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埃爾嘶吼著,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盯著彆玉琦“彆船長,我們確實去了休眠艙,但這兩次都是你下的命令啊!還有,第一隻怪物怎麼解釋,那時候我們所有人都在休眠當中呀!”
“第一隻怪物的胚胎是藏在船艙外的,激活胚胎的裝置是遠程控製的,”艾瑪此時開口,一臉仇恨地盯著安吉莉克,“有人在eva的係統中植入了病毒!”
這兩個人,還有他們身後的那個邪教,都是她的仇人!
她那時年少,還記不住事情。
她的爸爸、媽媽、姐姐,還有弟弟和外婆,都在末日中死去。
是十三歲的哥哥拚死背著一歲半的她逃進了當時政府軍的庇護所。
後來政府軍節節敗退,昆侖洲大部分地區淪陷。
哥哥靠著強健的體魄和堅強的意誌力,硬是徒步帶著她橫穿昆侖大陸,跑到了歐羅巴洲。
以前哥哥跟著爸爸去狩獵,外出幾天幾夜不回家都是很正常的。
就算如此,到達歐羅巴洲的時候,哥哥人都累得快不行了。
最終他們作為難民被大不列顛國收留。
後來艾瑪在一歲的時候幸運地被國家選中,作為盤古計劃第一批的參與人員,兄妹倆的日子才慢慢好了起來。
“你們還有什麼要辯解的?”
連平時溫文爾雅的加內什語氣都變得冷漠。
能在末日中幸存的,誰家不是滿滿的血淚史?
他雖然看不上自己那個低種姓,唯唯諾諾的父親,可是當鄰居家那個滿身是血的老太婆撲向回家探親的他時,是父親拚命攔在老太婆麵前,被對方咬破了喉嚨。
是平時嬌弱的母親帶著他,撬開了附近一輛破舊的轎車,跑到娘家所在的富人區求救。
最終母親的娘家帶著他們,乘私人飛機跑到了大不列顛。
母親因為連日的奔波,加上父親的死,多重打擊下沒過兩年就撒手人寰了。
加內什忍著內心的悲痛,經過多方努力找到了以前學校的教授和校友。
在不列顛國的組織下接受了定向培養,放棄了金融專業,轉攻醫學。
他發誓,要用畢生時間和精力找到消滅z病毒的方法。
二十多年後,沒想到因為加內什傑出的能力,他被國家選為第一批盤古計劃的先行者,跟著彆玉琦的小分隊進入了茫茫太空。
麵對殺父仇人,就算他接受過專業的培訓,也恨不得此時就結果了這二人。
“我們……”
安荷沒等皮埃爾繼續解釋,跑上前從安吉莉克的脖子上拽下來一根項鏈。
項鏈被她打開,裡麵露出一個小女孩的笑臉。
那是皮埃爾夫婦的女兒。
歐羅巴人喜歡把家人的照片放在項鏈掛飾裡隨身攜帶,這點沒有人覺得奇怪。
安吉莉克見她搶自己項鏈,扭動身體想去阻止“你乾什麼!把項鏈還給我!!還給我!!”
安荷沒有理她,從配飾裡摳出指甲蓋大小的相片。
相片的背麵,畫著一隻眼睛
而眼睛中心的瞳孔裡,用黑色的鉛筆寫著一個字母g。
安荷把照片和項鏈遞給彆玉琦“船長你看。”
這是代表光明之眼最低一級成員的“g”。
彆玉琦看了一會兒,把項鏈拿到安吉莉克眼前“這你怎麼解釋?”
安吉莉克張了張嘴。
她本來想說,字母“g”代表的東西多了,不一定就是光明之眼。
可是能上這艘飛船的,都不是普通人。
都是經過各自國家培養和訓練的精英。
如何辨彆邪教成員是必修課之一。
她看了一眼皮埃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