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想著呢。
屋外頭傳來秦淮如的聲音。
“趙師傅,您在家嗎?”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趙愛民心裡也奇怪。
她怎麼過來了。
“在呢。”
趙愛民回了一句。
站起來就往外走。
沒打算讓她進來。
一出門就見秦淮如手裡捧了個小瓶兒。
在自家門口站著。
看見他出來。
趕緊走過去。
“師傅,我這有些香油。”
“專門給您送過來。”
屋裡麵的傻柱聽見秦淮如是過來送香油的。
臉瞬間就變臉。
眼神也不對勁了。
他給秦淮茹茹帶了多少吃的。
最後除了一頓埋怨。
自己啥也沒落著。
這段時間傻柱過的很是愜意。
忙著相親和冉老師定日子。
再加上和易中海攤牌。
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
再加上秦淮如也沒有再糾纏他。
也就忘了這些事了。
現在聽見她的聲音在自己耳朵邊上響起。
倒是有一種恍然隔世的錯覺。
心裡那叫一個不是滋味。
看見她手裡裝了小半瓶的香油。
趙愛民一臉的好奇。
“哪兒來的?”
秦淮如捧著瓶子說道。
“家裡麵帶來的。”
裡麵的香油不多。
看起來也就是三四兩的樣子。
可是在這個年代。
這禮著實是貴重了。
趙愛民看了她一眼。
“你自己留著吧。”
“家裡麵不缺。”
秦淮如低了低頭。
隨後又抬起頭來說道。
“我知道您不缺這個。”
“可是我也沒有彆的東西能拿得出手了。”
“大過年的,我總得給師傅您拿點東西過來啊。”
秦淮如這話在理。
你身為徒弟。
還和師傅住在一個大院兒裡。
都不給師傅拜個早年。
實在是太沒規矩了。
當初賈東旭在的時候。
逢年過節就去給易中海請安。
哪次也沒空手去。
“行,那東西我就留下了。”
“瓶子改天還你。”
趙愛民一伸手。
就把東西拿過來了。
他不是聖人。
徒弟送的禮。
該拿就拿。
他拿了,徒弟也安心。
自己也有的吃了。
不拿,不僅自己沒得吃。
徒弟還在那琢磨自己是不是哪兒惹到師傅了。
還是說,師傅對自己有意見?
回頭能好好教自己嗎?
見他把東西收下了
秦淮茹高興了。
說了句“新年快樂師傅”就走了。
拿著小瓶兒進屋。
三個人都看著自己。
趙愛民把小瓶兒舉起來。
“秦淮如給我這個師傅拿了點禮。”
“香油?”
王琳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一臉的驚訝。
“嗯,琳兒,你給換個瓶子裝著。”
趙愛民笑著把瓶子遞給她。
“哎。”
王琳接過瓶子。
轉身就往灶頭那走去。
傻柱一臉的複雜。
“愛民,秦淮如這個徒弟。”
“當的著實可以了。”
這些香油。
他這個廚子都拿著當寶貝啊。
秦淮如回去後。
李嬸子又過來了。
也沒彆的事。
就是給提了半袋子的醃白菜包子。
“嬸子也沒彆的給你的。”
“這些你留著和王琳吃。”
“這餡兒開胃。”
“適合她現在吃。”
“行,我就不客氣了。”
看他二話沒說就留下了。
李嬸子也高高興興的回去了。
這個時候要的就是不客氣。
客氣那是對外人的。
都是自己人,大過年的,你客氣啥啊。
這邊提著包子。
還沒回屋呢。
他就看見閻解放捧著個小碗過來了。
“愛民哥,我媽讓我給你送些煮花生過來。”
“請你和王琳姐嘗嘗。”
白色的搪瓷碗。
裝了一半多。
不多不少,正正好好。
那是對普通人來說的。
可這是閻埠貴家。
這叫什麼啊。
這叫破天荒。
給自家孩子孩子分花生。
那都得論個數。
一碗?
做夢呢?
行,替我謝謝一大媽。”
“回頭我過去看她。”
“愛民,我前段時間得了些木頭。”
“打了個小凳兒。”
“你留著吧。”
“謝謝您,過年好。”
“好,過年好。”
這一來二去的。
本來打算吃完飯就走的趙愛民和王琳。
一直到九點半才到供銷社。
買了點家裡麵喜歡吃的。
又提了瓶西鳳酒。
買了條的前門煙。
兩個人這才騎著車。
趕緊往供銷社大院兒去。
到了地,家裡麵已經有人了。
供銷社,可是這京都的肥差。
王琳爸又是個做事兒老辣,資曆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