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麵色難看的陸白濤和朱歡,韓飛卻是一臉笑意,輕聲道
“既然誤會解除了,那我們就不久留了,在下幾人還有事,先走一步?”
陸白濤皮笑肉不笑道
“那就慢走,恕不遠送了。”
韓飛跟獨孤月使了個眼色,獨孤月翻身回到馬上,三人策馬從陸白濤和朱歡的身邊走過,那些早已被打怕了的士卒,也都紛紛讓開了一條道路,在韓飛路過陸白濤的時候,這個紫山玄機門的外宗弟子,有那麼一瞬間,曾經動過殺心,想要出手偷襲。但最終看著一左一右在韓飛兩側的二人後,還是將這份心思給按了下來。
他沒有把握可以成功,更沒有把握在殺了對方之後,能夠全身而退,所以,權衡再三,他還是決定暫且忍耐一下。
陸白濤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放棄這個念頭的時候,韓飛的嘴角也是掀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心中暗道,這家夥還不算太笨,至少在識時務這一點上,比曾經在西荒遇到的大商劍宗那幾個家夥要強的多。
韓飛與玉羅刹還有獨孤月三人,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策馬而去,隻留下一眾麵麵相覷的士卒,和臉色難看的朱歡以及陸白濤二人。
等到韓飛幾人的蹤影徹底消失在了他們的眼中後,朱歡終於忍不住道
“就這麼讓他們走了嗎?”
陸白濤冷笑道
“不然呢?你還有更好的辦法?”
朱歡臉色憋得漲紅,咬牙切齒道
“我隻是有些不甘心,這幾個小子太張狂了,這已經不是不給我麵子的問題了,他們根本就是不將紫山玄機門放在眼中。”
陸白濤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哼了一聲道
“那又是誰招惹來的這麼幾個高手?你還好意思說。”
朱歡臉色羞愧,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三人的底蘊如此之強,甚至還有一位半步入境的高手,當然,他如果知道,獨孤月根本不是什麼半步入境,而是地地道道的知武境巔峰的強者,而玉羅刹甚至是半步氣海境的存在,隻怕連生氣的膽子都沒有了。
陸白濤眼神滿是寒意,冷笑一聲道
“放心吧,此事不會就這麼輕易過去的,我陸白濤的錢可不是好拿的,真當紫山玄機門可欺嗎?不知天高地厚,我遲早要讓他們為此付出代價。”
朱歡聞言,臉上露出喜色,當即說道
“陸兄可是有辦法了?”
朱歡冷哼一聲道
“郝師伯如今就在中山城,若是他老人家得知了此事,以他的性格,絕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
朱歡的眼神微動,露出一抹興奮之色,當即笑道
“那就最好不過了,郝師伯乃是知武境的真正武道強者,幾個小輩若是遇上了他,那就隻有等死的份了。”
陸白濤冷笑道
“他們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彆人。”
先前一場小小的風波結束後,韓飛三人繼續上路,從華南城後,他們一路繼續往北而行,按照行程,先是會抵達畢竟之地的中山城,隨後在往北行,離開中山郡,抵達常山郡的時候,就快到了徽山紫薇閣了。
而這一路,不算近,按照腳程來說,至少也有十天半個月的時間才能趕到,即便是快馬加鞭,也要有七八日不眠不休的光景,才能趕至。
而韓飛並不著急,反正回到冀州後,暫時也沒什麼彆的事情,剛好借著回紫薇閣的這一路,遊山玩水,好好放鬆一番。順道欣賞一下久違的冀州美景。
路上,玉羅刹突然開口道
“先前為何要讓獨孤月故意隱瞞修為,若是他展露知武境的修為,對方隻怕根本不敢和我們起衝突。”
韓飛笑道
“這一路還很長,我們還是低調一點為好,人多嘴雜,說不定會給自己招惹麻煩,再者說,對方就是一些不入流的角色,又何須我們展露實力?”
玉羅刹哼了一聲道
“即便不展露修為,也足夠將他們全部收拾了,又為何放了他們一馬,難道你看不出來嗎?他們定不甘心,後麵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
韓飛莞爾一笑道
“知道他們不會善罷甘休,可是那又該怎麼辦?教訓他們一頓無妨,但總不能真的殺了他們吧,教訓一位紫山玄機門的外宗弟子,倒沒什麼,若是殺了一個,那可就是兩說了,再者說,今日在這裡的還有朝廷的人馬,若是都殺了,不僅得罪了紫山玄機門,也得罪了朝廷,不說我們是否要擔心安全,但總歸是太麻煩了點。”
玉羅刹冷笑道
“你口口聲聲說著想要息事寧人,卻強迫對方拿錢買命,這話不是自相矛盾嗎?”
韓飛摸了摸懷中的銀票,悠悠道
“這就是兩碼事了,不殺他們歸不殺,但他們既然招惹我們,要是沒點顏色看看,那豈不是顯得我們很沒麵子,再說了,那個陸白濤敢對你起心思,我豈能坐視不理,沒有打斷他的手腳,已經是我仁至義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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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羅刹瞥了他一眼,淡淡道
“歪理。”
韓飛也不狡辯,歪理也好,正理也罷,反正他韓飛的道理就是這樣。
一路無言,等到兩日後,韓飛三人就來到了踏入冀州之後的第二個城池,位於中山郡核心的冀州十二座大城之一,中山城。
站在城門前,看著人來人往熱鬨景象,韓飛笑道
“這中山城不愧是中山郡的大城,比華南城要熱鬨多了,和與雍州接壤的鳳城,也相差不多啊。”
玉羅刹輕輕頷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