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淵的話，程非看了看搓麻將的孫姬，又看了看意味深長的，還浮想聯翩的太妃們，遲疑道“太上皇，這不太好吧？”
李淵不在意笑道“有什麼不好的？在宮外，無數富人互換小妾，還用小妾招待貴客，她在外麵，就一個丫鬟的身份而已，你隻管施為，一會朕給你騰位置”
程非看了眼孫姬，覺沒暫時沒強嘴了，因為李淵這家夥說的話，是對的，在宮外有跟多富家人都是這麼乾的。
可是，這是宮裡啊！！！
見程非沉默不語，李淵繼續笑道“你知道孫姬是誰嗎？他是李元昌那逆子的遠房表姐，就讓她代那逆子賠之前的罪吧！”
程非愣了下，李元昌這號人物，他早就不放在心上了，李淵不提，他都有些忘了。
還有，李元昌那二貨，怎麼會有表姐在宮裡做宮女？再說了，李元昌的表姐，不就是你的親戚？
其他太妃聽到李淵的話語，都露出思索之色。
那天在涼亭的事，她們早就不放在心裡了，沒想到太上皇還一直掛在心裡？
是因為袁天罡今天和太上皇說了什麼，才讓太上皇舊事重提？
孫姬聽到李淵話語，手微微僵了一下，臉上閃出一股難以言喻之感，輕聲道“長安伯，李元昌心高氣傲，我代他賠罪了，你放心，我就算使出渾身解數，也會讓你滿意。”
賠罪？因為一點小衝突？有必要讓表姐賠罪作陪嗎？程非到現在還沒理清思路，沉吟道“太上皇，明天酒樓要預售呢，我要早些回去準備，還有李元昌的事，看在太上皇的麵子上，隻要他不再惹我，以前的事就當沒發生過。”
李淵意味深長看了眼程非和孫姬，也沒再說什麼賠罪的話了，笑道“也好，我們先打一打麻將，一會你再回去。”
說完，又點到一個太妃，笑道“你接替孫姬打。”
“是，陛下”
一個年輕太妃坐到空位上，在深深看了眼孫姬後，掩著小嘴偷笑道“孫姬，你好好陪長安伯打，若是長安伯高興了，陛下就不會計較那些事了”
“嗯，”
孫姬紅著臉點點頭，坐在程非身邊幫他理著麻將。
程非很想把這孫姬趕走，可李淵根本不聽，隻好心不在焉打著麻將。
孫姬小手不停理著牌，遲疑道“長安……我還是叫你名字吧，其實，你不用介意，我是心甘情願陪你打打麻將的”
程非拿開她小手，輕聲道“李元昌之事，我沒太過在意，剛太上皇又說了，以後，他不來惹我，就算過去了。”
孫姬小聲回道“程非，你雖然才智無雙，可不懂皇宮，”
說著，輕歎道“宮裡什麼都好，就是太孤獨了，我孤苦了好些年，也想找個人互訴衷腸，你若是不介意，我也心甘情願陪你。”
這……自古以來，宮裡本來就孤苦寂寞，特彆是那些妃子們，更是如此。
像李淵這家夥的女人，記名的好像就有幾十個，不記名的，好像有一百多個，就算到了現在，那些宮女看起來，也和他是管鮑之交的關係。
“彆想那麼多，苦難的日子，總有一天會過去”程非輕聲一句，沒再過多言語，隻是安靜打著麻將，
孫姬輕咬嘴唇道“是，總會過去，可太難熬了，我平日裡連個說貼心話的人都沒，隻覺得壓抑的要發瘋，這種感覺，你知道嗎？”
這種話程非不好接，什麼感覺他不知道，隻知道自古以來，有很多皇妃太妃太後等等，就是因為孤獨空虛養男寵。
當然你一個宮女，是養不了的。
孫姬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宮裡呆久了特彆孤獨，一直和程非小聲說著宮裡這些事，程非靜靜聽著，偶爾擦嘴安慰幾句。
等打了幾把麻將，程非起聲告辭道“太上皇，今日太晚了，以後我們再來看你”
說完，走向大殿那邊。
李淵看他真想離開，也沒強求了，也一起跟過去了。
幾個太妃和孫姬猶豫下，也前往相送。
李承乾李泰，還在打麻將，當看到程非從裡麵出來，他們眼裡都會羨慕之色。
不得不說，程非這家夥，真的是走到哪都吃得開啊！不僅父皇極為信任他，連皇爺爺也是一樣，竟然把他拉到裡麵打麻將去了？
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先例啊！因為，隻要大一點的皇子，就不能進這些地方的。
程非走到開始的籃子旁邊，拿出兩壇藥酒，笑道“太上皇，這兩壇藥酒，睡前喝一口，會威猛如牛，您老人家要是不如意，可以多喝幾口，但不要喝太多，記得養身。”
威猛如牛？李淵雙眼瞬間放光，迫不及待抱著兩壇藥酒。
他老人家早就沒牛的感覺了，如今有了這個，也可以感受一下老牛的歡樂。
幾個跟出來的太妃，也視如珍寶的看著兩壇酒，太上皇雖然老了，可老牛也是牛嘛……
隻有孫姬，神情還有些恍惚，因為和程非說了那麼久的話，又幫他打了那麼久的麻將，讓她對程非有了一定的了解。
她覺得這什麼威猛如牛，肯定比不過程非，那超凡的定力和實力，嚇的她到現在，都久久不能回神，隻想喝水補充身體流失的水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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