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木侯目光一怔,眼中微不可察的一閃,笑道“當然可以。”
“王琴,帶這位前輩去後山,三階甲字號洞府,這是令牌。”
“一定要讓這位前輩滿意,無論任何要求,如若不然,我拿你是問!”
木侯拿出了一枚令牌遞上去,後麵半句話,是他暗中傳音吩咐的,極其嚴肅。
王琴擦了把眼淚,接過令牌,連忙彎腰“是!”
在王琴的帶領下,許黑出了仙人樓,一路朝著後山走去。
她拿出手帕,擦乾眼角的淚痕,又浮現出了職業化的笑容。
“你叫王琴?”許黑問道。
“是的,我原本叫王小丫,這是教書先生給我改的名字。”
王琴下意識的回答,絲毫沒有覺得,自己說了不該說的。
“剛才,你為什麼攔住那兩人?”許黑又問道。
“因為,他們是壞人!”王琴道。
“壞人?”許黑一愣。
許黑當然知道,那兩人是衝自己來的,圖謀不軌,可王琴憑什麼斷定?又是如何得出“壞人”的結論?
而且,剛才木侯讓她解釋,她一聲不吭,自己怎麼一問,她就回答了?
“不瞞前輩,我與哥哥一樣,雖然資質很差,但都有識人的本事,我可以看出誰好,誰壞。比如前輩,您就是一個好人。”王琴一本正經的說。
聽聞此言,許黑直接愣住。
王琴靜靜的看著他,小巧的鼻子,撲閃的眼眸,一頭短發束在身後,雙眼明亮如星星,打量著許黑,再次點頭“嗯,您是好人。”
“我是好人……”許黑沉默。
他算什麼好人?
死在他手中的無辜者,不計其數,如果以人類的道德觀來定義好人,他絕對算不上好人。
“你是如何判斷好壞的,能否給我說說?”許黑笑道。
“嗯!”王琴重重點頭。
“不管什麼人,他們身上都有一股氣,如果氣是淺色,說明是好人,如果是深色,那就是壞蛋……”
“不過,看人的氣,非常耗費精力,我一般不使用這種能力,用多了就頭暈眼花的……”
王琴詳細的解釋了一遍如何望氣,對許黑幾乎是毫無隱瞞,一五一十的相告。
“還有啊,這件事,隻有我哥哥知道,我哥哥說,如果看見有人擁有白色的氣,就可以對他毫無保留。”
“除了我爹,我哥哥之外,隻有前輩您,有白色的氣。”
王琴孜孜不倦的解釋。
許黑聽完,陷入了沉默中。
無疑,這又是他的知識盲區,他完全沒聽說過這種能力。但許黑也不是較真的人,既然他想不明白,索性不去想了。
這一路上,許黑又聊起了彆的事情,從家鄉聊到大海,從楚國聊到秦國。
王琴知無不言,什麼都耐心的解答,不僅是身為侍女的職業,更是遇到了好人的歡喜。
漸漸地,王琴忘掉了臉部的疼痛,浮現出真正的笑容。
她太壓抑了,到仙人樓後,無時無刻都緊張焦慮,生怕說錯一個字,引來責罰。直到現在,看見了白色氣息的人,她才敢敞開心扉,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她還非常大膽的斥責起了木管事,說他一看就不是好人,為老不尊。
許黑莞爾一笑,又問道“你對星辰島的本地勢力,有什麼了解?”
“本地勢力,我了解不多,都是從彆的侍女口中聽來的,全都是八卦……”王琴道。
她們這些侍女,了解最多的就是八卦,一講就是滔滔不絕。
其中,提到了妙音門,妙音門全都是女弟子,又禁止與男性來往,因此,門內大興百合之風。
有兩位女長老,就互相結為道侶,又有第三方女修插足之類,那叫一個精彩。
許黑聽得是暗暗咋舌,不知作何評價,隻能苦笑搖頭。
在一路的暢聊中,時間過得很快。
不知不覺,他們在後山的一處洞府前停了下來。
從這洞府內,許黑感應到了一絲絲淡淡的靈力波動,與之前所見過的都不相同。
這種靈力波動,許黑隻在一種材料中見過——星辰隕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