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安平回憶起剛才,楚寒鬆和萬天華專程為了這個涼烽同時來到警察局。
並且,楚寒鬆和萬天華還表現得對涼烽極為關注的樣子。
二人話裡話外的意思都非常清楚地表明,無論發生什麼事,他們都要保下這個涼烽。
於是,餘安平神色凝重地看著季盛這個老同學,說道,
“此子背後站著的,是雲頂集團的楚寒鬆,還有萬家!”
餘安平一字一句地說道。
聽到這話,季盛雙眼怒睜,不可置信道,
“你說什麼?!”
餘安平冷哼道,
“現在楚寒鬆和萬家家主萬天華就在外麵等著呢,你要是覺得自己有能力跟他們對著乾,就儘管對這個涼烽下手,我保證不攔著你。”
季盛聽到這話,頓時心涼了半截。
在楓葉市,但凡是有點社會地位的人,都非常清楚楚寒鬆和萬家的威名。
季盛雖然在圈子裡是個小有名氣的大律師,可一旦跳出律師行業,在雲頂集團和萬家這樣的龐然大物麵前,他什麼也不是。
此刻,季盛和妻子都感覺到了一種深深的無力之感。
明明知道季博極有可能就是因為涼烽的言語刺激,才會想不開選擇輕生。
可麵對涼烽那強大的背景,兩人根本沒有任何底氣來與之抗衡。
很快,對於涼烽的審訊結束了,餘安平親自進到審訊室,將涼烽給帶了出來。
餘安平對涼烽說道,
“涼先生,死者季博的父母想跟你見一見,不知道你現在方便嗎?”
餘安平對涼烽的態度很客氣,要知道就算是他這個警察局局長,也不敢和楚寒鬆以及萬家正麵起衝突。
而涼烽點了點頭,
“可以。”
隨後,餘安平便帶著涼烽來到了他的局長辦公室。
季盛和他的妻子已經等在辦公室裡了。
見到涼烽,夫妻二人臉上的憎恨之色一閃而逝,取而代之的是極度悲傷之後的平靜。
季盛走上前來,直勾勾地盯著涼烽,問道,
“我想知道,你跟我兒子提起那件事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涼烽聳了聳肩,
“我不是在筆錄裡說了麼,我對楓葉大學老琴樓鬨鬼的事情比較感興趣,所以就想找他了解一下具體情況,誰知道他心理這麼脆弱,這就破防了。”
季盛的妻子快步上前,紅著眼眶說道,
“我們好不容易才讓他忘記那件事!你如果想了解,大可以通過其他的方式,為什麼非要讓他想起這些不愉快的經曆!你安的什麼心!”
季盛的妻子越說越激動,甚至想要上前動手。
餘安平見狀,連忙將其攔住,同時向季盛使眼色,低聲道,
“你管管你老婆!要是把人得罪死了!我也保不了你們!”
季盛連忙上前擋在妻子麵前,不讓她有過激的舉動。
而涼烽聽完季母的話後,眉頭皺起,說道,
“因為你兒子的自私,一個無辜的女孩死了,一個幸福的家庭也因此破滅!這樣的事情是你們說忘就能忘的嗎?你們的良心真的不會痛嗎?”
季母哭喊道,
“是那個女人不知好歹!我們家豈是她能高攀的!我們好心好意勸她分手!她卻對我兒子死纏爛打!”
涼烽忍不住音量都提高了幾分,
“所以這就是你兒子用極端方式把人家害死的理由?”
季母仍舊認為自己沒錯,
“這種不知好歹的人就該死!況且,當初審判庭都判我兒子無罪!你憑什麼說她是被我兒子害死的?”
聞言,涼烽冷笑道,
“嗬嗬,是啊,那你又憑什麼認為你兒子是我害死的呢?我隻是給他複述了一遍他當年所做的事情而已,他要是認為自己沒錯,又怎麼會選擇用這種方式來贖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