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薑一息便把手下的肩胛骨和鎖骨剔了個精光。
郭以沫看著薑一息臉上的汗又一次問道“一息,需要休息一會不?”
但薑一息深知時間緊迫,她簡單的擦了擦額頭上還在下流的汗珠,然後說道“不行,不能歇息,要不然就分解不完了。”
說著,薑一息從地上緩緩起身,由於蹲了太久,她一時間還有些暈乎乎的感覺。
郭以沫見狀直接一手扶在薑一息的腰間。
“一息,你看你都這麼累了,就歇一會吧,這離天亮還早著呢。”怕自己的話語沒有說服力,郭以沫又補充說道“你放心,你休息的同時,我會在這裡繼續剔他的肉,不會耽誤進度的。”
但彆人替,怎麼能比得上自己親自動手。
薑一息緩了緩,待眼前的暈眩感消失之後,她便站直了身子,不再用郭以沫攙扶。
“有些事,我需要親自來。”薑一息看著地上的於實真說道“何況他也沒多少東西可拆了。”
此時廠房內的幾人都打量起於實真的狀態。
如今已經無法判斷出於實真此時是’好‘還是’不好‘,因為他的表情始終猙獰,而嘴裡的哼哼聲卻越來越不清晰。
黑貓繞著圈說道“這家夥的臉不會是僵住了吧。”
薑一息也走了兩步,然後她俯下身,彎下腰,伸出手指戳了戳於實真的臉。
當薑一息的手指縮回後,可以明顯的看見於實真的臉部還有回彈跡象。
“看來這猙獰的表情確實是他做出來的。”
薑一息也讚同郭以沫的說法,畢竟僵硬的臉,是不會有這般回彈效果的。
“好了,我要開始對他開膛了!”
薑一息從地上拿起刀,看準於實真的胸膛中央,直接走過去就是一紮。
緊接著,她從刀口處發力,直接拽著刀把朝下方繼續砍去。
但胸膛處得胸骨即使經過冷凍,其硬度還是不減。
薑一息沒想到剛剛開始向下砍,就會遇到如此頑強的障礙,她的牙根越咬越緊,身上的肌肉都牟足了勁。
好不容易,這把刀在於實真的胸骨處下移了幾厘米,但薑一息隻是稍稍鬆了口氣,它就立刻又卡住了。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薑一息意識到想要從中間把整塊胸骨分成兩半,那就必須直接發力,一把劈砍到底,否則次數多了,疲憊感就會在腦海中張狂起來,
薑一息跺了跺腳,然後在手心處吐了口唾沫。
“不行的話,就讓我來吧。”郭以沫看出這個地方比較難搞,便想替薑一息出手,他認為以自己的男子氣概,這種胸骨隻是小菜一碟。
但薑一息偏偏就跟這塊胸骨杠上了。
她看著郭以沫,然後搖了搖頭,隨即深吸一口氣,雙手緊緊的握住刀把。
隨著薑一息的吼叫聲貫穿廠房,她手中的刀也順著胸骨開始下移。
刀刃與胸骨的擠壓聲時而清脆時而沉悶。
就在薑一息感覺到脫力的那一刻,整塊胸骨徹底裂開,因為慣性,薑一息順勢把於實真的肚子也捎帶著分成了兩邊。
當然,那層覆蓋在胸骨上的肌肉,此時也已然涇渭分明。
剛才被薑一息吸入的那口氣又吐了出來,這一次劈砍,著實花費了她不少力氣。
“怎麼樣,用不著你們男的幫忙,我自己也可以完成吧。”
原來,打從郭以沫說出要幫忙的那一刻,薑一息就知道郭以沫心裡想的什麼。
郭以沫看著薑一息的成果,鼓著掌說道“我服了你了,巾帛不讓須眉,行了吧。”
薑一息笑了笑,然後便坐在地上,一來恢複恢複體力,二來她可以仔細觀察觀察胸膛處的結構。
看著已經沒有什麼反應的於實真,薑一息直接用手伸到了骨頭與肌肉之間的夾層。
她如同挑選排骨一樣,一會兒在這邊掰一掰,一會兒在那邊掰一掰。
“於醫生,你這胸肌也不行呀,全是肥厚的脂肪,肌肉纖維有點兒少。”
儘管於實真已經無法回應,但薑一息還是津津樂道。
“你這肌肉層也有點薄,對比起你的腿部肌肉,可真是遜色不少。”