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山穀上方的阿笑,正在閉目養神,耳畔傳來了一絲輕微的動靜,他立刻睜開了眼睛,就看到一襲黑袍的司徒雲雀正站在自己身旁。
阿笑即便再怎麼掩飾,還是露出了一絲震驚之意,要知道,他身為暗月閣的頂尖殺手,最擅長的除了殺人之外,便是隱匿偽裝,而想要做到這一點,耳目靈敏,反應迅速,則是關鍵中的關鍵,他憑借著自己超人的感知力,不知道躲過了多少次的危機。
如今,司徒雲雀竟然可以悄無聲息出現在自己身旁,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而且,若不是對方故意弄出了一點動靜,自己隻怕都還不知道對方已經回來。
光是想一想,他便是背後冷汗浸濕衣衫。
這對殺手來說,可是致命的問題。
當然這也從側麵說明了,司徒雲雀的這份輕身之術,到底有多可怕。
怪不得她連那防衛近乎不下於蠻國皇宮的千景閣都能來去自如。
司徒雲雀看到了他眼中的那一抹驚愕,臉上露出了得意之色。
阿笑苦笑一聲道
“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司徒雲雀輕哼了一聲道
“作為殺手,警覺性這麼差,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阿笑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
“我要殺的人,可不會是空靈門的傳人。好了,言歸正傳吧。有什麼收獲?”
司徒雲雀歎了口氣道
“收獲可以說很大,也可以說沒有。”
阿笑微微一怔,不由問道
“怎麼說?”
司徒雲雀輕聲道
“你猜的不錯,那裡的確在進行一件很大的事情,可以說比天都大,天柱山上出現的異象,正是和他們有關。”
阿笑眼神一亮道
“果然如此,哪有把握破壞嗎?”
司徒雲雀看著他說道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了,你可知道,在那裡的是什麼人?或者說是哪些人?”
阿笑微微皺眉道
“誰?”
司徒雲雀望向那處地方,有些複雜道
“幾乎所有當年殘存下來的南方煉氣士,這些尋仙問道的家夥們,足足有七八十人。”
司徒雲雀回頭看向阿笑,苦笑道
“這可是天大的麻煩事,要知道,這些煉氣士與我們修煉武道有所不同,他們和道門一樣,修行天道,雖說與武道截然不同,卻也有異曲同工之妙,我剛才判斷了一下,那些煉氣士,都可以當成一位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雖然比不上入境武道高人,但他們修行道法,凝練真氣,若是聯手之下,卻絕不輸於任何一個入境武道高人。”
司徒雲雀歎了口氣道
“隻需七八個煉氣士聯手,便可以比得上一位正兒八經的知武境高手,對方足足有七八十人,這可不是遞增的概念,若是他們聯手,除非是闖進去幾位不滅境的高手,否則,根本無法破開他們的陣法,反而隻會白白送命。”
隨後司徒雲雀又指了指山穀下那密密麻麻的軍陣大營,沒好氣道
“更何況,這裡還有一支精銳邊軍鎮守此地,有任何風吹草動,都勢必要麵臨他們的圍剿,我們二人就算是拚著性命不要,估摸著還不夠給人家塞牙縫的呢。”
阿笑也是露出一絲愕然,隨後化作苦笑,想到了這裡不好對付,但這也太不好對付了些吧。
司徒雲雀聳了聳肩道
“所以,哪怕我們真的摸到這裡,但除了乾看著,也沒什麼辦法。”
阿笑歎氣道
“那就真的沒辦法了。”
司徒雲雀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有些遲疑道
“在我來之前,韓飛給了我一個錦囊,他告訴我說,若是真的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可以打開看看。”
阿笑眼神一亮,看著司徒雲雀道
“打開看看,或許還有轉機。”
司徒雲雀嘟囔道
“能有什麼轉機,你真當他是一千年前的那位算無遺策的諸葛神侯?我看他就是故弄玄虛罷了,此刻能夠破局之人,都在天柱山那邊了,哪有多餘的高手,可以來此破陣。”
但她雖然說著,卻還是從懷中摸出了那個漂亮的福袋,然後將其打開,福袋中,隻有兩樣東西,一張紙條,一個小小的木劍。
司徒雲雀眼神有些奇怪,將紙條攤開看了一眼後,露出了一絲怪異的神色來。
她抬起頭來,似乎有些遲疑,阿笑不由問道
“怎麼了?紙條上怎麼說?”
司徒雲雀遲疑道
“他讓我們回泗水城!”
天柱山下,韓飛和慕容澤依舊在相對而坐,隻是桌麵上的棋盤,卻不在落一子,維持了先前的局麵。
慕容澤不知道從哪裡弄出了茶具,正在輕鬆如意的斟茶,但他的習慣,卻是隻斟不飲,韓飛隨意的盤坐在岩石上,眼神望著天柱山,沉默不語。
慕容澤將一杯茶遞給韓飛,輕聲道
“可要飲一杯?”
韓飛搖了搖頭,隨意說道
“此刻你我不適合飲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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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澤也不介意,隨手倒掉,再度看了看天上的太陽,悠悠笑道
“差不多了,上麵也該決出勝負了。你真的不想猜猜你們能夠贏幾局?”
韓飛隨口道
“不想猜,也不必猜,反正馬上就會有結果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