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公憤憤道:“說好的七人,現在一算,竟然有九人,如此重大的計劃,卻被當成兒戲!”
他之所以如此憤憤不平,是因為他原本也想帶一個。隻是他重承諾,擔心影響計劃,這才沒有違約。
“事不宜遲,現在就開始。”虛無鬼王道。
虛無鬼王一揮手,天空頓時黯淡下來,仿佛進入到了虛無世界中,眾人齊齊朝著風狼穀的位置飛去。
許黑落在了最後,他看向了虛無鬼王旁邊的沈權。
此刻,沈權也回過頭,望著他,眼中閃過意味深長的笑意。
“沈權,沒想到你居然沒死,還在這裡遇到你,真是冤家路窄啊!”
許黑沒有說話,也沒有傳音,但他的眼神已經表達了一切。
“嗬嗬,你我還真是有緣,希望這一次,能玩的儘興!”
沈權微微一笑,傳音過來。
許黑麵色陰沉,心中殺意凜然。
天府礦脈的折磨,都是拜此人所賜,他還以為沈權被抓到南煌城處死了,結果竟然還活著,還被虛無鬼王帶了過來,參與了此次洞府之行。
如有機會,他一定會親手做了此人!
…………
風狼穀內,狂風呼嘯,吹得山石開裂,溝壑縱橫,獨特的氣流路線,如畫符一般,在地麵遊走,形成了諸多壯觀奇景。
隨著虛無鬼王一行人的入內,風聲消失,穀內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雖然不是領域,但虛無鬼王的手段,已經近似領域了。
他已經是站在了合道後期的人,正在追尋那一傳說中的階段。
“許黑?怎麼會在此地碰見這人?真該死!”
虛無鬼王不動聲色,但內心閃過諸多雜念。
要說在場的人中,他最忌憚的,除了沈權之外,就是許黑了!
許黑手握他的命火令牌,等於掌握了他的命脈!雖說沈權向他承諾過,他已經加持了封印,可以無視命火令牌的限製,但這種事情,他哪裡敢賭?
賭贏了,擺脫許黑的控製,賭輸了,就是一個死。
沈權此人狡猾多端,他可不敢完全相信,說不定就是在引誘他當上,借許黑之手,殺死自己!
另外,許黑竟然出現在了妖族的勢力中,難道是妖族知道了什麼,借許黑來限製自己的?
虛無鬼王一邊飛行,腦海中一邊思索,越想越是煩躁。
原本的計劃,隨著許黑的出現,徹底成了一堆亂麻,不知如何處理。
…………
當他們抵達風狼穀的邊緣後。
忽然,眾人身形一沉,朝著地下鑽去。
他們的速度越來越快,時而向左,時而向右,路線毫無規律,許黑被拖拽著前進,心中暗暗記下路線。
不知過了多久。
“到了!”虛無鬼王的聲音傳來。
眾人齊刷刷停下,盯著前方。
他們來到了一處地下溶洞中,此處麵積巨大,光線明亮,有著道韻流轉,前方更是出現了一處巨大的光罩陣法,需要人破解。
旁邊的溶洞牆壁上,刻畫著一個大字。
——元!
“這裡,可能是元皇留下的洞府!”狼澤對許黑傳音道。
“元皇?!”
許黑內心巨震,立刻想到了關於元皇的信息。
近古時代,五位大乘期之一!曾以一己之力,擊殺十八位聖主,一位聖皇的絕世強者。
他曾多次孤身闖入血族內部,大開殺戒,身陷重圍卻屢屢脫困,連血族聖皇都死在了他手中,奪回失地一億裡,成就元皇的赫赫威名。
可惜,五萬年前,元皇深入血族內部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有人說,元皇已經死了,在血族的圍攻中隕落。
有人說,血族拿他沒辦法,將元皇給封印在了某地。
也有人說,元皇找了一處秘境,躲了起來,在養精蓄銳,隨時來一波更大的。
可隨著五萬年過去,元皇的身影始終不見,關於他的消息也越來越少,鮮有人提及。
許黑,竟然在風狼穀這塊地方,發現了元皇留下的洞府?
“彆太過激動,一切隻是猜測,這一個‘元’字,按照古籍記載,的確是出自元皇的手筆,我等嘗試過各種手段,都無法將此字抹去。”狼澤傳音道。
許黑看向了牆壁上的大字。
此字蒼勁有力,沒有運用任何技巧,完全就是以蠻力刻畫。
用蠻力刻畫的字,竟然無法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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