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送完鄭朝山之後,鄭朝陽便急急忙忙的趕往了審訊室,林啟明則是慢慢悠悠,反正結果也就這樣,再審下去也隻不過是浪費時間而已。
但是剛邁入中院,就看見在窗戶口咬耳朵的兩個人,林啟明也就湊上去聽了兩句。
一開始就是密切關注著院子裡的事態發展,以防這個情況不對,自己可以及時開溜。
“看啥呢?”隨著趙三的突然發問,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一處,以至於沒有防備的宗向方被嚇得退了兩步。
“走路跟耗子一樣,沒聲啊!”擔驚受怕一上午的宗向方,沒有因為危機解除而感到輕鬆,反而是一瞬間把壓力釋放了出去。
趙三作為舊警察的最低端,倒是被訓習慣了,嬉皮笑臉的回複道“耗子偷香油,哪兒能有聲啊!
我瞄您半天了,自大鄭醫生進來,您就賊拉緊張。
說,你做了啥對不起鄭醫生的事了。”
“給我一邊待著去,我緊張什麼呀。我,我就是有點好奇。
你說,這兩人啊,一個是治病救人的大夫,一個是力壓群侯的武將,親哥倆差彆怎麼這麼大呢?”宗向方下意識的把自己和鄭朝山的關係撇乾淨,然後開始了轉移話題。
趙三倒是不以為意,坐在旁邊的柵欄上說道“這有什麼奇怪的。您以為咱們組長就隻會打架呀?
那張嘴也厲害這呢,單槍匹馬闖保警總隊,硬是把那幫子丘八,唬得一愣一愣的,麻溜的繳械了。”
宗向方麵帶微笑的看著趙三,你特麼能不能說點我不知道的事情,噴出點屎花就沒我不知道的。
趙三依舊滔滔不絕的說著自己知道的八卦“鄭醫生,您看著斯文,當年在大街上,為了救個女護士,竟敢打腳盆雞憲兵。這哥倆都是文武代打,這才叫兄弟。”
說著說著,語氣愈發激昂,也不知道鄭朝山知道有這個迷弟,他去醫院會不會給他打折。
“行。”宗向方笑著點點頭,“難怪他們叫你耳報神呢,情報真不少啊。”
林啟明聽到這裡也是冒了出來,插話道“三兒,以後有情報了一定記得去找我給我說說,這閒的沒事,我就喜歡聽各種各樣的小情報。”
“林組長。”
“林組長好。”兩個人紛紛和林啟明打招呼,同時敬禮道。
“行了行了,都是自己人,又不是什麼正式場合,沒必要搞這一套。
啊,三兒,你聽到我剛剛的話了嗎?”林啟明揮了揮手,讓他們放下手,然後問道。
趙三也很是激動,他可不知道林啟明以後會調走,現在就知道林啟明是警察局裡妥妥的少壯派,於是帶著討好的語氣說道“我這都是小把戲,林組長也喜歡聽這些?”
林啟明點了點頭“不然呢,天天局裡的活一堆,也不能撂挑子不乾出去玩啊,所以你知道從你們嘴裡聽一些消息解解悶了。
對了,信息要準確一點啊,你剛剛說得,鄭大夫打腳盆雞憲兵,那是鄭朝陽惹出的禍,鄭大夫發現之後,讓他走。
自己留下來頂承擔,鄭大夫的一隻耳朵有點失聰,就是那一次出的事故。”
這下宗向方和趙三都點了點頭,這裡麵原來還有這樣的緣故,我說呢,鄭大夫平時表現的那麼鎮靜,不像是在大街上大打出手的人的啊!
正當趙三想要開口說什麼的時候,突然傳出一道聲音,語氣中滿滿的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