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講沒有出現之前,安承悅在青州的名氣真的不小,經常作為各大世家的代表,出入大型文會。
也就是被李講擊潰,在百草文會遭到驅逐之後,才漸漸消失了蹤跡。
這麼多個月過去,人們還以為他早已歸隱田居,沒想到居然出現在了這裡!
“他這是想怎樣?代表我們青州上場嗎?”
人們通過安承悅的動作判斷。
不少人露出驚喜之色,喜出望外,仿佛希望重燃。
因為拋開人品不談,安承悅的作品還是有不少人喜歡的,是公認的才子。
如果是他出馬的話,勝算至少比韓飛章高。
“李兄,好久不見,風姿更勝往昔,如今已是‘李貫州’。”
安承悅路過李講之時,破天荒的朝他打了一個招呼。
“安兄過譽了,那隻是虛名,當不得真。”李講道。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看得人心驚肉跳。
不知道的,或許還會以為兩人的關係很好。
“當不當得真,輸給過你的我還不知道嗎?”
未等李講回話,安承悅忽然拔高音量,道“今日我來,是為了青州的詩道!無論輸贏與否,我都會儘全力作詩。”
“不過,我這青州第二,自認為與李講之間,相隔太遠,他一人便足以代表我青州詩道。”
一種不祥的預感在李講,強昊等人心頭浮現。
尤其是邱靈素這位親曆者,這種感覺更是強烈至極。
安承悅與李講之間,恩怨很深,是敵非友。
他是不可能與李講和解的,因為李講幾乎毀滅了他的事業。
從百草文會結束以後,不再有任何一人與安承悅來往,否則他為何要銷聲匿跡?
韓飛章皺眉,當即就想要起身阻止安承悅。
但已經來不及了,他還是把剩下的話說完了。
“所以,在下有個不成熟的提議,若是我們青州的人寫詩輸了,允許李講出麵代筆,如何?”
安承悅笑得春風燦爛。
然而這份提議,卻令眾人一怔。
台下議論紛紛,大多數青州百姓第一反應是。
還能這樣?那對雲州來說,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然而,江城卻開口道,一副不以為然的輕蔑模樣。
“寫罷,我沒意見。”
江城不屑道“若早知道青州的詩道水平衰退到這種程度,我不會出手,文壓青州有我伴讀就夠了。”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台下不少的青州人都怒了,騰然站起,怒罵出聲。
“好狂妄一小子,老子當年寫詩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
“真是狂得沒邊了,就憑你也配文壓我們青州?李講文壓你們雲州才是!”
“李貫州出手吧,既然雲州自尋死路,那你就成全他們。”
眾人群情激奮,本來有不少人想說,青州輸得起,用不著李講接連上陣。
但聽到對手竟然如此猖狂,一個個都失去了理智,隻恨不能衝上前扇江城的臉。
“真是卑鄙無恥,我們都被這個江城狂妄的姿態騙了。”崔哲目欲噴火。
強昊捏緊拳頭,青筋畢露,“我真想上去捶扁這安承悅的頭!”
石思源,邱靈素等人的臉色也不好看。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其他人看不明白金家的計謀,他們難道還看不懂嗎?
這安承悅,擺明了就是金家早就準備好的棋子。
其目的,無非就是為了在對賭成立後,逼迫李講不得不照顧大局出手,殫精竭力,疲於奔命。
這樣一來,奪魁之戰中,江城便可以用鼎盛的狀態,迎戰進行了好幾場作詩的李講!
彼竭我盈,彆的不說,至少在氣勢上,就占了上風。
李講平靜地看著麵前微笑的安承悅,漆黑的瞳眸中,寒意流轉,冷冽得像是含著一塊冰。
安承悅視若無睹,還在微笑,不過卻用傳音告訴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