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隻有一種可能最大。
“這是你自己作的戰詩?”楊懷毅臉色難看,一語道出,驚起千層浪。
人們毛骨悚然,望向李講的神情簡直就像是在看一隻妖孽,怪胎!
雖然都是詩詞,可眾所周知,不同的題材,便相當於不同的領域。
一個人或許寫景物很傳神,但一換到寫人物,就會手足無措,平日登府的水準,可能連入流都無法保持。
這並非誇張,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方向。
但李講顯然成為了一個異類。
明明出身卑微,很少有機會參與到戰鬥,可偏偏就是這麼一個人,寫出了一首登府戰詩!
楊懷毅眼中的嫉妒宛若烈火般熊熊燃燒。
他年紀比李講大,出身比李講好,可卻接二連三的在對方的手中受挫。
這在他看來,無疑是一種洗不掉的恥辱。
“李講,這是你逼我的。”楊懷毅才氣湧入手中之筆,有神秘的符號從筆身浮現,於是周遭頓時卷起了若有若無的風。
“文寶!”
謝鉉臉色微變,看的分明,畢竟尋常的毫筆哪有可能具備這般神異。
“副會長有文寶加持,定然能夠將李講一詩鎮壓!”光明會士氣大振,許多人像是慶祝般歡聲雀躍。
然而,楊懷毅臉上的笑容還未來得及擴散,便是緩緩凝固。
所有的聲音都頓住了。
因為他們看見,李講風輕雲淡地從乾坤袋中取出了新的紙筆,同樣有驚人的波動從身上升起。
那等威勢……竟是絲毫不遜色於楊懷毅!
李講衝著他們咧嘴一笑“文寶?是這個嗎?好像我也有。”
楊懷毅氣得目欲噴火,身體都在微顫。
他怎麼可能認不出來。
李講手上的文寶,正是清明文會上,金明城本來打算賜給他的彩頭!
但當時卻因為李講的橫插一腳,到嘴的鴨子飛了!
新仇舊怨同時湧上心頭,楊懷毅一雙眼睛頓時殺意騰騰。
“李講,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楊懷毅提筆寫詩,雄渾的才氣在頃刻間爆發,在其背後化做成一道高大雄偉的身影。
那是一頭足有三米高的棕熊,淩空躍起,眨眼便拉近了數米的距離,右腿掃來如同一根鐵鞭,響起刺耳的嘯聲。
李講不甘示弱,以大量才氣為代價,揮筆成詩。
——
月黑雁飛高,
單於夜遁逃。
欲將輕騎逐,
大雪滿弓刀。
筆停,詩成,寶光衝天而起。
《塞下曲·雪滿刀》
金丹震蕩,神秘的符號落於麵前的紙頁上,才氣絲絲縷縷,頃刻間化作一把雪白的大刀與長弓。
兩把重器成型,驚人的氣息爆發。
大刀劈出,箭矢破空,與猛撲而來的棕熊撞個滿懷。
轟!
一時之間,飛沙走石,煙塵衝天,有靠得近的古木在衝擊波下崩塌了,綠葉漫天飄散。
然楊懷毅還是不服,操控的棕熊發狂了般朝著李講衝擊而來。
戰詩演化的棕熊形象非常勇猛,以拳頭開路,數百斤的巨石完全是小兒科,崩碎的石塊朝著四麵八方激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