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馥雅的狀態不是很好,她的容貌雖然出眾,但困在牢房裡受了磋磨,如今麵黃肌瘦。
沒有好好地保養休息,姣好的容色削減了好幾分,略顯憔悴,好似鮮花失去水分。
她蹲大牢可沒有什麼優待,環境陰暗潮濕,飽一頓饑一頓,馬馥雅受了不少罪。
至於花子喬和雲珠,膽子確實夠大,屢次想闖大牢探視馬馥雅,後來被打了幾十板子,關進了馬馥雅的地牢,同甘共苦。
如今馬馥雅和親北漢,花子喬和雲珠作為陪嫁也一同隨行,路上顛簸,神情疲憊。
雲珠緊攥著小手絹,嘴裡不停地念叨著“聽聞北漢冰天雪地,冷的刺骨,咱們穿得這麼單薄,真到了北漢境內,豈不是要被凍成一座座冰雕啦,我真的不想去北漢啊!”
花公公瞥了雲珠一眼,覺得這丫頭不會說話,心中很心疼自家公主,極力寬慰。
“北漢雖冷,但北漢皇帝對咱們雅雅可是情有獨鐘,用一座城池和十萬金來換,這樣的情分簡直是全天下的獨一份啊,定會備好厚實的貂毛大氅,咱們也不會受太多苦的。”
不得不說,馬馥雅和親實是一個微妙的契機,繼續留在蜀國,她的結局定然淒慘。
畢竟杜飛虹對她恨之入骨,孟知祥雖然死有餘辜,但杜飛虹對他尚有感情。
正所謂一夜夫妻百日恩,丈夫雖是個薄情寡義的渣男,可一旦離世,妻子心中還是有所惦念。
“花爺爺,咱們如今雖然安然無恙,但母後還在蜀宮啊,我真心放不下。”
馬馥雅憂心忡忡,雖然她答應幫韓昭儀毒殺了孟知祥,可如今人不在蜀宮。
母後年事已高,又身中念奴嬌的毒,倘若韓昭儀背信棄義,那可如何是好?
“哎呀,你就放心吧,韓昭儀可是個大好人,必定會替你好生照顧你娘的。”
雲珠相信哥哥韓冥的話,自然相信溫柔可親的韓昭儀是個善良的主子。
“是啊,雅雅,彆擔心,等咱們到了北漢,站穩跟腳,求求劉連城,秘密將娘娘接到北漢,到時候,你們母後又可以團聚了。”
花公公附和著雲珠的話,不遺餘力地安慰著,馬馥雅的心情好點,默默祈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他們的馬車終於抵達北漢境地,早有專人在此恭候迎接。
馬馥雅雖被凍得渾身顫抖,如寒風中顫栗的花朵,但她依舊強撐著保持優雅的姿態,在護衛的引領下,踏入了北漢皇宮。
劉連城望穿秋水,看到熟悉的倩影映入眼簾,他便迫不及待地飛奔而來。
“馥雅,我終於找到你了。”
身著貂毛墨氅的劉連城,猶如一隻離弦之箭,激動地將馬馥雅緊緊擁入懷中。
感受到她身上的涼意,心疼不已,連忙吩咐宮女將馬馥雅帶往殿內更換厚衣裳。
雲珠和花公公則抱緊自己瑟瑟發抖的雙臂,一邊打著噴嚏,一邊匆匆忙忙地跟了上去,嘴裡不停地嘟囔著“好冷啊!”
北漢的氣候與蜀國大相徑庭,不同於四季如春的蜀國,這裡冰天雪地,冷的出奇。
雲珠的鼻涕珠子都快凍住了,越發懷念在蜀國的溫暖日子。
好在穿上棉襖厚衣,喝到了熱茶薑湯,整個人又重新活了過來。
劉連城打發其他人出去,看著馬馥雅憔悴消瘦的麵頰,心疼地眼眶微微發紅。
他對馬馥雅無疑是真愛。
“馥雅,這些年你受苦了。”
馬馥雅搖了搖頭,對劉連城感激道“我還好,多謝你救了我。”
如果不是有機會和親北漢,馬馥雅不是爛在陰寒潮濕的牢裡,便是被賜毒酒白綾。
馬馥鬱雅一直覺得自己的運氣好,每次遇上困難,都能逢凶化吉。
花爺爺曾說,因為她人美心善,老天爺都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