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歆本沒有什麼胃口,燕窩入口,味同嚼蠟。
她知道今日她要不把這碗燕窩給吃了,婢女肯定不依不饒。
婢女知道被囚禁的苦楚,她打著笑臉,道“姑娘能做的事情可多了,姑娘不是想射箭嗎?你養病的這些日子,我已讓人重新準備了弓箭。箭呢?我讓人準備了上千支以上,姑娘想射多少,就有多少箭。”
納蘭歆放下手中的碗,心有餘悸地道“射箭之事,還是算了吧!要是再射的話,我的小命可是會射沒的。有那尊‘冰佛’在,他會允許?他臉上的傷疤不疼了?”
婢女把碗塞回納蘭歆的手中,示意她繼續吃,道“姑娘你放一百個心,右使他不會反對的。我讓人重新準備弓箭之事,他也是知曉的,並不曾有過反對。他臉上的傷,早已經好了。神醫給的藥膏很是神奇,一點疤痕也沒有,你放心。”
其實,風雪衣臉頰上的劃傷並不深,但臉頰上的肉最為細嫩,就怕留下疤痕。
“哦!”
納蘭歆又舀起一勺燕窩繼續往嘴裡送,隻要風雪衣的臉上沒有留疤,她就放心了。
畢竟,她是為了讓小月進入灼湖小院才不得已傷了風雪衣,是她有錯在先。
婢女瞧碗中的燕窩已見底,她拉著墨彤的手臂,道“墨彤姑娘,走,我們到外麵走走。你剛吃完東西,現在需要散散步,消化一下胃中的積食,有利於你身體的恢複。”
納蘭歆拗不過婢女,她被婢女拉到院中,漫無目的地走著。
納蘭歆瞧見不遠之處的一襲白衣,風雪衣,四目相對。
對於風雪衣,納蘭歆的內心有些複雜。
見到風雪衣,納蘭歆的內心是欣喜的。
因為風雪衣長得太像“世炎公子”了,見到風雪衣可以緩解內心的思念之情。
不過,納蘭歆想了想,這對風雪衣太不公平了。
她隻把風雪衣當做是“世炎公子”的替代品,她不能這樣做。
畢竟,之前風雪衣確實出手幫過納蘭歆幾次。
人,不能忘恩負義!
這是納蘭署以及葉鬼斧對納蘭歆從小的教育!
納蘭歆轉身要走,卻被婢女死死地拉著手臂,動也動不了。
“姑娘,今天你躲得了右使一次,今後你躲得了他幾次。不如大大方方見了,把你們之前的結給解了,才是正事。往後你在院中的日子,也會好過許多。”
納蘭歆有些驚訝地看著婢女,原來婢女誤以為納蘭歆害怕風雪衣是因為之前她用箭射傷了風雪衣的臉,怕被風雪衣報複。
婢女心中所想和納蘭歆心中所想,完全是兩回事情。
婢女一把把納蘭歆拉到風雪衣的跟前,道“右使,今天天氣很好,我拉墨彤姑娘出來散散心,透透氣。這些日子,墨彤姑娘在屋中養病,可是悶壞了。你瞧,她都快蔫了!”
納蘭歆望著婢女,欲言又止。她沒有想到婢女小小年紀,撒起謊來,臉都不帶紅的。
“隻要墨彤姑娘不耍小心思逃離小院,她想乾嘛就乾嘛,不必事事和我彙報。”風雪衣瞧了一眼納蘭歆,冷冷地回應道。
風雪衣的內心明明是關心納蘭歆的,可他說出的話著實是冷淡的。
“是,右使。”婢女開心地道。
納蘭歆聽後,她沒有一絲高興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