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鈔胡同,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尚春芝,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
腦子裡回想著上次自己在公交車上被甩掉的場景,
踏步向前走去,公交站牌,拐彎,居民小巷……
路中間是正在施工的勞工,看著兩邊堆起的土堆,
在前兩天的小雨下,顯得有些泥濘。
忽然,前幾日,尚春芝想起清洗衣服的時候,
給鄭朝山刷的滿是泥土的,她確定自己要找的地方就在這不遠處。
“咚咚咚!”
教堂上的大鐘發出洪亮的響聲,吸引了剛剛邁過泥坑的尚春芝,看著那尖尖的塔頂,
尚春芝眼眸眨了眨,徑直朝著裡麵走去。
“鳳凰,我上次安排的任務,怎麼還沒有動靜。”
懺悔室裡,魏檣向著鄭朝陽發出詰問。
“失手了,鎖定的目標太棘手,計劃沒有成功,
但是我已經在準備最新的方案了,同時熔岩計劃也完善的差不多了,
找個合適的機會就可以實行了。”
“總算是聽到一個好消息,”
魏檣輕輕的點了點頭,對於鄭朝山是否是在給自己畫餅,
他也不得而知,在那手下沒辦法的時候,那隻能寵著他了,
“上邊對我們的工作能力已經產生了質疑,如果我們不拿出可以交代過去的成果,
那麼我們的下場,你應該可以料想的到。”
“明白。”
鄭朝山低沉的嗓音響起,最近一腦門官司的他還真的不在乎上邊的責難,
反正投資人訓斥也是訓斥董事長,總不會找我這個小職員的麻煩。
懺悔室的作用就是為了讓人有一個傾訴的自身隱藏罪惡的地方,
最重要的就是隱私,
對於鄭朝山臉上的不在乎,對麵的魏檣自然是發現不了的,
“那就好,你要加強自己的警惕性,小心身邊的人,
警察局那邊可一直沒放棄對你的調查,你要是出了事,
可就沒人帶領桃園行動組為黨國做貢獻了。”
“我會在對身邊的人進行甄彆,”
對於魏檣的關心,鄭朝山的眼皮都沒抬一下,
“如果沒有什麼事情,今天就到這吧。”
“好,下次再碰麵的時候,我希望能聽到熔岩計劃已經實施成功的消息。”
鄭朝山腳步一頓,但馬上推開門,走了出去。
看著教堂裡做禮拜的老百姓,鄭朝山心底忍不住一陣悲哀,
就連上帝麵對兔子黨都無力招架,
哪還有功夫庇護你們這些可憐人呢?
遠處趴著椅子上裹得嚴嚴實實的人,這是睡著了?
連祈求上帝都能瞌睡,上帝得多不開眼,才會滿足你的願望。
等到鄭朝山晃了晃頭,離開教堂一會之後,
尚春芝才緩緩抬起了頭,先是望了望自己老公,
然後看著那個形跡可疑,鬼鬼祟祟離開的神父,
她知道,這是找到他們聚會的窩點了,下一步怎麼辦得好好計劃一下。
……
“朝陽,你知道老郝在哪嗎?他把我的工具箱借走了,我現在等著用。”
依舊是一身緊身製服凸顯出傲人身材的白玲,邁著貓步,走進了鄭朝陽的辦公室。
但是這一切都是拋給眉眼給瞎子—白費功夫,
思考了一上午案子,米水未進的鄭朝陽,語氣沙啞的說道“我怎麼知道。”
“神神秘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