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串!
在山區拍戲要說最不習慣的人居然是兩位助理,他們習慣在大城市來來往往,住在這裡網又不好,每天活得快窒息。
反倒鐘遲津和薑葉每天看著像是來度假一樣。
“畢竟是參加過《回歸田園》的人。”計天傑說話的神情宛如蔫巴了的白菜,沒有網他玩不了遊戲,他的第二生命失去了。
樂喬也很無聊,她不用拍戲,除了給薑葉拎包看東西,基本沒有任何事可做。
關鍵現在拎包都沒機會,房子就在附近。
鐘遲津和薑葉是主角,還有和匕爭奪隨者的最後對手戈,應該是斯皮格從國請來的華裔,還有一批群眾演員。
這幾天山內比較亂,因為斯皮格要先把大型的場景拍攝完,先讓群眾演員進來,導致周圍每天都很吵,人太多了。
薑葉在聯係a大研究出來小型救援機械的同學,她有對方的聯係方式,當年在學校曾經替他代過課。
不得不說,這個‘友誼’還是比較深刻的,那位同學接到薑葉的電話,頗有些咬牙切齒道“是你啊,好久不見。”
當年在代課群,由於薑葉太過敬業,到後期基本已經‘臭名昭著’了,因為她代課一旦被點名,回答問題侃侃而談,老師很容易記住,到第二堂課的時候,老師再叫名字,結果發現不是同樣的人,仁慈的老師可能就算了,碰上斤斤計較的直接記曠課。
年輕的這位同學不懂事,第一次找人代課,找上薑葉,同樣的事情再一次發生,最後被自己導師記住,導致後麵考上研究生的時候都沒能逃脫導師的手掌心。
不過,要不是有導師的‘重點關注’,這位同學可能也沒這麼快出成績。
“我想問問你之前發表的那邊論文,得獎的那篇……”薑葉大致講了講他們目前劇組所在的地理位置,想知道能不能適用他們團隊研發出來的機器。
“有圖片嗎?發過來讓我看看。”談及公事,這位同學還是很認真。
薑葉之前已經去那邊懸崖看了看,照片早拍了下來,便直接發給他。
大概過了十多分鐘,對方應該是拿去比對數據,之後重新答複薑葉“完全可以,你們想要的話,我可以幫你聯係到專業的人一起過去。”
“好,謝謝。”
最後斯皮格在薑葉同學研發團隊租下機器,同時研發團隊也會到現場協助使用。
這次拍攝斯皮格確實下了本,而且不知道他寫劇本花了多久,但道具服裝卻早早準備好,尤其白袍祭司的一套又一套衣服,全是由織娘手工製成的,衣服一拿出來,便能看得出布料有多好。
袍子不完全是白色,領口和袖口都繡有金色的花紋,是一種花的變形,具體是什麼,斯皮格隻說是他夢裡見到的。
開拍的第一場戲是一年一度的祭祀活動,白袍祭司還隻是白袍聖子,跟在上一任祭司一同為部落祈福,上任祭司的代表顏色是紅色,穿著一身紅袍。
這場戲裡白袍祭司站在台上,匕在人群中,兩人第一次見麵,或者說是匕第一次見白袍祭司。
薑葉要穿的衣服很簡陋,麻色的粗糙衣物,身上臟兮兮的一片,隻有腰間帶著一把匕首,臉上更不乾淨,手指甲內還要被塞進汙泥。
她換好衣服後出來,坐在凳子上任有化妝師處理她的手指。
反倒從搭建的化妝室出來的鐘遲津,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袍,額間戴著紅色玉墜,不知道他唇上塗了什麼,十分的……豔。
不過他腳上穿著一雙拖鞋走出來的。
因為導演要求白袍祭司……確切的說是白袍聖子需要一種純稚氣,他還沒有成年,哪怕隻差一天,成年和未成年的區彆都要讓觀眾清晰地分辨出來。
現在還沒開始拍攝,鐘遲津一出來見到薑葉,眼前一亮,快步走到她身邊,巴巴看著她。
化妝師見到突然逼近的‘美色’,都有點拿不穩化妝刷。
“坐這邊。”薑葉拍了拍自己另一邊,讓出一半位子要他坐下。
鐘遲津依言坐下,他拿起薑葉那隻已經處理好的手,皺眉,“他往你指甲裡塞了泥?”
黑乎乎的。
“不是。”薑葉示意他看自己另外一隻手,化妝師或者說特效師,在她原本修剪平滑的指甲上再粘合一層,然後再把黑色的東西塞到假指甲內。
鐘遲津捧著她的手,看著上麵的‘疤痕’,心裡並不好受,他這麼近距離看著都有點像真的。
現在兩人坐在一起,簡直天壤地彆,薑葉不光手,連臉上都是臟兮兮的一片,不知道從哪打滾過來的。
“唉。”計天傑在不遠處,吃了一嘴的狗糧,再一轉頭看著同為助理的樂喬,對方在用手機發短信給自己丈夫,笑得甜蜜蜜,他突然也好想談戀愛。
等薑葉所有的妝容都化好後,周圍的群眾演員也都準備好了,斯皮格喊著人開始各就各位。
他團隊都是自己合作多年的人,沒人懂中文,斯皮格說完還要另外再喊一遍。
不過好在全世界的拍攝手勢都差不多,群眾演員有時候看手勢就能知道下一步要乾什麼,減少了斯皮格的麻煩。
“action!”
隨著鼓聲,紅袍祭司一步一步走上祭司台,白袍聖子跟在他身後。
——赤著腳。
祭祀台長十米,高二十米,底下跪伏著無數人,離祭祀台最近的是穿著華貴的上層人士,越往外越貧賤。
不過祭司不在意貴賤之分,紅袍祭司每年都要在祭司台前求下一年的風調雨順,聖殿祭司淩駕於部落所有人之上。十年換一次祭司,今年是紅袍祭司最後一年,所以白袍聖子才會跟著一起上來,等到三個月之後的成年禮一到,聖子會在聖殿帶著他的隨者一起繼承祭司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