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才氣編織而成的囚籠散發著瑩瑩寶光,從天而降,有法則的氣息流轉,恢弘磅礴。
“這是《天羅地網》!”
外界許多人都坐不住了,神情動容,睜大眼睛。
這是一篇登府級彆的兵法,非常強大,一旦動用,就連跨境界的強者都能限製一段時間,更何況李講。
“還沒完呢!”邵煒冷喝一聲,揮筆成詩,寫了一首登府級彆的《離火》。
熾熱奪目的火焰,在囚籠的表麵驀地燃起,灼燒空氣,扭曲視線。
這不是普通的火焰,而是某種真火,溫度高得嚇人,連以肉身見長的妖獸肉身都能熔穿。
所過之處,樹木在瞬息間被燒成焦炭,飄散空中。
嗡!
李講作寫《馬詩》,坐上才氣白馬迅速騰挪,馬蹄聲震耳欲聾,宛若接連不斷的雷鳴,在嘗試避開這座火焰囚籠。
“你逃得掉嗎?”邵煒冷笑,體內才氣爆發,霞光綻放,那座火焰囚籠下落的速度更快了。
巨大的陰影如山般覆壓在大地,逐漸將李講的影子吞沒。
此刻,就連一些內院學長都心頭一沉,感到不小的壓力。
設身處地的思考,若自己站在李講的處境,情況同樣不樂觀。
沒過多久,雖然李講駕馭駿馬,拖延了一段時間,但也僅僅隻是幾個呼吸。
那座火焰囚籠結果還是落了下來,鎮壓在大地上。
轟隆一聲,地麵顫抖,刹那間火光璀璨,巨大的火舌衝天而起,李講的身影被徹底吞沒,看不清。
人們的呼吸像是靜止了,大多數人心中發出一聲輕歎。
金丹境大圓滿,果然隻能走到這一步了嗎?
雖然已經稱得上驚才絕豔,做到了常人做不到的地步,但還是因為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連進入內院的資格都沒了。
“他不會被陶先生直接救走了吧?”人們低語。
寧岩鬆的臉上帶著淡淡的譏笑,螻蟻就是螻蟻。
這若是放在野外,李講早已被燒成骨灰。
“嗯?”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種不好的預感在邵煒的心頭升起。
他散開囚籠,焦黑一片的土地上,果然隻發現了化為液體的玉石。
“你在找我嗎?”
樹林中,一道熟悉的身影走出,不是李講還能有誰?
早在那囚籠壓下的瞬間,他就已經將自己置換了出去,由文玉替代自己承受傷害。
“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我看你這兵法限製多得很,已經動用不了了吧?”
邵煒眼神逐漸變得凶狠,盯著李講獰笑道,“那接下來,就讓你看看我真正的底牌!”
他沒有絲毫繼續試探想法。
因為這場戰鬥,他不僅要贏,而且還要贏得乾淨,贏得漂亮,摧枯拉朽般終結李講的一切努力。
他要把這個給予他失敗的人自信全部踩碎!
隻有這樣,才能一解這段時間的心頭之恨。
話音落下的瞬間,邵煒又拿出了那塊文玉,隻是這次不同的是,他居然當著眾人的麵,將其一把捏碎。
砰!
無數塊碎片射向四麵八方,不過令人震驚的是,他那塊文玉爆碎的瞬間,居然有一團青色的霞光衝天而起。
天地間又出現了熟悉的畫麵。
一座繚繞著火焰的霞光囚籠,在天空中浮現。
看似晶瑩絢爛,實際上卻流露出攝人心魄的氣息,四周的空氣都因此而變得壓抑起來。
外界的老生麵麵相覷,全都啞口無言。
這還是訓練營的成員嗎?經過了寧岩鬆的調教後,恐怕連不少老生恐怕都不是對手!
“是《故技重施》……”有人神情複雜地說。
這是一篇達到了貫州級彆的兵法,能夠完美複刻一道曾經使用過的手段,並且在威能上還可以根據消耗才氣的數量,更上一層樓。
邵煒將其稱作為底牌,真是一點也不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