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大陸,文道作品等級從低到高,分彆是
鳴縣、登府、貫州、鎮國,天下知以及可遇不可求的合道。
李講一句“種瓜得瓜,種豆得豆”,雖然隻是最低的“鳴縣”。
但要知道,讀書苦,作詩難,天才是少數。
更多的庸庸碌碌之輩,冥思苦想一輩子,可能也就寫出那麼幾句鳴縣了。
整個私學裡的學員,擁有鳴縣作品傍身的,加上李講如今也就三個。
天玄大陸絕大多數的文學作品,連鳴縣都達不到,通通被稱之為“不入流”。
若非如此,李講又何至於連鳴縣作品都學不到,遲遲成為不了修士。
“李講隻會考試,詩賦一道向來平平無奇,怎麼可能脫口而出一句鳴縣真言!”
眾女憤憤不服,目欲噴火,但更多的是嫉妒與不甘。
她們認為,李講之所以能作出這麼一句鳴縣真言,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們給他帶來了壓力。
由於外部壓力而作出千古名篇。
這樣的例子太多了,在曆史上浩若繁星。
一個無心之舉,竟然讓她們為李講做了嫁衣,可想而知她們心中的憋屈鬱悶。
“柳姐?”
眾人話還沒說完,便突然發現,麵前的柳翠兒竟然仰天栽倒,兩行鮮血從鼻子中流出,當場昏死!
“不好,李講成為讀書人,才氣引動天地,將柳姐震暈了!”
她的跟班大驚失色,手忙腳亂,忙不迭地攙扶起少女送往醫堂。
李講冷笑,神情沒有絲毫變化。
今時不同往日,推開修行之門後,他不再受到天地大道的限製,終於可以學習腦海中塵封的前世著作。
毫不客氣地說,這個世界雖然同樣有驚才絕豔的大儒,文聖出世。
但與他老家的那些詩仙,道祖,兵聖相比,簡直就如同天上的明月與地下的螢火蟲,根本沒有可比性!
這些女人知道收手就罷了,若還冥頑不靈的惹上他,看看誰倒黴。
李講沒有忘記今天的重要目的。
他完全沒有去看望柳翠兒的想法,徑直朝著私學寒梅居的方向跑去。
沒過多久,李講便在一間書房門口找到了那位老人家。
“老師。”李講行禮。
譚祥如夢初醒,看見李講,忙不迭上前抓住他手臂,激動道“你聽到了嗎?聽到了嗎?我們安陽縣有人喝出一句鳴縣真言!”
“種瓜得瓜,種豆得豆……說得太好了,我越是深思,越是感到回味無窮。”
譚祥的出身和李講很像,但天賦更差些,學到了足足三十歲,磨平棱角,才無奈簽署賣身契,踏入養氣境。
所以,他真心愛惜李講這棵好苗子,曾數次勸說寒梅居背後的家族,欲將掌握的文學經典教予李講。
但很可惜,世家逐利,在李講不願意簽署賣身契的情況下,無一家願意鬆口。
他們似乎把李講當成了一隻桀驁不馴的鷹,一年一年的熬打他,試圖用時光來壓彎他的腰脊。
可惜,他們的算盤雖然打得很響,卻唯獨算漏了李講不是尋常人。
李講上前用力抱住譚祥,鬆開後激動道“老師,我突破養氣境了,剛剛那句鳴縣真文,是我性情而發。”
“什麼?!”
譚祥瞠目結舌,隨後眼睛有藍霧升起,果然在李講的身上感受到了才氣的波動。
雖然微弱,但已經算是修士。
“你竟然真的做到了……”譚祥震驚無比。
閱儘十萬書,得窺文道門。
這隻是一則傳說,他原以為是用來安慰貧苦子弟的謊言,但李講卻用行動證明,這是真的。
譚祥老淚縱橫“蒼天有眼,可算沒有埋沒可造之材……老師這就去替你報名!”
李講能夠感覺到,老師是真心為自己感到高興。
他一向是個老好人,不願李講重蹈他的覆轍,所以才會收他為學生,不用站屋外旁聽,飽受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