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有黑就會有白,正如陰陽交替一般,同樣,但凡有良善之人,必會有邪惡之輩,不管是在千年前被譽為千古聖朝的大周聖朝,還是當今被譽為得天獨厚的大夏皇朝,也一樣逃脫不了這個亙古不變的定律。
在小鎮以東的方向,二十裡外的一處山穀,名為斷魂穀,據傳說曾有不少的居民曾誤入山穀之後,便消失不見,過了很久才在鎮子附近的河道邊發現屍體,後來甚至有前往調查的官差也多有在此殞命的,久而久之,這裡變成為了附近的一處禁地,取名斷魂穀。
此時,就在這斷魂穀的穀中一處頗為廣袤的丘壑之地,有一夥極為古怪的人群,正彙聚在此,這夥人大約有十數人左右,全部都身穿灰衣灰袍,頭戴無臉麵具,以丘壑中間的一處平地圍成一個巨大的圓形,盤坐於此。
而在他們圍坐的中心位置,卻坐著一個紫衣錦袍的中年人,此人不但衣著與眾人不同,臉上帶著麵具也不一樣,是一種貌似鬼怪的怒神金色麵具,而在他身下的地麵上,則是有一道道溝壑縱橫,錯節盤根,密密麻麻的溝壑紋路一直到那些灰衣人的身前才停止。
若是從空中看去,這仿佛是一個十分繁複的巨大道家玄妙陣法,但從紋路上卻又詭異難明,而且有不少的紋路之上,還有鮮血湧動過後,產生的暗紅痕跡,隱約透著一股邪氣,而那紫衣男子所坐之處,正是陣法的中心。
片刻之後,有一道身影突然從山穀外的方向急速而至,身形有些狼狽之態,那紫衣男子的麵部微微動了一下,似是在向對方看去,來人赫然也是一名灰袍人,他剛剛臨近陣前,便倉皇跪倒在地,有些顫聲道
“門主,有麻煩了!”
所有灰袍人都齊齊將目光向他看去,紫衣男子沒有立即回應,而是沉默了片刻,這才說道
“事情辦砸了?”
那人身體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小心翼翼道
“事情出了些意外,那兩個人的身手都十分厲害,遠超我們所想,特彆是那個白衣少年,應該是已經入境了。”
此話一出,場中頓時引起一陣低聲喧嘩,但隨著那紫衣男子輕輕哼了一聲,所有人立刻安靜下來,紫衣男子看著那人道
“即便如此,也不是你如此慌亂的理由。”
那人聽聞此言,立刻跪伏在地,將頭深深埋在土中,不敢抬頭,紫衣男子沒有再說話,隻是猛然一揮手,頓時一道無形勁氣掃出,擊打在那人身上,當場斃命。
隨後紫衣男子緩緩站起身來,戴著麵具的臉望向小鎮的方向,喃喃自語道
“又是一個入境的家夥,這如今的江湖是怎麼了?”
而那圍坐中的一名灰袍人,此刻抱拳出言道
“門主,此事不可大意啊,前麵的事情尚未解決,這如今又出現這樣的變故,我們需要嚴加防範才是,以免再次出現意外。”
另一人也出言道
“這說來也著實奇怪,短短幾日的時間,竟然先後出現兩名入境少年人,這兩者之間難不成有什麼聯係不成?”
紫衣男子沉默片刻後,才緩緩出聲道
“是否有聯係,我也尚未得知,但不管如何,絕不允許再次發生先前的意外,否則,我們霧隱門在這裡數月的謀劃都將付之東流。”
眾人聞言都是抱拳稱是,那先前說話之人,有些不甘的出聲道
“先前若不是無意中招來了那名紅衣女子,讓她在陣壇中大鬨了一番,導致我們即將完成的血影幻海大陣被迫中斷,門主此刻早已經借助大陣更進一步,我們也不用繼續在這裡耗著了。”
“誰又能想到,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女竟然會是入境高手,看那女子的天資和身手,恐怕是那些個頂尖門派中出來的高手才是。”
其中一個灰袍人有些忌憚的出聲道,另一人也是同時說道
“觀那女子的行為做派,倒不像是中原那些頂尖門派中出來的人,反倒像是西荒羅刹門的作風,若真是如此,我們可能無形之中招惹了一位大敵。”
先前出聲之人立刻反駁道
“就算是羅刹門又如何,我們霧隱門隱匿江湖近五十年,而且此番行動更是絕密,無人知曉,現如今隻要等那女子死後,我們將其精血灌入到陣中,助門主破境,到時候,我們一走了之,就算天王老子也不可能知道。”
紫衣男子突然出聲道
“好了!”
此話一出,眾人立刻屏氣凝神,不再說話,紫衣男子輕聲道
“現如今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我看那女子應該也扛不過這一兩日了,我們準備的新鮮血液儲備還算充足,這個時候,決不允許出問題,你們一定要嚴加防範。”
而此時,他們想要嚴加防範的兩位少年郎,就在他們一裡外的一處山石旁,正偷聽著他們的談話,此刻的天色已經亮了起來,太陽也從東邊緩緩升起,韓飛眯了眯眼睛,心中暗呼好險,還好二人在天亮的最後一刻,找到了這裡,不然又是一陣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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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可以聽得清他們的談話?”
韓飛有些好奇的問封一劍,封一劍沉默點了點頭,韓飛皺眉沉思道
“玉羅刹入境之後可以聞到彆人都無法聞到的味道,你可以聽到這麼遠距離的交談,難道說這就是入境的好處?”
封一劍皺了皺眉,思考了片刻後,才說道
“與功法有關,也與自身有關。”
韓飛看著他眨了眨眼,表示自己的不理解,但封一劍顯然沒有當一個好老師的覺悟,半點要解釋的意思也沒有,韓飛無奈的歎了口氣,轉而問道
“對方這個所謂的霧隱門,你可聽過?”
“那這個什麼陣法你肯定也沒聽過吧?”
韓飛撓了撓頭,瞪了封一劍一眼,小聲道
“多說兩個字你會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