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楚州武聯會長寒絳前來拜訪!”
聽到下麵的稟報,西門春來心頭猛地一緊,他然後迅速起身朝外麵走去。
此時,在禦獸宗的會客廳裡,涼烽和寒絳正坐在客座位上,一旁的侍者小心翼翼地給二人倒茶。
這些侍者雖然沒有見過寒絳真人,但也都聽說過這個女人的大名。
很快,西門春來便急匆匆地走進會客廳,並清退了幾名侍從。
見到寒絳以及旁邊的涼烽,西門春來內心開始緊張起來,他知道二人此行前來,多半是因為天衡山一事。
而且。眼前這個女人的脾氣可是出了名的暴躁,指不定會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來。
現在司馬成道已經死了,在新會長上任之前,整個雲州無人能夠與寒絳抗衡。
因此西門春來此刻隻感覺內心被惶恐所占據。
“寒會長駕臨,在下有失遠迎,還請寒會長多多恕罪!”
西門春來的姿態放得極低。
然而卻見靠在椅背上,一手撐住下頜,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眼神中帶著冰冷與無情,將上位者的威嚴拿捏得非常到位。
寒絳就這樣直勾勾地盯著西門春來,一言不發。
西門春來低著頭,根本不敢直視寒絳的雙眼,隻感覺如芒刺背、如鯁在喉、如坐針氈。
但是,寒絳不開口,西門春來也不敢繼續催促,隻能躬著身子,默默等待著。
良久之後,寒絳終於開口了,
“知道我們來找你是因為什麼事麼?”
西門春來低著頭,臉上露出一絲慌亂之色,但被他迅速隱藏下去,然後他便搖了搖頭,
“這個……不知道,還請寒會長明示。”
隻聽寒絳冷哼一聲,聲音不大,但在西門春來聽來,卻如同驚雷炸響一般,嚇得他雙腿都在微微發顫。
寒絳所帶來的壓迫感實在是太強了,這種壓迫感根本不是司馬成道能比的。
或許是以前司馬成道對西門春來表現得太過放縱,以至於讓西門春來產生了一種錯覺。
那就是武道聯合會的會長其實並沒有想象中那般可怕,也就比頂級宗師強上一點罷了。
甚至西門春來還產生過自己與武聯會長相差不大的想法。
然而今天真正麵對一位帶著怒氣而來的武聯會長,西門春來才知道自己以前的想法是多麼的可笑且無知。
此時,寒絳的身上散發出一陣咄咄逼人的氣勢,令整個會客廳的氣氛都變得極度壓抑。
甚至就連除了會客廳以外其他地方的禦獸宗門人,也都感受到了一股攝人心魄的氣勢壓在身上。
西門春來內心惶恐不安,原來這就是自己跟頂級強者之間的差距,這種差距簡直大到令人窒息。
但西門春來很清楚,越是這種時候,就越是不能承認,否則隻有死路一條。
於是西門春來頂著巨大的壓力,搖頭否認道,
“在下……真的不知道寒會長所為何事!還請寒會長明示!”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涼烽開口問道,
“認識我麼?”
西門春來當然認識涼烽,不久前他還通過布置在天衡山的暗眼,與涼烽隔空對視過。
因此此刻他更加確定,兩人就是為天衡山一事而來。
但西門春來卻是搖了搖頭,
“在下並未見過公子。”
涼烽聞言卻是冷笑一聲,他一直盯著西門春來的表情,同時用神念將其鎖定,他的任何一絲微表情都逃不過涼烽的洞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