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報訊,昨日我人民解放軍防空部隊分彆擊落擊傷敵兩架“fb—26”轟炸機後,當夜消息就傳遍了上海。”
“哎呀,好啊,好啊!”
眾人紛紛鼓掌,曾師傅也是笑著繼續念道,
“在浦東警戒匪機殘骸的警備部隊接到鴻豐紗廠工人們的要求,希望能夠集體去參觀!”
參觀二字一出,眾人立刻興奮的瞪大了眼睛,
“能參觀啊,我們一起去吧!”
“是啊,是啊,天天被飛機轟炸,我倒要看看飛機到底長什麼模樣?”
“對啊,對啊,但會不會有警備部隊警戒啊!”
“唉,還聽不啦,聽不啦。”
再次被打斷講話的曾師傅表達了不滿,對於這群不尊重知識分子的混蛋,他是真的不想伺候了。
但,沒辦法,誰讓一條弄堂就他一個人識字呢?無奈啊~
“聽聽聽~”
眾人立馬擺正了態度,當然極個彆人除外,米知禮指著報紙,“你主要念一下。”
“哎,我知道了,你不要,不要。”
“不是,你主要念一下。”
“好好好,”
躲在了米知禮的鹹豬手,曾師傅舉起報紙繼續念道,“碼頭工會,華東煤總分會的糾察隊,出動了一個分隊,幫助警備部隊維持秩序,
從各方麵過江來浦東參觀的人就像趕廟會一樣!”
“好啊,太好了,允許參觀,我們快去去看看。”
“走啊,走啊!”
“哎呦,不要急,讓我把報紙和眼鏡放好。”
被人群簇擁的曾師傅發出無奈的喊聲,但可惜的是被裹挾的不斷向前,人生呐,往往就是這麼身不由己!
一如此時在士林官邸書房內的柱杖老頭瞧著桌麵上,早上情報部門送過來十來張照片,陷入久久的沉默。
黝黑碩大的飛機殘骸就那麼靜靜的躺在沙灘,死寂的模樣一如他此時的心情。
良久他收回視線,緩緩開口道“我們海南全麵撤軍,大陸通往南洋已無阻隔了,徐州,上海連續擊落了我們三架飛機。
現在我們在美國人的眼裡呀,是從戰略資產變成了戰略負擔,慣於趨利避害的美國人當然會對我們的投入大幅減少,最終會讓我們製空權,處於劣勢啊!”
一旁的奬厷梓無言的點了點頭,但隻覺得胸中一股怒氣充斥著胸膛,無處發泄,
但想著目前的情況,隻能頹然道“製空權一旦喪失,製海權就會相繼不保。
我們封鎖長江,抑製對方行動,必須兼具製空製海兩項優勢。
現在優勢全無,想要反攻,可要從長計議。”
對麵沒有直麵回答,而是輕輕扣了口桌上的地圖,輕聲道“在我們的防禦部署中,
你看這舟山,離我們是甚遠,距敵人是極近啊!
我們的戰力補充不已,對方卻是十分迅速。
如果他們對這裡和舟山同時發動進攻,我們沒有兩頭兼顧的把握,撤軍是最好的選擇了。”
“想不明白,我們為什麼不戰而退嗎?”
瞧著精氣神似乎被削去一節的兒子,這位也是不算好受,人算不如天算,
一眨眼,怎麼就變成了他們偏居一隅了呢!
所以他對奬厷梓也抱有些許歉意,也更願意和他說些什麼。
奬厷梓點了點頭,如實說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