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內皇宮,送走了先帝趙峰義,又送走了偽帝趙峰仁。如今,又迎來了千古第一位女性皇帝,趙玉漱。可那皇宮,就是靜靜的立於皇城中,永遠的風平浪靜。視這禁宮內的醜惡之事,如無物。
李煥仙在一眾侍衛的擁簇下,踱步來到皇宮。每過一處,但凡有人,無論職位高低,皆要對其跪拜行禮。李煥仙很煩這些繁瑣的禮節,直接大袖一揮道“我說過!你們要跪拜的是陛下!不是我!”
“大將軍息怒!奴婢罪該萬死!還望大將軍饒命!”
遭到李煥仙嗬斥的太監宮女們還以為李煥仙發了火,更是不敢起身,直接跪在地上叩頭如搗蒜。畢竟李煥仙的凶名,天下誰人不知?
“你們……都滾開!”
看到勸說無效,李煥仙實在無奈,直接將這群仆從轟走,就連孟秀良也被其瞪了一眼,悻悻離去。
大步流星的走了一會兒,李煥仙抬頭望了望,晌午將至。本來自己要洗個大澡,隨後與秦若水閉門造小人兒的。結果趙玉漱突然傳話過來,說什麼感染風寒,不能處理政務,急召李煥仙進宮。
唉!就算做了皇帝,但終究是自己的女人。趙玉漱還為李煥仙流過產,李煥仙一直心懷內疚。如今聽到她生病了,自然要放掉一切,趕緊過來慰問。
“報!大將軍到!”
“進來。”
禦書房門前的太監絲毫不敢怠慢,半躬著身子將李煥仙引入禦書房。隻見趙玉漱麵色紅潤,正坐在龍椅上批示奏章。而廉邢則是換了一身華麗的黑金長衫,半靠在禦書房的臥榻上,一手拿著咬了一半的糕點,一手握著棋子,自娛自樂。
李煥仙大步走入禦書房,也不跪拜行禮,隻是仔細的觀摩了一下趙玉漱的臉色後,無奈的一笑,便跑到廉邢身邊說道“廉兄,自己下棋多無聊?我陪你玩會兒!”
“不想與你下棋。”
李煥仙是熱臉貼了廉邢的冷屁股,直接被廉邢一口回絕掉。廉邢喜歡下棋,這李煥仙自然清楚。但他們倆,倒是的確從未博弈過。
“啪!”
廉邢也不看李煥仙,隻是一把奪過李煥仙手邊的棋子,挪到自己手邊,擺明了是不想讓李煥仙碰這盤棋。
李煥仙自討沒趣,隻能抄起臥榻上的糕點,淺嘗兩口。結果,倒也談不上難吃,但著實比不上樓雁凝的手藝。
趙玉漱趁此機會,微微抬頭看了看李煥仙,隨即將奏章與毛筆按在桌上,肆意的抻了個懶腰後說道“累了!廉邢,陪朕出去走走。”
“好。”
廉邢將手中的半塊糕點放入口中後,便簡單的擦拭了一下,隨後站起身來,走到趙玉漱身旁。李煥仙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這一男一女,隨即陰陽怪氣道“呦嗬!你倆幾時這般親近了?你們出去遛彎兒,我乾點啥呀?”
趙玉漱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看向一邊累積的不下一百多封奏章說道“乾活!”
說罷,對李煥仙眨了眨眼睛後,便帶著廉邢走出禦書房。剩下李煥仙一個人瞪著眼睛,看著那像書山一般的奏章,無奈搖頭。
唉!咋辦?乾吧!
李煥仙剛來之時,還是晌午。結果坐在那龍椅上將奏章儘數批閱後,抬頭一望,窗外早已明月高懸。
“做完了?”
趙玉漱幾時回來的?李煥仙根本沒有注意到!隻見趙玉漱早已換去龍袍,身著金色薄紗,委身在禦書房的軟榻上。看到李煥仙批閱完全部的奏章後,趙玉漱便輕挪腰身,婀娜多姿般起身,舉起輕羅小扇斜持抿笑,蓮步三搖,襝衽示禮,儀態萬千,傾國傾城之姿簡直讓人鼻血噴射。
“很累吧。”
趙玉漱伸出玉臂,來到李煥仙身後,為其拿捏起酸脹的雙肩。李煥仙閉著眼睛,點了點頭後說道“批奏章倒也沒那麼累,隻是這龍椅實在太硬,咯得我屁股不舒服。”
聽到李煥仙在發牢騷,趙玉漱笑著摟其脖頸,在其臉頰輕吻一下道“少在那裡得了便宜賣乖!世人多少人,做夢都想坐一坐這椅子。你能坐在這裡,就應該肩負起責任。”
抬手摸了摸趙玉漱滑嫩的臉頰,李煥仙笑著說道“我的責任,就是讓你安安穩穩的坐在這。至於其他的事情,與我無關。”
“呸!你個沒用的男人!連這點事情都不肯與我分擔嗎?”
感受到趙玉漱口中吐出的熱氣,李煥仙頓時有些衝動。回身一把抱起趙玉漱,笑著說道“說我沒用?今天讓你見識見識,我到底有沒有用!”
說罷,便抱著這大秦的皇帝,一個猛子撲在禦書房的軟榻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