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邊吃喝，一邊隨意地聊著天，話題很快就轉到了何雨柱身上。許大茂裝作不經意地問道“哎，對了，趙哥，那何雨柱最近有沒有來找你？”
趙愛民心中暗笑，知道許大茂是在試探，但他依舊不動聲色，淡淡地說道“來了，今天剛走，帶了些米酒過來，非要和我討教點醬料的做法。我看他這麼熱心，也就給了他點指點。”
許大茂眼神裡閃過一絲狡黠，隨即笑著說道“嘿，何雨柱這人啊，心裡那點小九九你也知道。不過趙哥你這手藝，他就算偷學了，也學不來精髓。”
趙愛民輕輕笑了笑，眼神裡帶著幾分淡然“他想學就讓他學吧，反正手藝這種東西，光看是不行的，還得有時間和經驗的積累。”
兩人又聊了幾句，話題漸漸輕鬆起來。趙愛民心裡早已明了許大茂的心思，但他並不打算點破。他知道，這種小事沒必要過多計較，許大茂隻不過是想從中看看有沒有什麼油水可撈，而自己隻需要保持現狀，繼續過自己的日子就好。
夜色漸深，四合院裡漸漸安靜了下來。趙愛民站在院子裡，抬頭看著天上稀疏的星光，心裡卻依然如這夜晚般寧靜。他知道，這場小小的風波已經平息了，接下來他隻需要按照自己的節奏繼續生活，何雨柱那邊的事情也終會慢慢淡去。
趙愛民的心思並沒有完全隨著夜色而平靜。坐在昏黃的燈光下，他緩緩啜飲著許大茂帶來的酒，腦子裡卻依然轉著彆的念頭。何雨柱那邊的事情暫時擱置了，但趙愛民知道，光靠院子裡的小日子過下去，終究不是長久之計。他的手藝雖好，名氣也在院子裡和周邊傳開，但僅僅依賴這點收入，生活難免有些局限。尤其是最近，他感到自己的手藝越來越受到一些人覬覦，何雨柱隻是個開始。長此以往，秘密被泄露的風險越來越大。
這讓他不得不開始思考一個更長遠的打算。
他想起了許久沒有聯係的軋鋼廠。那個地方每天人來人往，工人們一天工作下來，能吃上美味可口的食物，那肯定會是個極好的享受。尤其是像趙愛民的豬蹄這樣彆具風味的美食，香味一飄出去，準能吸引一大批老顧客。而且，軋鋼廠的工人們收入穩定，消費能力強，這無疑是一個潛在的巨大利潤源。
趙愛民心裡逐漸盤算開了。如果能和軋鋼廠合作，搞個小吃檔口或是供餐的生意，既能賺到穩定的錢，還能把自己的手藝推廣開來。想到這裡，趙愛民不由得暗自笑了笑。他很清楚，雖然自己的手藝有些名氣，但也僅限於這一帶的鄰裡街坊。要真正讓他的烤豬蹄成為招牌，還是需要更大的平台，而軋鋼廠正是他目前能夠接觸到的最大平台。
想到這裡，他的心跳開始有些加速，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的場景一個熱鬨的小攤位，工人們絡繹不絕，拿著豬蹄啃得滿嘴流油，身邊還不時傳來讚歎和歡笑聲。而自己，則站在攤後，熟練地翻動著爐火，享受著這份忙碌和滿足感。這樣一來，既保住了手藝的傳承，又有了可觀的收入，何樂而不為？
但是，趙愛民也清楚，這件事絕對不容易實現。軋鋼廠那邊的規矩可不少，想要在廠區內設攤，光是通過那些管理層的審批就不簡單，更彆提還要分攤收入、打點各方的關係。雖然他在街坊鄰裡之間有些名氣，但在軋鋼廠的高層麵前，他不過是個普通的小人物。
“要找人幫忙……”他心裡默默念叨著。這種事情，如果沒有一個人搭橋，根本沒辦法順利推進。而這個人，非許大茂莫屬。
許大茂雖然平時看上去有些油滑，但不得不承認，他在軋鋼廠的關係還是有幾分用處的。再者，許大茂一向愛湊熱鬨，對這種有利可圖的事肯定不會袖手旁觀。
想清楚了這一點，趙愛民心裡有了打算。許大茂雖然喜歡小算計，但在利益麵前，大家目標一致的話，倒也不失為一個合適的合作夥伴。隻不過這合作的方式和利益分成，得好好琢磨琢磨。
第二天一大早，趙愛民便開始準備今天的材料。他的動作依舊麻利，但心裡卻時不時浮現出那個與許大茂談合作的場景。想到許大茂那雙狡猾的眼睛，趙愛民不禁多了幾分防備之心。
傍晚時分，趙愛民故意繞了個路，來到了許大茂的家門口。站在門前，他心裡打著小鼓這事兒雖是兩人各取所需，但許大茂的嘴滑，如何確保這件事情能按照自己的意圖進行，才是關鍵。
敲門聲響起後不久，許大茂滿臉堆笑地開了門，一看到趙愛民，眼中露出幾分驚訝“哎呀，趙哥，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快請進，快請進！”
趙愛民淡淡一笑，進了屋子，隨手關上了門，目光在許大茂家中掃了一圈。屋裡陳設簡單，牆角還堆放著幾樣雜物，顯示出許大茂一貫的隨意性格。
“沒啥大事，就是來和你商量點事情。”趙愛民開門見山，沒有拐彎抹角。
許大茂眼珠一轉，立刻笑著問道“什麼事兒啊，趙哥？咱們這關係，您有事儘管說，我肯定幫您辦得妥妥的！”
趙愛民點點頭，整理了一下思路，慢條斯理地說道“是這樣的，我最近想著，咱們這烤豬蹄兒手藝啊，味道好，口碑也不錯，弄得不少人喜歡。我就尋思著，能不能把這手藝推廣出去，讓更多人嘗嘗。正好我聽說你在軋鋼廠那邊挺熟，咱們能不能在廠裡找個機會，搞個攤位？”
許大茂一聽，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他早就知道趙愛民的烤豬蹄兒生意不錯，心裡也時常惦記著這事兒，如今趙愛民主動找上門來，他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許大茂坐直了身子，興奮地說道“哎呀，趙哥，這可是個好主意！我跟您說，廠裡的工人，那都是能吃會吃的主兒，您這手藝拿過去，準能火！隻不過……您也知道，廠子裡規矩不少，要擺攤的話，得走走後門，打點打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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