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將我們困在此地,就是你所謂的正確之事?書院是什麼地方,君子之風在你們的手中已經蕩然無存了。”
那位首領身後的一人再次暴喝道,首領也是麵色冷漠的指了指他身前的那位黑衣人,譏笑道
“這就是陸乘風所謂的正確之事嗎?引外人進入書院,關押我書院弟子,以卑鄙手段謀劃奪位之舉,行那小人之事,他根本不配成為書院的先生,更何況是院長之位。”
淮風看了他一眼後,冷聲道
“你們不懂的,陸先生才是書院未來的救星。”
被關押的首領冷笑道
“你們這般放肆,就不怕院長大人出手嗎?他老人家可就在書院呢。”
這次說話的卻是黑衣人,他冷笑一聲道
“你就不用期望你們的院長能做什麼了,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他現在自身都難保,今夜過後,這位曾經名動天下的院長大人,就不複存在了,所以,你們還是好好想一想吧。”
此話一出,被關押之人的臉色都瞬間一變,為首之人更是急聲道
“你們什麼意思?你們對院長大人做了什麼?”
隨即他又像是反應過來了一樣,冷笑道
“就憑你們,又能奈何得了院長大人,簡直是癡心妄想。”
黑衣人冷笑道
“能不能對付的了,過了今晚不就知道了,剛才他有一句話說對了,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們最好識相一點,否則,陸先生不想殺人,可代表不了我們的意見。”
說完之後,他根本不給對方繼續說話的機會,轉身便走,淮風看了被關押的那些人一眼後,微微猶豫,也跟著離開了。
整座稷下學院,在夫子殿啟動陣法的那一刻,仿佛得到了命令一般,所有潛伏的勢力,都開始望風而動。
不管是書院弟子,還是江湖豪傑,又或者是鎮守書院的那些護衛強者,幾乎在同一時間受到了潛伏在暗處之人的襲擊,幾乎全部被困在各自的院落之中。
封山大陣,此刻變成了一座巨大的囚牢,將所有人都死死困在書院之中。
就在所有地方都鬨哄哄的時候,隻有一處院落,卻異常的安靜。
正是先前司徒雲雀無意間躲入的那處井中月院。
或許是這座院子太過偏僻,又或者是此處常年無人問津的緣故,即便在那些暗中勢力對整個書院清洗的時候,也沒有人問津此地。
院中,先前被司徒雲雀推開的那處洞口已經重新掩埋在稻草之下,而司徒雲雀本人則已經消失在了院中。
而就在這座院落的地底深處,那處隱秘至極的洞穴之中,有一道微弱的火光在閃爍,在火光的照耀下,不算太大的洞穴,四周的一切都清楚可見,刀刻斧鑿而成的洞穴有著明顯的人工痕跡,四周同樣鋪蓋了不少的稻草,還有十來個酒壇,被散落在四周,而在稻草中間,不知為何陷入昏睡的司徒雲雀,就躺在那裡。
在她身邊,還有一個形象邋遢的中年男子,此刻正拿著自己腰間的酒葫蘆,一口接一口的喝著葫蘆中的美酒,每喝一口,他都會露出美滋滋的表情。
片刻後,陷入昏睡已久的司徒雲雀,突然眉宇間動了一下,緩緩睜開了眼睛,發出了一聲輕哼之聲。
等到她看清了眼前的一切後,有些迷惑的坐起身來,揉了揉有些渾渾噩噩的腦袋,下意識說道
“這是哪裡?我怎麼了?”
“你醒了?”
身後傳來一道玩味的聲音,將司徒雲雀嚇了一跳,下意識一個後翻,遠離了原地,擺出了警戒的姿態,這才看到在她身後,坐了一個人,對方似乎不在意她的反應,依舊自顧自的喝著酒。
而當她看清楚那人的樣貌後,直接傻眼了,一副吃驚的樣子說道
“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