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先生。你放心。對了,先生,我還有……”
神醫知道納蘭歆再開口,準沒有什麼好事情,趕緊阻攔,道“丫頭,你彆再開口了。我有事要先走。”
納蘭歆一急,一把拽住神醫的手臂道“先生,先彆走,我就再問你一件事情就行。”
“就隻問問而已?”
“是的。”納蘭歆不住地點頭保證。
“就有沒有什麼辦法幫我清楚體內的‘冰鳳之血’,每日我都受寒毒的折磨。雖然靠宗主給的口訣緩解痛苦,可這並不是長久之計。我不想一輩子都受它的折磨!”
神醫掙脫納蘭歆的束縛,邊柔自己的手臂,邊道“‘冰鳳之血’無解,冰鳳是神獸,它的血液本就是上天賜予之物。能獲得‘冰鳳之血’,也算是三生有幸。”
“這個三生有幸,我還不想要呢!”納蘭歆撇著嘴道。
神醫都不知道納蘭歆每日要承受寒毒折磨的多大痛苦,有時寒毒發作之時,納蘭歆覺得體內有千百隻千萬隻螞蟻在撕咬她的身體。
有時,納蘭歆疼得隻能在地上打滾,整夜都無法入睡。
當然,每次寒毒折磨過後,納蘭歆覺得體內的那股真氣在慢慢地積累。
現在的她,隨手一揮,在掌中能夠凝結出能多的冰,也能控製得越來越自如。
“丫頭,你聽我一句勸。以前你爹教你的內功心法,切莫再修煉。以前你的內功心法屬於至陽,現在你體內的‘冰鳳之血’是至陰的。兩者相生相克,如果你再行修煉以前的功夫,那你的血肉之軀承受不住至陽與至陰的相生相克,會經脈暴烈而亡。”
“那我以前的劍招豈不……”
“那也未必,隻要你能夠用現在的至陰真氣融入你以前的劍招,那還是很有殺傷力的。不過,我知道你的破雲劍法還是要靠納蘭家的獨門內功心法才能發揮最大的威力。但丫頭,在石室之時,你一點內力也沒有不是也能夠重傷墨凝,讓她閉關養傷了好久。你不要跟我說,你已經忘記了這回事。”
是啊!
在石室之時,納蘭歆靠著靜心閣內的壁畫上的招式的確重創過墨凝,她為了這件事情內疚了好久。
至今,石室的石壁之上還殘留著當日激戰過後的道道劍痕。
好在墨凝並不因為這件事情責怪過納蘭歆,還像以前一樣對納蘭歆照顧有佳。
靜心閣壁上的劍招本就狠辣、淩厲,要是完全練會,運用自如,那也是可以獨步武林一方。
不過,壁上的劍招過於邪門,修煉者很容易走火入魔,大開殺戒,傷及無辜,不受自己的控製。
(這些劍招是當年紫羽令現,納蘭署使出的劍招,有幸一名重傷未死的士兵掏出身上的小本,畫下來的。納蘭署本想把這些劍招給燒毀,但後來想了想,澹台赤未死,雲頂國入侵的想法並未完全消失。或許,有一天,這些劍招會有用武之地。正如,人有善惡之分。成佛或成魔,就看個人的選擇。)
“不過,丫頭,你也彆擔心。有一天等你完全練會宗主傳給你的壓製‘冰鳳之血’的功法後,你就不會受體內寒毒的折磨了。”
那要多久,一門武功的修煉,不僅要靠勤奮,而且要靠天賦,靠機緣。
有的人,一輩子也沒有辦法完完整整修煉完一門武功。
難道我要終身受寒毒的折磨,而不得解脫嗎?
神醫趁納蘭歆不注意的時候,背著藥箱溜到了門外,撒腿就跑了。
這神醫,還是這麼地滑頭,明哲保身!
納蘭歆伸出右手,凝神靜氣,她的右掌上方慢慢凝結出些許的水珠,爾後凝結成一根冰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