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黑頓時心頭一凜,立刻止步,下一秒,一道罡風利刃在前方一掃而過,將石壁斬出了一道豁口。
“殺陣?”
許黑眉頭微皺,本尊之劍悄然飛出,打入了石壁之中。同時,屠夫體表形成了一圈厚重的鯨骨鎧甲,暴衝上前,無視了殺陣的攔截,徑直抓向對方。
“立刻停下!否則我便毀了此地,就算我死,你也活不成!”
候四平目光陰寒,大喝道“我知道,殺陣耐何不了你,但毀了此地,毫無問題!”
聽聞此言,許黑立即停下腳步,停在了距離他十丈的位置。
候四平麵不改色,指了指上方的井口,道“我在井口加持了十道封印,一番油井塌陷,你短時之內,不可能衝出去,隻有被掩埋的份,而此地到處都是重油,你也不想麵臨此等險境吧。”
“就算你本事逆天,有五成的機會活下來,但另外五成的風險,你必須得承受!”
候四平盯著許黑,眼神中隻有冷靜。
他的修為是結丹後期,但經過長時間的壓製,實力發揮不出一半,更是連一件法寶也沒有,沒了法寶,等於修士沒了武器,麵對全力許黑,隻有死路一條。
然而這麼短的時間內,他卻找到了一條生路。
當然,這是他自認為的生路。
在他看來,許黑不可能為了那可能的風險,與他拚命。
許黑麵不改色,內心冷笑。
不得不承認,此人確實有兩把刷子。所有的布置都合情合理,他能被派來暗殺自己,獲得執事的信任,本身就是一種能力體現。
這樣的對手,若是對方全盛時期,絕對比海騰要難纏得多。
這是經曆過生死,淘汰後活下來的強者,而不是那些天之驕子。
“說,誰派你來的!”許黑冷冷道。
候四平麵露難色,道“我說了,你會放過我?”
“不說的話,我就算冒著風險,也要斬了你,至於我能不能活下來,與你無關,反正你肯定活不了!”
許黑語氣冰冷,眼中殺意凜然,一種隨時準備出手的架勢。
侯四平緊咬牙關,掙紮了許久,道“我可以說,但你必須放了我。”
許黑目光鎖定對方,點了點頭,道“可以!”
“好!”候四平深吸口氣,道“是住在你隔壁的那位書生,他叫林子燁,是他派我來的。”
“是他……”許黑眼睛眯起。
隨即,他感覺不對勁,此賊如此狡猾多端,會不會隨便說一個人來糊弄他?
雖然許黑對於那位書生,本就有所懷疑,但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輕信的。
“你有何證據?”許黑問道。
“證據?”
候四平臉色一僵,忙道“我身上空無一物,哪有什麼證據,不過,那林子燁不結交任何人,卻主動與你說話,這本就不正常吧?”
“而據我所知,他是一周前來的,比你隻早三天。”
說到這裡,候四平的話音戛然而止,及時止住,給許黑遐想的空間。
候四平知曉,話不能說的太滿,要給人想象的機會,有些東西,彆人說出來的沒用,要自己腦補出來,才會深信不疑。
許黑不由陷入了沉思。
“這位道友,我都告訴你了,你也該履行承諾了。”
侯四平見狀,微微一笑,向後退去。
許黑無動於衷,仿佛真的在思考問題。
當候四平退到了某個位置時,突然目光冰冷,抬手一點虛空。
霎時間,隱藏在石壁上的殺陣,瞬間開啟,瞄準了許黑,殺陣一層疊加一層,竟然疊加到了九層以上。
“我在等真元恢複,你在等什麼?”候四平內心冷笑。
剛才他說這麼多,就是為了拖延時間,等陣法完成,同時等待真元恢複至臨界點,給予對手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