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酒瓶在地麵的碎裂聲,薑一息又被丈夫狠狠扇了一個巴掌。
“你個死女人,我每天做什麼還要你管?”說著,許山河一把抓起妻子的衣領,隨後狠狠的往牆上一按。都說暴力會上癮,看著丈夫瞪大的雙眼,就好像他滿腦子都在思考,怎麼才能讓薑一息受儘折磨。
隨著丈夫手臂的力氣越來越大,薑一息呼吸變得越發困難,她伸起胳膊,顫顫巍巍的拍打著丈夫的手臂,艱難的吐出幾個字“山河,我喘不過氣了。”
看著妻子的模樣,許山河非但沒有一絲憐憫,反而更加懊惱“你個臭娘們還敢反抗?”隨即,許山河把妻子朝地上一摔,然後不斷的用腳踢著她的後背。
許山河能聽見妻子在地上哀求的低吟,但這卻像是打開盒子的鑰匙,隻讓他變得越發凶狠。
踢累了,許山河就抓起妻子的頭發,或者扇嘴巴子,或者用拳頭錘擊頭部。
“媽媽,你們在乾什麼?”伴隨著毆打的聲音,薑一息透過散亂的頭發看見女兒站在門口。
薑一息努力擠了一個微笑“媽媽和爸爸正在做遊戲,你快回屋去吧。”
許山河看了一眼門的方向,扭過頭氣憤的吼道“瘋女人!”他把妻子的頭反複地向地麵磕去,每一次重擊都伴隨著‘哐’的回響。
‘砰!砰!砰!’,“開門!開門,我們是警察!趕緊開門!”
聽到是警察,許山河停止了手中的動作,看著地磚上的一攤血,他拽著妻子的衣服在那擦,邊擦許山河嘴裡還邊嘟囔著“好啊你,居然敢報警,等警察走了,看我不宰了你!”
此時的薑一息意識已經有點模糊了,麵對丈夫恐嚇卻還是說著“沒有,不是我,我不敢了,饒了我吧。”
‘砰!砰!砰!’急促的敲門聲又響了起來,“我們是警察,聽不見嗎?再不開門,我們就強行……”
沒等說完,許山河打開了門“誒呦,王警官又是你啊,咱都老熟人了,你還拿我家房門嚇唬人。”
看著一臉諂媚的許山河,王警官心裡其實充滿了厭惡。“又打你老婆?”王警官拿出個本子開始準備記錄。
“打老婆?”許山河滿臉無辜的往屋裡看了一眼“沒有,我們兩個做遊戲呢”
“放屁!”一個聲音從王警官身後傳來“看你屋裡這樣,你跟我們說你是和老婆玩遊戲?”
許山河側身向王警官身後看去“呦,這是新來了兩個警察小哥呀。”
說著許山河拉過王警官,幾人站在了走廊裡“王哥,我倆這就是小打小鬨,你知道的。”
隨後許山河就從兜裡拿出一包煙塞進了王警官的包裡,塞煙的同時,他還不忘避著執法記錄儀。
王警官摸了摸包沒有說話,許山河看著王警官身後的兩個小年輕“我和你們王警官也是老相識了,咱這次通融通融。”
許山河還是拿著煙就要往兩個小年輕兜裡放,沒想到兩個新上崗的警察都後撤了一步,其中一個擺了擺手,便沒有再說話。
“行,既然沒什麼大問題,那我們就走了。”王警官收回了本子,又從門縫看了一眼癱坐在地上的薑一息“既然是夫妻做遊戲,那就小點聲,大晚上的彆吵到街坊鄰居休息,如果再有人報警,你倆都得跟我去警察局好好做個調查。”
說著王警官指了指手表,暗示許山河消停點。
“好,好,您三位慢走,有空我請你們喝酒。”許山河諂媚的把王警官三人往樓梯口送,隨著三人的背影逐漸在樓道裡模糊,許山河諂媚的笑臉開始變得猙獰“呸!你們算個什麼東西!”
下樓後,其中一個年輕的警察問道“師父,看這場景,這不明顯就是家暴麼,怎麼這人說是做遊戲,您就信了?剛才我往他家裡麵看,隱約看見那女人臉上有幾處發青。”
“你有證據麼?”王警官從包裡拿出煙點了一根“首先,咱們處理這些事,最重要的是證據,彆忘了本來就不是他老婆報的警,咱們能來看看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