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神情陰沉的看了韓飛一眼,他著實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名不經傳的黑衣少年,卻反而成為了他最大威脅的黑馬,在擂台上時,他還未曾注意到這少年有何不同,先前突如其來的那一掌,才讓他開始留心起來,不過當時,他與對方的距離甚遠,倒也沒太在意,沒想到不知不覺中,就讓對方反超過去。
當然,謝雲也已然注意到了那位同樣立於三樓環廊上的玉羅刹,對此倒時沒什麼意外,不過加上那個小子後,他反倒成了三人中最後一人,心中剛想到此處,忽然覺得身邊多出一道身影來,轉頭看去,卻是那位往家助拳的持刀青年,心中再次微微一驚,對方又是何時追趕上來的?
謝雲第一次覺得事情似乎超出了自己的掌控以外,看著持刀青年神情木訥,顯然進入了幻境之中,他顧不上多想什麼,不敢在繼續停留,直接踏上下一階。
韓飛見狀,眼神中多了份玩味之色,他倒是很想知道這位謝家麒麟子,到底能否先那位深藏不露的持刀青年一步,到達三樓環廊呢。
韓飛抵達此處後,心境自然是放鬆了不少,多少有些看戲的心態,靠著環廊的圍欄,就這麼靜靜看著二人的緊張追逐。
幾乎在持刀青年破開幻境的同一時間,謝雲也破開了自己的幻境,更上一層,與對方時刻保持著一層之差,韓飛卻突然皺了皺眉,他發現那位謝家公子的速度似乎比先前要快了一些。
他盯著謝雲仔細看了片刻,發現不知何時,謝雲的那雙眼睛變成了血紅之色,但卻並不突兀,而也這個時候起,他的速度也開始逐漸變快,從最開始的相差一階到兩階,反而拉開了距離。
“咦?”
同在七樓觀賞的清虛顯然也發現了這一狀況,不禁微微驚訝道
“那個謝家小子似乎練就了破障天目的絕學啊,嘖嘖,這小子的天賦極高啊。”
霍猿魁雙眼微眯,沉聲道
“何止是天賦高,小小年紀,這份心機也太深了些,身懷如此絕學,不到最後一刻,卻未曾泄露半分。謝家的後輩倒真是跟那個算計了一輩子陰謀詭計的謝老鬼如出一轍啊。”
最終,在沒有出現任何反轉情況,謝雲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毫無意外的奪得了第三名的位置,持刀青年雖然有些失落,卻還是坦然的與謝雲抱拳,然後毫不猶豫的轉身而下。
其他的那些武林天驕們,自然也都一並回到了原點,楊玉郎直到此刻,才從環廊的另一邊,緩緩走出,他依舊是微笑著看向韓飛三人,在看到韓飛身上時,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兩眼,然後輕聲道
“看來勝負已分,你們三人不管是何身份,能夠以前三人的身份站到這裡,足以證明你們都是青年一輩中的佼佼者,足以自傲了。”
對於此話,玉羅刹自然是沒什麼感覺,她本就是整個天下青年一輩中,武道天驕之一,自然用不著一個世家公子來評價,謝雲也並無所感,這的身份,他從一出生就是了。
反倒是韓飛聽了此話,笑嘻嘻的與楊玉郎抱拳道
“多謝這位大人的讚譽,咱受之有愧啊!”
楊玉郎看了一眼韓飛,眼中有些笑意,並未在乎他的做作之態,反而是輕笑道
“既能到此,便當無愧,你們都是年輕人,此前因為競爭關係,有些衝突,無可厚非,但此事過後,切莫記仇,還要多加來往,守望相助才是。”
楊玉郎明顯話中有話,韓飛如何能聽不出來,心中不免冷笑一聲,故作糊塗道
“在下就是一個助拳站腳的,與諸位世家公子可不是一路人,此事過後,隻怕相見都難,何來仇恨一說,大人說笑了!”
楊玉郎何等人物,怎會不知韓飛是在故意裝瘋賣傻,卻也隻是深深看了他一眼,隨後道
“總之多一個朋友,便多一條路,江湖廟堂,看似互不相乾,終究還是都在大夏,也是萬萬分不開的。”
韓飛聽出對方有威脅之意,心中微動,但卻不再言語了,楊玉郎言儘於此,自然也不會再去多嘴,否則反倒是墜了他的名聲,轉而說道
“既然三位闖過此關,便可與我同上四層,那裡有最後一關,可決勝負。”
他又轉身對停留在下方之人道
“其餘人等都可以出塔等待,決出此次天海大會第一人後,我自會前來公布。”
說完之後,他不再多言,轉身向前走去,同時對身後的三人道
“爾等都隨我來!”
韓飛三人便跟在他的身後,從三樓環廊中的一處階梯,走向了四層塔樓,而李玉蓉等人在看不到三人身影後,便各自轉身離去,按照楊玉郎所說,出塔等候,封一劍最是直接,幾乎在楊玉郎話音落下的瞬間,已然率先轉身離去了。
韓飛三人跟著楊玉郎來到四層塔樓,與先前的二層塔樓模樣相當,隻是沒了那個高高懸梯,而在正對著階梯的前方之地,多了三間狹小的房屋,此刻都是房門大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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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玉郎對三人道
“這便是最後一關,在你們麵前的這三間屋中,每一間都放置了一個七巧璿璣盒,此物或許你們也該聽過,那是千年前那位大智近妖的諸葛神人所創的一件小玩意,沒什麼彆的功能,隻是其中機關繁複,有三千六百八十種解法,這一關,既不必爭搶,也無需費體力,規則很簡單,你們三人各自進入房中,誰要是能率先拿出我放在盒中的琉璃珠,便是此次雲海大會第一人。”
韓飛心中恍然,第一關打擂是為了考校眾人的武道實力,這第二關應該是考驗心力與韌性,現在第三關,便是考驗剩餘之人的智慧了,這三關看似並不複雜,卻暗藏深意,出題之人絕非一般。
不過此時,韓飛倒是有些頭疼,這玩意它彆說見過,便是連聽都是第一次聽說,若真是如楊玉郎所說,那這關對他可算不得友好啊。
楊玉郎卻沒多說什麼,而是看了一眼三人,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