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瓢蟲進入鼻腔後,竟可以繼續穿越頭骨,待到達大腦處就停止了,它把口中銜著的細線穿了進去,那細線貼到大腦的瞬間就好像有東西吸引一般,自動的向著腦中伸去。
這細線穿進去之後,那紅色的瓢蟲就直接自額頭處飛了出來,爬在薑一息的腦門上,一動也不動。而細線就像一個引子,剛穿入薑一息的大腦,她就做起了夢。
“薑一息。”一個聲音悄悄喚著她的名字。
“是誰?”薑一息轉過頭,發現自己處在一片迷霧之中,除了眼前的事物,什麼都看不清。
“薑一息,你快樂麼?”這個聲音又繼續從四周環繞過來。
“到底是誰?”薑一息使足了勁,大聲的說道“你快出來,彆在那裝神弄鬼的!”
她打算用扳手作為武器,隻要這人敢出來,她就會一扳手招呼到其腦袋上。
“我就是你呀。”環繞著的迷霧聚成一團,拚湊出薑一息自己的臉。
薑一息看著這團霧,正準備重重的給它一扳手,等手掄到空中才發現,在這裡她手裡根本就沒有扳手。
“所以,你現在快樂麼,已經殺了許山河,幾年的痛楚都得報了。”迷霧漸漸化成一個人形,從空中飄落下來。
“想想以前許山河的所作所為。”迷霧幻化的手摸著薑一息的臉,眉眼之間還充滿了心疼的意味。
“我當然是快樂的。”薑一息看著迷霧的雙眼答道“你究竟是誰,為什麼要扮成我?”
“我不是扮成你,我本來就是你。”這迷霧說著話,聲音還在薑一息耳邊回蕩著,突然間一切就消失了。薑一息大腦一陣空蕩,她隻感覺身體在不斷跌落,等再有了意識,她又來到了自己的家中。
此時她坐在臥室那張床上,眼前的鏡子還是完好無損的,周圍的牆上也沒有血跡,空氣裡除了被子散放的花香沒有一點血的腥味。
薑一息看見鏡子裡麵映著的自己站起身,一隻手扶在鏡子裡麵,一臉愁容的說起了話“你真的快樂麼?”
沒等薑一息回答,客廳就傳來女兒的聲音。
“媽媽,媽媽。”欣欣的聲音甜美而軟糯。
“我在這呢。”薑一息顧不上鏡子中的‘自己’,應著女兒的聲音走了出去。
“媽媽,你這是睡著了麼。”欣欣抬著頭,用她可愛的小手拉著薑一息的大手。
“嗯,媽媽剛才有點累了,歇了一會。”薑一息抱起女兒,一隻手還掐了掐欣欣的臉蛋。
“媽媽,明天還帶我出去玩好不好。”懷中的欣欣作出懇求的神態。
“出去玩?”薑一息心裡正疑惑著,懷裡的女兒又開了口。
“好不好麼,媽媽。”薑一息已經太久沒有見過女兒撒嬌的樣子,看著懷裡的欣欣她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媽媽,你怎麼哭了?”欣欣用手抹去薑一息臉頰上的眼淚。
“沒,沒怎麼,剛才打了個哈欠。”薑一息連忙解釋道。
“這手鏈不是你給欣欣買的麼,怎麼自己戴上了。”欣欣抬起薑一息的左手說道“我知道了,這個手鏈媽媽也喜歡,那欣欣送給媽媽。”
薑一息看著自己左手上的手鏈微笑著說道“媽媽隻是幫你試戴一下,看看效果怎麼樣。”
薑一息放下欣欣,準備把手鏈戴到女兒的手腕上,她剛把手鏈拉了起來,不知怎的那額頭上的瓢蟲咬了薑一息一口。
夢中的薑一息突感一陣惡心,然後額頭上冒出兩個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