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埔碼頭,卸完物資的碼頭工人得到了片刻的休息時間,
“老張,你說市政府搞這些動作什麼意思?這兩天鬨得有點凶啊!”
被喊作老張的是個中年男人,蹲在地上,眯著眼打量著眼前的冒著黑煙的貨輪,
笑嗬嗬道“嗬,什麼意思,有人要倒黴了唄!”
聽著老張神秘莫測的話,旁邊的夥計那叫一個心癢難耐,
“你有什麼小道消息,快說了聽聽,不能吃獨食啊!”
“老馬,這個嘴裡有點單調啊!”
瞧著老張盯著自己口袋目光那叫一個一動不動,老馬忍不住嘴角一抽,心裡忍不住給自己一嘴巴,
“來,抽煙,給人家拉貨,人家就給了這麼半盒,還被你盯上了。”
老張把香煙放到鼻尖下麵嗅了嗅,心裡美了起來,還是金鼠香煙地道。
一旁的老馬那叫一個看不下眼,粗催道“行了,煙都給你了,快說說,有什麼消息。”
“嘿,我給你說,我妹妹鄰居家閨女的相親對象的大學老師的兒子被市政府叫走培訓了,據說…”
聽著老張的小道消息,老馬那叫一個激動,到最後忍不住拍著大腿,
“嘿,那可太好了,早就該收拾收拾這些王八蛋!”
“誰說不是呢!你可彆亂說,被那些人發現咱們吃不了兜著走。”
“放心,咱們哥倆認識多長時間了,我的嘴比鎖都嚴實,對了,今天你嫂子做了飯,一起吃點!”
“啊,不合適吧!”
“要什麼不合適,今天高興,你要是不去,我就要發飆了。”
“那行,馬哥你有福啊!遇到嫂子這麼好手藝的女人,我也正想嫂子這一口呢!
我家裡還有瓶老酒,我去拿上。”
原本覺得哪裡怪怪的老馬,聽到有酒,馬上把疑慮拋之腦後,
“得嘞,我在家等你哦!”
而就在兩人聊的興致勃勃的時候,他們兩人口裡的王八蛋之一—陸秉良鬼鬼祟祟的來到了碼頭,
隻見他小心的打量了四周,發現沒有異常後,快步朝著一處倉庫走了過去。
瞧了瞧門牌號,沒有問題後,陸秉良推門走了進去,然後倉庫裡麵的一幕頓時讓他覺得對得起這份提心吊膽。
隻見偌大的倉庫裡被糧食堆積的滿滿當當的,在目前這個時間點,一倉庫的糧食價值的毫無疑問的。
瞧著陸秉良那呆愣模樣,司徒曉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舊政府的那群公務員當初就鬨不明白,我們是如何用錢換成物資,在把物資變成錢的。
現在這幫人依舊鬨不明白”
“彆說他們鬨不明白,要不是我親眼看見,我都不知道司徒兄這麼神通廣大啊!
哈哈!”
陸秉良激動是不加掩飾的,按著糧食袋子,一個躍起直接坐了上去,
“哎呀!原本以為,榮毅仁不買小麥,申金銀行被財委盯著的局麵就改變不了。
沒想到,你把錢弄到香港去,再從香港電彙回上海,
哦呦,一個人的賬戶搞了這麼多花花腸子,我看的是眼花繚亂哦!哈哈哈~”
“數錢數到眼花繚亂,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嗎?”
抓住時機,司徒曉斜靠這糧食堆,身材修長,逼氣滿滿。
可是這對陸秉良是屁用沒有,對方直接免疫,
“幸福,幸福,太幸福了。哎呀,這下我就踏實了!”
陸秉良左顧右盼,眼睛都快變成銅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