備發火的臉色也好了很多,畢竟被領導捧一句,還臭著臉,就是不給領導名字,那可就是蠢貨了。
“首先我表達一下我的觀點,我同意多爺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