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一息熟練的拿起菜刀，然後用手丈量了一下許山河腿的長度。
“這腿還不短呢。”薑一息覺得腿長不好操作，於是打算先把小腿直接砍下來。
她從櫃中拿出菜板，然後墊在許山河的右腿膝蓋處，這樣在揮砍的時候就可以防止菜刀卷刃。
薑一息一隻手抓著許山河的小腿，一隻手高高的舉起菜刀，她劺足了力氣終於砍下一刀。
手起刀落，可膝蓋這地方本身就硬，一刀下來隻是外麵的皮肉開了花，裡麵的筋骨連的還很緊實。
“想不到，死了死了，你還變成一副硬骨頭了。”薑一息諷刺著說。
緊接著，薑一息又砍下一刀。
‘砰！’，這膝蓋震得薑一息手都有些麻。看著肉裡麵泛白的筋骨，薑一息琢磨著一條腿就這麼費勁，一會切另一條腿不得累死個人。
“要是能有把鋸就好了，這樣就可以把這塊骨頭鋸開。”薑一息正想著，郭以沫拿著兩個盆進了屋。
“你這是打算把他腿砍成兩截？”郭以沫看著廚房中，薑一息的姿勢問道。
薑一息點點頭，隨即問道“你那有鋸麼？最好是電鋸，我這剛才砍了兩下，實在砍不動。”
“許山河真是要被你大卸八塊了。”郭以沫感歎著說“電鋸我家倒是有，不過那聲音太大了，彆人問起不好解釋，不如我來砍砍試試，這樣如果有人說起，咱們還能謊稱剁排骨。”
“行，那換你來。”薑一息起身，踢了一腳許山河的頭，然後把手裡的菜刀遞給了郭以沫。
‘砰！砰！砰！’郭以沫一連砍了三下，每一次揮砍他都用儘了全力，震得地麵都在發抖，他掰開許山河的膝蓋，用手在裡麵的筋膜上摸了摸。
“有裂口了。”郭以沫抬頭對著門邊站著的薑一息說道“有些活，還得我們男人來乾。”
眼看郭以沫的揮砍有了效果，薑一息也高興的吹捧道“對對對，你們男人有力氣，就比如你，這兩三下就要成了。”
越說郭以沫就越來勁，在他眼裡這哪裡是什麼許山河的腿，這已經變成了一條豬的腿，為了搏得薑一息的關注，他又奮力的揮砍起來。
每一下都伴隨著聲音的回響，“真是硬！”郭以沫心裡想著“這平常剁排骨時候沒感覺這麼硬啊。”
看著郭以沫滿頭的汗，薑一息關心道“要不咱就歇一會，反正也不急。”
此時郭以沫已經上了頭，薑一息越說讓歇一會，他就越不想歇。
“不用，馬上完事！”說完話，郭以沫又重重的砍了一刀，這一刀下去，許山河的膝蓋終於斷裂開來。
“我就說馬上好吧。”郭以沫扒著打開的膝蓋骨繼續說道“接下來交給你吧，細活我乾不了。”
“行，你快去沙發坐一會。”薑一息心裡知道，郭以沫這是累壞了。
換好班，薑一息將菜刀的刀刃卡在裂開的膝蓋中間，然後握緊刀把左右撬動，慢慢的，在她的努力下這缺口越來越大。眼看就剩著一點連著的筋和皮，薑一息乾脆用菜刀輕輕一剁，這小腿與大腿就算是分了家。
“以沫，你看！”薑一息抱著許山河的小腿高興的給郭以沫看。
“幸虧有你，要不然我還得出門再買把電鋸。”薑一息拿過郭以沫帶來的盆，把許山河的小腿立在了裡麵。
“看你抱著條人腿，我真有點惡心。”郭以沫看著薑一息說道“這回你對山河的恨也該解了吧。”
“或許吧。”薑一息拿起水果刀對郭以沫說道“你還記得以前咱們一起吃烤肉拌飯麼？”
“這時候提這個乾嘛。”郭以沫一臉嫌棄的說“在你這屋，我是一點都不想吃東西。”
“不是讓你吃東西，是讓你看，我把腿放這，像不像那個在烤爐裡串好的烤肉？”薑一息說著還從上向下開始切片“你看我這技術，是不是跟那賣烤肉拌飯的老板差不多了。”
看著薑一息的動作，郭以沫腦海裡浮現起以前見過的烤肉拌飯店，裡麵總是有一個大烤爐，烤爐裡用大大的鐵簽串著許多的豬肉，這鐵簽一圈一圈的轉，上麵的豬肉也一圈一圈的烤，有顧客來買了，老板就打開玻璃窗，從上往下刮出許多豬肉，給顧客加到飯裡。
“彆說了，你這樣以後沒法吃烤肉拌飯了。”郭以沫搖搖頭補充道“還有，你這不像，彆總往吃上想。”
“不像麼？”薑一息有點失落“那自助烤肉店你去過麼，有一種自助店，裡麵的服務員會拿著一大簽子肉，挨個桌子切。”
“沒見過！”郭以沫打住了薑一息的想象“你要切就趕緊切吧，咱們還有一條腿沒處理呢。”
薑一息回身看了一眼，說道“好好好，你倒是比我還著急。”
薑一息順著小腿開始切割，一片一片的肉嘩嘩的從腿上掉進盆裡，她的手法也越來越熟練，不到二十分鐘，這小腿的肉就被剔的精光。
在仔細檢查後，薑一息一手抓著脛骨，一手抓著腓骨，兩臂用力的向外抻著。
“你這是要乾嘛？”郭以沫問道。
“拆掉這小腿，我好方便把他的腳掌處理一下呀。”話音未落，‘啪’的一聲兩根骨頭被薑一息拆了下來，不過連著腳的那頭還有點關節和韌帶，薑一息用水果刀翹，又用菜刀砍，最後拿過剪子，把連著的肉再一剪，這骨頭就算是徹底拆了下來。
拿著剪子的薑一息又有了什麼想法，她一臉壞笑的對郭以沫說道“以沫，你聽說過集郵麼？”
“集郵？我知道，怎麼了？”郭以沫蹲下身，拿起一根骨頭打量著說“怎麼，你要把這些骨頭和屍塊都收藏起來？”
“暫時沒有這個想法。”薑一息拿著剪子走進廚房，蹲在屍體的上半身處操作著什麼。
“記得小時候，我們總愛收集郵票，對珍貴的限量郵票那更是夢寐以求。”薑一息一邊說一邊拿著什麼東西從廚房走了出來“呐，你看，這是不是也算限量郵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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